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洛在看到白焰轉過頭來時,那雙冷中含怒的眸子,那個被踩到底線的表情,立刻捂上嘴。
她心裡升起一個預感。
很明顯,她惹毛他了。
剛纔想到其他事情,只不過是一時情急。
再想上去道個歉,白焰人已經徹底從門口消失了。
“你剛纔喊那個人白焰?”藝術家同學將自己半長的頭髮甩到腦後,不可置信的眼神朝着她看過來。
凌洛洛深深嘆了一口氣,“小燕子的燕!有問題嗎?”
“沒事……”
“我想也不可能是白焰。”
“想什麼呢,白焰怎麼可能來這裡。”
好在那一聲並沒有引起這些學子的騷動。
……
……
“你想見白焰先生?”工作人員剛剛將白焰送出去,他人已經上了車。
開玩笑吧,在看美術展的人羣裡喊白焰的名字,她還想再見到白焰?
那不是做夢嗎!
“淩小姐,雖然你跟我們方總認識,但我想白先生不會再見你了。他這個人一向誰的面子也不看、”
“那你告訴我,他下次去哪個展覽。我可以偶遇一下吧。”
工作人員呵呵笑,“白先生他一般不去展覽,這次他只是隨同方總順道過來,看看方總拿走的是他什麼作品。”
“那他平時去什麼地方呢?”
“他哪兒也不去,就在工作室。但是那個地方被禁止一切閒雜人等進入。”工作人員在說閒雜人等幾個字的時候,笑眯眯的看着凌洛洛。
“好吧,你們方總在哪兒!”
工作人員想了想,“你等等,我給方總打個電話看他走了沒。”
方以恆接到電話的時候,在校外一輛商務車上。
車門緊閉,他悠閒坐在寬敞的裡間。
而身前被兩個壯漢死死按住的人,正是孫路。
“什麼事?”方以恆翹着腿,慢條斯理的平靜語氣。
“方總,淩小姐要見你。”
“現在?”他略有幾分意外,太快了吧。
“呃……淩小姐其實是想找白先生,但是白先生已經走了,而且很生氣。”
“多生氣?”
“淩小姐剛纔喊了他的名字,響徹了小半個廳。”
方以恆倒吸一口氣,“我剛纔都白說了……”
“方總,應該怎麼辦?”
“告訴她我已經走了,今天有點忙,但是會幫她向白焰解釋。將我的手機號給她,讓她有事直接聯繫我。”
電話掛斷後,方以恆重新擡起眼。
孫路死死咬着牙關,蒼白帶青的臉色,額上直冒汗。
“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現在她一定覺得我是個瘋子!你還要怎麼樣?”孫路大氣不敢喘一聲。
方以恆摸了摸鼻頭,想想說,“看起來事情有點其他進展,我好像不太需要你了。”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不太需要我!!”孫路有點語無倫次,“你說的我都聽了,惹禍的是孫程程又不是我!大不了那工作我不要,你放我走,放我走我保證什麼也不說!”
方以恆聽了他的話,看着他笑兩聲,然後淡淡吐出兩個字,“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