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希晨得悉情況後,向安娜攤大手掌說:“車鑰匙給我!我把他們接來。”
“你?接來?”安娜詫異他會不選擇留下來盯着王家琪。畢竟情敵在場……
“要不然怎麼辦?放心,李媽比較聽我的。你留在這,如果家琪短期醒來也有個女的方便照顧。”
安娜唯有點點頭。
而秦曦宇失去了瞭解事情的機會,畢竟她多次受傷罪魁禍首都是自己,怎麼好意思開口問一個局外人?他坐在牀邊,無力地拖着額頭,沉重嘆息。
安娜對這種“浪子回頭”的心態是十分不解的。她坐在病房裡的沙發一邊盯着兩人一邊乾等。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你是不是對所有事情都很疑惑?”
這時,段希晨抱着秦智聰進來,李媽一見王家琪又躺在病牀上一動不動,揪心不已。扭頭一見牀邊的秦曦宇,就憤怒指責道:“又是你!小姐每次見你不是不開心就是出意外。她是欠你什麼了?”
而秦曦宇的目光卻集中在段希晨抱着的那個小男孩身上。這是他第二次見他。
他斷斷續續地問:“叔叔,媽媽……媽媽怎麼睡覺?”小男孩看到牀頭的點滴瓶就扁起嘴來,“嗚哇……針針……”
安娜見狀,起身抱過小孩,撫着他的背哄道:“聰聰不哭,不怕不怕。阿姨帶你出去走走,別吵着媽媽睡覺。我們也去睡覺覺哈。”
看在小孩又開始哭鬧的份上,李媽跟着出去了。
秦曦宇只是第二次看到那個孩子,心裡還是對此那孩子的由來十分存疑。他看着孩子被抱出去,眉頭皺得更緊。且不論那水靈靈的眼珠子,眉弓臉廓跟自己的舊照片無異。
段希晨則走向窗前,看着窗外,諷刺道:“怎麼?想做親子鑑定把孩子留在身邊就趁這幾天。”
段希晨的意思他懂,也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爲之震撼。他一語不發,但喘氣的幅度開始增大。看着王家琪被裹着的右手臂,不敢看她的臉。
段希晨轉過身,靠着窗前,看到秦曦宇這副樣子,十分鄙視。他冷哼一下說:“你這樣算什麼?逃避?你現在覺得心痛也不及她爲你所受的一成。”
他走上前,揪起秦曦宇的後領,說:“看着她!我有一點想不明白,你到底有什麼好,值得她爲你如此執着?冒着生命危險生孩子,收到你的請求,二話不說就答應回來。她纔剛剛做完手術三個星期啊……”
他強把秦曦宇的頭扭向王家琪,說:“本來安娜開出的條件都是在爲難你,婉轉地拒絕你。說白了爲了幫你。但每次幫你她都會傷痕累累。今次也不例外。我纔不信今晚的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確實大有關係,他奪回了八千萬,還讓王立基把那對母女掃地出門。至於李倩瑤,本來就是他的後患。
“我想知道所有事實。”秦曦宇不要聽所有廢話,
段希晨咬着牙湊近他耳朵說:“她說,再見的時候不能告訴你。不能讓你心生愧疚,你看你有多幸福。”
“可是我終會知道。”她活得不好,再幸福也只不過是短暫的泡沫。
“那你就等她醒來,讓她自己說。”
另一邊,小孩折騰了一會,眼睛幹了便睡着了。安娜和李媽又帶着孩子回到病房。段希晨聞房門聲回頭看看,小聲問:“睡了?”
“是,醒着鬧騰,睡着倒可愛。”
這時,李媽長嘆一聲說:“怎麼辦?可可不在,我一個人照顧不了兩個啊。”
“她,交給我!”秦曦宇沉重地看着王家琪說。
“你?我家小姐還不願跟你說話呢,何況見着你都出事,我不要。”李媽抱着孩子驚動了。驚得孩子一咋,擡了擡頭。
李媽立刻撫了撫孩子的頭和背,孩子才安睡回去。
這時秦曦宇冷眼視之說:“你看你忙成這樣,沒得選擇。這個孩子是家琪的心頭肉,不能有事,好好照顧。安娜小姐和希晨要爲樂隊奔波,不能天天到來,你沒得選。明天收拾好家琪和孩子的行李到秦家報到。”既有道理也是命令。
李媽則一臉不願,只是看在自家小姐昏迷不醒之上,得聽話。
安娜說:“那不如這樣,我們全體退房,明早也到音樂學院的獨立宿舍去。”
秦曦宇已經無心理會其他事,他點點頭說:“可以。”
“那明早八點半,我幫他們集體退房,秦先生記得準時來接李媽。”安娜認爲時間點必須先約好。
“沒問題。”時間段雖然早了點,但對秦曦宇來說接兒子,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