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也知道,她已經不在了,所以你問這些問題並沒有什麼意義,現實是我娶的女人是你。”
他看着她,目光平靜又淡漠,一點也不像是在看一個和他關係最親密的女人:“你們女人總喜歡問這些毫無意義的問題,答案究竟是什麼,真的很重要?”
原來,她是真的不如一個死了十多年的小女孩的。
這個時候,葉冉冉竟然覺得她很羨慕小尾巴,還有着那麼一點點的嫉妒。
一個佔據着席凌南心中重要位置十多年的小女孩依然是比她這個大活人重要的,不是嗎?
她有點像是在自取其辱。
親自將一個可以侮辱她的機會雙手奉上,然後送到了席凌南的面前。
現在,她如願以償了。
他的態度很明確,絲毫也不含糊。
他剛纔就說過了,沒有哪個女人是可以和小尾巴相比的,當然也包括了她這個所謂的妻子。
“這個答案對你來說或許沒什麼意義,對我卻很重要。”
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葉冉冉慢慢擡起頭,脣角擠了一絲笑出來,聲音越發乾澀了:“至少,我清楚了自己的位置。”
席凌南不解,皺眉:“你這是什麼意思?小尾巴是因爲我的疏忽纔會發生意外,將她記在心裡,是我唯一能夠祭奠她的一種方式,如果我就這麼忘了她,你會不會又覺得我薄情寡義?”
葉冉冉笑笑,搖了搖頭:“我沒資格要求你忘記她,我也沒辦法控制你的大腦,這是你的自由。”
“可你生氣了。”席凌南緊緊的盯着她,“你在氣我會爲了小尾巴和你離婚?”
不等葉冉冉說話,他又說道:“葉冉冉,小尾巴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怎麼會不明白。
可正因爲這樣,她纔會覺得可悲。
一個死了的人,卻輕輕鬆鬆的就贏了她。
她沒說話,只是看着他笑,那種看着有點悲涼的笑容很刺眼,看得席凌南直皺眉頭。
女人還真是奇怪的生物。
好好的,非要去和一個已經離世的人相比。
就算他說他會爲了小尾巴和她離婚,這件事情又不會真的變成現實。
葉冉冉胃裡忽然很不舒服。
空腹喝了那麼多酒,胃一陣陣的緊縮,痛的她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我餓了,我要先去吃點東西。”不想被他看出來她的異樣,丟下這句話,她便轉過身匆匆離去。
席凌南站在原地,盯着她越走越快的背影,眉頭也越皺越緊。
他知道她不高興了。
他也知道該怎麼回答,纔會讓她滿意,但他不可能爲了讓她滿意就去撒謊。
在他心裡,的確是沒有哪個女人能比得上小尾巴。
就是她葉冉冉,也還沒有重要到可以超越小尾巴的地步。
要不是有小尾巴陪他,在那段灰暗不堪的日子裡,他極有可能就和他的媽媽杜晚晴一樣,也換上重度抑鬱症吧。
小尾巴對他來說不光是一段美好的回憶,也是他那段灰暗人生裡的一抹光明。
四個小時後。
飛機準時抵達了z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