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宇竟然關心起那支最低價兩千塊的長笛來。
王家琪差點就嗆着了。她咬斷面條,快速吞下說:“回去燒給你看。”
秦曦宇不禁大聲吼道:“燒?”他這下心痛了,兩千塊的純銀長笛拿去燒?誰說王家琪賢良淑德勤儉持家……他的內心是崩潰的。
頓時一店的客人都看向他們倆。大概被秦曦宇的話嚇了一跳,紛紛送來畏懼的目光。
王家琪使盡九牛二虎之力,伸長手壓着他的左手腕,咬牙低聲說:“冷靜點!燒不爛的。何況還有二嬸會修樂器。”她低眸,“純銀容易氧化,所以沒有純銀的長笛……”
秦曦宇頓然明白,什麼也不說,他滿頭頂陰鬱,想:難怪說要找二嬸。
匆匆填飽肚子,二人回到秦家,只跟客廳的凌錦雲打過招呼,便抱着長笛匆匆到了書房。
凌錦雲坐在沙發悠閒地偷笑着,然而秦曦雯卻面目無情。
秦曦宇停止了寒山村的計劃恐怕是發現了什麼,她面對凌錦雲如坐鍼氈。她捧起自己的馬克杯,站起身說:“奶奶,他們感情越來越好了,我們該放心了。我先上房間去了,您早點休息!”
凌錦雲繞有意思地點點頭。
王家琪問:“請問你有打火機嗎?”
辦大事時秦曦宇還是毫不猶豫的。他拉開抽屜,拿出一個藝術設計紀念版的打火機給王家琪。
王家琪接過打火機,一看就是一件藝術品,說:“藝術藏品啊,我這種粗人折磨它,你捨得?”
“少廢話!”
王家琪看着手中價值不符的長笛已用溼抹布包起一端。
五千塊,別說剛剛秦曦宇有那麼大反應,現在她實在也燒不下手。
她先用開信刀颳了一下笛管的表面,輕而易舉地刮下一片鍍層,不由得嗤笑:“竟然這種質量!”
她閉着眼,深深吸了口氣,鼓起勇氣,右手握起打火機,按下打火機的開關。藍色的火焰自從小小的火嘴冉冉升起。
她把打火機移到長笛的另一端,對準刮花的位置。
火苗煅燒着光滑的笛管。王家琪擰眉道:“拍下來!”
秦曦宇隨手拿出手機,對準火焰煅燒的位置,不一會,花了漆的位置開始變形,而周邊的泛着銀光的位置依然穩定。
他問:“這表示什麼?”
王家琪分析着說:“雖然每種金屬火燒都會有不同反應,不過,純銀是活躍金屬,火燒氧化應該會變黑,但銀的熔點高,正常來說這種打火機煅燒半分鐘不到應該不變形。熔點這麼低,氧化還不變色,噴鍍的鎳層也不穩固,我覺得應該是鋁鍍鎳。”
秦曦宇看着專注的王家琪出了神。
王家琪熄滅打火機,把秦曦宇的靈魂召回。
秦曦宇冷哼一下:“王老頭子果然給你留了個爛攤子。你要我怎麼相信這間爛琴行還得起八千萬給我?”
想到王立基自個兒躲在辦公室對着那些單據做手抄賬,秦曦宇就默默懷疑那無能的老頭在做假賬。
王家琪心裡也慌了,今天一見,讓王家琴行重回往日光景似是遙遠的夢。
她看着變形的長笛搖頭嘆息道:“這種情況二嬸也沒辦法打救。我又多欠你一筆賬了。”
聞言,秦曦宇眼角一抽,握起王家琪的右手腕,拽去她手心的打火機,邪魅一笑說:“那就看你今晚乖不乖了。”
王家琪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看他這樣子,她不得不往邪惡的方向想。心裡頓時焦躁不安。
她舉着手中的長笛一味反抗着說:“不行不行……”
秦曦宇看她歪念起,也正合他意思,可以好好地捉弄一下。便一反手把她圈入懷裡緊緊摟住。順便一個後鉤腿把虛掩的門踢上。
他就像條蟒蛇一般從後把王家琪纏緊。下巴擱在王家琪的肩膀,鬍渣摩挲着王家琪的頸窩。
王家琪自出孃胎,還沒被男人這樣親近過,包括段希晨。
她被秦曦宇這麼一抱,弄得渾身酥麻。瞬間僵着不敢動,連大氣也不敢吸。
秦曦宇對她毫不做作的反應十分滿意。看她手中還握着燒壞的長笛十分礙眼。
便在她耳邊輕聲說:“驗證完了怎麼還拿着?”說罷一手圈着她的腰,一手緩緩拿掉她手中的長笛,甩到地上。
王家琪依然無助地杵着。
秦曦宇變本加厲,在她耳邊輕呼一口氣。
王家琪被他撩 撥得渾身酥軟,瞬間顫抖,雞皮疙瘩。
秦曦宇看了便記在腦海,衝着這點,邪惡道:“這麼敏感?以後要多扭你耳朵。”
“變態!”王家琪驚慌又焦躁,她忍無可忍,衝口而出。
秦曦宇聞言,意外並不生氣,還笑着用手撩了王家琪的下巴一下。
他邪笑着說:“窮山村滾出來的丫頭!兩千大元,你說燒就燒,不見得比我正常!既然咱們都變態,應該會志趣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