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冉冉,這些就是我的解釋,沒有一句謊言,你信嗎?”
一連問出了三句你相信嗎,卻在看到她的表情後,再一次失望。
她的眼神,她的表情,都給出了很好的答案。
她不信。
即便是他說的全都是真話,可她卻不會再給讓一個信任的眼神。
爲什麼他們之間會變成這樣?
她對他的信任就那麼薄弱,薄弱到只是一場小小的誤會,就可以讓她不再相信他。
他感到失望,也感到疲憊。
這樣的她,他要怎麼挽回?
一步錯,步步錯,他因爲怕她誤會隱瞞她的事情,現在卻成爲她對他失去信任的導火線。
“你不相信,是嗎?”他忽然笑了笑,前一刻還帶着怒意的眼眸裡換上了失落和黯然。
薄脣一勾,他諷刺的笑:“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葉冉冉,我在你心裡已經成爲了一個不值得信任的人了,你以後再也不會相信我了,對嗎?”
不是她不想相信,她是不敢。
不敢在輕易的相信他,不敢再輕易的將她的心交出去。
看着他落寞黯然的眼神,有那麼一刻,葉冉冉差點就相信了他。
但腦海中有個聲音立時響了起來,像一面警鐘,提醒着她,他有多善於表演。
他此刻表現出來的失望和落寞就和席榮添表現出來的慈愛可親一樣,後者奪去了她父母的性命,還能那麼坦然的面對她,還能在她面前塑造出一副慈愛長輩的形象。
如果不是她知道了真相,如果不是她看到了確切的證據,她是絕不會相信席榮添能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來。
他們父子都一樣。
僞裝的功底深厚,一般人哪裡能辨識得出來,
想到她父母的慘死,葉冉冉的心情變得沉重起來,她眸底閃過一絲痛苦,沉默了半天,才擡眸看着席凌南,緩緩輕語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爲什麼你現在才告訴我?”
“那時,你爲什麼要瞞着我?”
“我怕你會誤會。”
“席凌南,你不覺得你這麼說太敷衍了嗎?真的怕我誤會,就應該坦誠的告訴我,而不是刻意隱藏,誰都知道後者才更容易引起人誤會。”
“所以,我的解釋根本沒有用。”席凌南一臉早就知道會如此的表情,往空空的酒杯裡倒上紅酒,輕晃幾下,再次一飲而盡。
他自嘲的勾脣:“不過這也沒算什麼,你信不信又怎麼樣?葉冉冉,我要得到的東西誰也阻止不了,你最終還是會屬於我。”
葉冉冉被他這話激怒了:“你要強搶嗎?”
席凌南笑笑,半眯着鳳眸,笑意邪肆:“如果有這個必要,我會這麼做。”
“用卑鄙強硬的手段得到一個心不在你身上的女人,有意思嗎?”
“得不到心,那就只好先得到人。”他又露出了卑鄙無恥的一面,邪魅的看着她笑,“兩者只能取其一,能得到一樣也是好的,你說對嗎,冉冉?”
葉冉冉說不出話來了。
席凌南真要耍無賴的話,她拿他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