秦曦雯在一把口風琴的掩護下把光盤交到段明月手上,客氣道:“二嬸,麻煩您了!”
段明月把口風琴拿出來一看,做了做狀,說:“應該可以修好。”轉而問,“你怎麼不自己交給曦宇?”
秦曦雯故作無奈道:“琴行的樣品壞了,這樣交給他是找打!我可不想親身試驗他的暴脾氣。而且我們倆本來就不怎麼說得上話……”
她轉而低頭靠近段明月小聲說“知道他最近煩,家裡眼線多。不便找他說話。麻煩二嬸告訴他李倩瑤想幹嘛都記錄在光盤裡。”
“好!”段明月接過東西,不由得感慨,想:這個傢什麼時候纔回復正常?
段明月無法帶着這些東西到處跑,太危險了。她把秦曦宇叫來。
段明月的電話秦曦宇自然會放心接,畢竟段明月不插手秦氏的事情,就算那姐弟倆身邊有“眼線”,自然也會對她放鬆戒備。只是,萬事小心爲上。
秦曦宇把光盤放到電腦裡,戴起耳機,聽到錄音後,哂笑一下,喃喃道:“把我姐弟倆當什麼?是人還是草?蕭曉嫺,讓我砍斷你這隻忠實的左手後,再讓你看清你那隻早已變質的‘義肢’吧!”
秦曦宇給秦曦雯發了個信息——那就別幫她。秦城損失什麼,也輪不到蕭曉嫺去管。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也許沒了李家才能找到更好的。
李倩瑤想把所有都推到白彩玉母女身上,秦曦宇還不如她意呢。
警察就這麼順藤摸瓜,詢問過李倩瑤和白彩玉母女三人與王家琪是否有新仇舊恨時,李倩瑤在次被羈押。今次,她無路可逃。
然而,壞人即將伏法,卻來個峰迴路轉,李倩瑤卻被釋放出來,李父代起招供,替其受罪。
李父進入囚車前對李倩瑤千叮萬囑道:“不要恨,爸爸有生之年已所剩無幾。而你的大好年華纔開始不久,不能入獄枉費。如果你真的心痛,就不要怨恨,好好做人,好好生活,別再行差踏錯。”
李倩瑤看着父親雙手被銬起,心裡對王家琪倍加憎恨,對秦曦宇的怨念也有增無減。此刻,她又怎會聽父親的叮囑?李倩瑤恨錯難返也恨意難消。
可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她暗暗想:秦曦宇、王家琪,想推我進牢房,沒那麼容易!曦宇,只要我在,你那執行董事的位置都岌岌可危啊……
遂的,狠毒的眼神浮於臉上。脣角微勾,陰鷙的獰笑讓人不寒而慄。
出院的王家琪,聽到李父代替了李倩瑤入獄並不意外。以她曾經跟李倩瑤的相處,便能感受出她的父母。果然,很疼她。但李父並沒意識到這種“溺愛”對她是種傷害。
犯了錯,愛她的父親待其受過成了理所當然。在看到父親入獄時恨錯難返,意識不到自己的責任。她便錯上加錯,變本加厲。
李媽擔心地問:“該伏法的沒有伏法,豈不是來日還是要提心吊膽?”
王家琪笑着說:“李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敢靠近我,我的手杖就不客氣。”遂的,手一擡,手杖“嗖”的一聲直至前方,勾起了秦曦宇的回憶。
在場所有人都啞口無言,確實棍法了得。
王家琪轉而放下手,說:“我還好,您幫我照顧好聰聰。”
這時,護士進來店名,說:“王家琪,該去做康復科做治療了。”
“今天出院也要去?”李媽問。
護士說:“做完出院吧,出院後就三天來一次。”
秦曦宇和段希晨立刻爭先上前:“我陪你去。”
護士頓時愣了神。
王家琪似乎感覺到尷尬的氛圍,便開口說:“護士姐姐,不要管他們,請您帶我去。”
“好!請問需要輪椅嗎?”護士看她行動不便,怕是好久也到達不了康復科。
王家琪笑了笑,說:“我一般走就好,如果太打擾您的時間,坐輪椅也無所謂。”
“你等着!”秦曦宇箭步走到護士站,推來一張輪椅,瞬間一個公主抱,把她放入輪椅裡頭,說:“快去吧,早點坐早點康復。”
聽起來實在可笑,早,也早不了多少時間,不差那幾分鐘。
秦曦宇清了清嗓子,視線遊移,擰眉道:“我……我是想你快點去,別讓康復科的醫生和排隊的病人等。不然……你錯過了時間,給下一位病人後來居上,又要等很久了。”
總算是個正常一點的理由。
而就在此時,康復科的那棟樓,幾個陰冷的眼神潛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