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她的抗拒,席凌南臉色越發難看,眸光沉了沉,他語氣裡滿是不悅,將人摁在懷裡,冷冷道,“葉冉冉,不想我現在就要了你,你就給我安分一點。”
懷裡的身體頓時僵了下,似乎這句話嚇到了她,她一動不動了。
席凌南將她依舊冰冷的身體抱的更緊了點,嘴脣貼在她的耳邊,語氣不明的說了一句:“我已經叫人去找席盛庭了,他竟然連你也敢強迫,就是沒有將我放在眼裡,都挑釁到我頭上了,我不可能再放過他。”
葉冉冉的身體還是一動不動,彷彿睡着了。
但席凌南知道她還沒睡,他停頓幾秒,在她耳邊低低的笑了一聲,修長漂亮的跟白玉似的手指挑起她一縷頭髮把玩着,清冷的聲音裡帶了絲慵懶,笑着說:“冉冉,等他落到了我手裡,該怎麼發落,到時候就交給你來決定,好不好”
宛若情人呢喃般溫柔的聲音繼續在她耳邊說道:“不如還是送他去吃牢飯好了,在裡面待個幾年出來,他就老實多了。”
“你覺得我的提議怎麼樣”
“我知道你沒睡,怎麼不出聲了你就不想我幫你出這口惡氣”
他手指稍稍一用力,拉扯了下纏在指間的頭髮。
葉冉冉被他這一下扯得頭皮一痛,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席凌南還在一聲聲的問她:“冉冉,你覺得怎麼樣”
彷彿不聽到她親口給出一個答案,他就不肯罷休,他冷冷的笑了一聲,另一根手指也勾起她的頭髮,在指間纏繞了兩下:“如果你覺得這個懲罰還不夠,我們還能再想點別的。”
這一刻,葉冉冉才發現她有多天真。
虧得她剛纔還以爲他有可能相信了她的話,所以他的態度纔會有所改變。
顯然,在他問出這幾句話的時候,就證明他依然還是堅信她和席盛庭是有一腿的。
他以爲她喜歡席盛庭,所以故意說這些話來刺激她。
這個男人,從頭至尾,壓根就沒有相信過她。
最悲哀的事情,不就是莫過於此嗎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和死,而是她就躺在他的懷裡,他也親暱無比的摟着她,可他卻不願意相信她。
他們對彼此來說,是最親密的人,也是最陌生的人。
眼睛又幹又澀,她卻哭不出來了。
這一晚,她哭的次數已經夠多了,眼淚都差不多快要流光了。
可哭泣又能解決什麼問題
只有在她被他放在心尖上疼着的時候,他纔會在乎她的眼淚。
他執意要得到她的回覆,葉冉冉心裡長長的嘆了口氣,覺得可笑又可悲,想了想,啞着嗓子道:“你高興就好,我沒什麼意見。”
席凌南皺了皺眉,不大滿意這個回答,很不贊同的說:“你怎麼能沒什麼意見呢冉冉,這件事情最關鍵的人就是你,你的意見纔是最重要的,說吧,你到底要怎麼教訓他,只要你開口,我馬上就讓人去照着辦。”
“席凌南,我真的很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