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自己。
可葉冉冉覺得冤枉,明明席凌南大部分時候都表現出更在乎紀思顏,她反而是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爲什麼紀思顏卻還要恨她?
她纔是這段感情裡的受害者,爲什麼紀思顏卻反而在她面前咄咄逼人?
這麼一來,反倒是顯得她像個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了。
這真是太奇怪了。
看着紀思顏一副事事在理的模樣,葉冉冉忍不住譏諷道,“紀小姐,你真的誤會我了,我並不恨你,我也沒什麼可恨你的。”
“你說我恨你破壞我和席凌南的感情,可他早就對我說過,他只不過是拿你當妹妹看待,我不是那麼不明事理的女人,怎麼可能會跟他的妹妹爭風吃醋。”
葉冉冉並不想打擊紀思顏。
她現在這幅樣子已經夠可憐的了,臉色差的跟鬼似的蒼白,她沒想過要和一個身體不健康的人論什麼輸贏。
但紀思顏的態度實在太囂張,也太過分。
她忍了又忍,還是沒能忍住。
這句話的殺傷力無疑是很大的,紀思顏的臉色一瞬間就變了。
她臉上已經沒有血色可言了,雪白的臉霎時一變,嘴脣也變得蒼白,一雙眼驚愕的睜大,不可置信的說,“你說什麼?”
葉冉冉看着這張慘白的可怕的臉,心裡頓時升起了一絲罪惡感,但很快又覺得無所謂了。
正所謂人不犯她,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必回三分
若是紀思顏真能平心靜氣的好好和她談,她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但她一來便是這種盛氣凌人,高高在上的姿態,這場談話,註定是和平不了。
既然紀思顏不想好好談,那她也沒必要再維持風度了。
於是,葉冉冉便勾了勾脣,輕笑道,“紀小姐明明聽清楚了,又何必裝作沒聽到。否則,紀小姐以爲我爲什麼會那麼大度,看着你和他摟摟抱抱在一起,也能無所謂?”
“葉冉冉,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話?既然你不在乎,爲什麼當時會那麼生氣?不管是那天晚上,還是在醫院的那天,你都很生氣,不是嗎?”
“你分明就是很介意我們在一起。”
紀思顏說完這些話,便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
彷彿是想要從葉冉冉眼裡辨識真僞。
葉冉冉淡淡一笑,有一種很悲哀的眼神看着她,搖頭道,“紀小姐難道不知道,感情再好的戀人,也有吵架的時候嗎?沒錯,下雨的那一夜,他還什麼都沒對我說,所以當時我很生氣。”
“但他後來找過我了,並將你們認識的過程都告訴了我,讓我不要誤會。”
“我知道你們是在暗夜城相遇,那時,他覺得你可憐的模樣很像他以前一個故人,所以將你帶走,並一步步推着你走到今天的位置。”
“我還知道,這三年的時間,他從沒有碰過你。”
“紀小姐,試問面對一個他從來就沒有喜歡過的女人,我爲什麼會恨你?”
一連串的話說出去,葉冉冉覺得心裡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