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多的時候,蕭寒來到醫院,推開門就看到舒暖坐在病*上發呆,手裡還拿着一本雜誌。
他脫了大衣坐過來,握住她的手,“想什麼呢?”
舒暖搖搖頭,抽出自己的手,把雜誌放在桌上,“沒什麼,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不是說要晚上才得空嗎?”
蕭寒伸手把她摟在懷裡,撫摸着她的頭髮,笑道:“太想你了,等不到晚上了。”
舒暖微微一笑,擡眼睨他,“你以爲我相信你的話?”
蕭寒看着她眼睛裡盈着的笑意,伸手捏了捏他鼻子,開玩笑道:“撒謊不是好孩子,小心鼻子掉了。”
舒暖嬌嗔的瞪了他一眼,拿下他的手握在手裡,以前只知道他的手白希修長,竟沒有注意到還有繭子,薄薄的一層,卻是硬硬的。
蕭寒像是猜到她心中在想什麼,沉默了一會兒,說:“以前練槍的時候留下的。”
蕭寒感覺到她的身子顫了一顫,不過她卻是什麼話也不說,低着頭細細的摩挲着那一層繭子,蕭寒擡起她的頭,注
視了她一會兒,說:“害怕嗎?”
舒暖搖搖頭,“我早就知道你不是純粹的商人。”
蕭寒微微皺眉:“小五告訴你的?”
舒暖搖搖頭,“樑亦清告訴我的。”
蕭寒驚訝的挑挑眉,“他告訴你的?”
舒暖點點頭,“還記得我們在包廂裡的第一次見面嗎?我被孫陽明打了,你扶我起來,其實,樑亦清他都看到了,
他告訴我你不是好人,要我離你遠點。”
蕭寒半響只淡淡的說了一句:“還好你沒有聽他的話。”
舒暖尚未分辨出他話裡的情緒,荊楚推門進來了,看到荊楚手裡的東西,她莫名的就緊張起來了。
荊楚看了眼舒暖,對蕭寒笑道:“你來得倒是及時,暖暖的檢查報告出來了,我正拿來給她看。”
蕭寒伸出手,“拿來。”
荊楚又看了眼舒暖,把檢查報告給蕭寒,自己走到舒暖身邊,說:“放心,她身體好得很,除了有有些虛弱外,一切正常。”
蕭寒看完檢查報告,回頭盯着舒暖看,舒暖原本就緊張,被他這麼一盯,就更緊張了,低垂着眼睛不敢看他。
荊楚連忙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對蕭寒道:“她身子虛不是她的錯,要怪也要怪你,怪你沒有照顧好她。”
蕭寒把檢查報告摺好飯進口袋裡,說:“給她多開些滋補開胃的藥。”
舒暖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轉而握住荊楚的手,荊楚朝她笑笑,“藥我已經幫你開好,回去按時服用就行了。”
舒暖點點頭,“謝謝你。”
荊楚又在病房裡坐了一會兒,便起身離開,“我一會兒還有臺手術,不能送你了,回去的時候小心點,天氣冷,一
定要注意身體,不要感冒了。另外,我給你開的那些滋補的藥一定要按時吃,這樣你的身體才能強壯起來。”
回到別墅的時候,天已經大黑了,舒暖吃了些稀飯,便上樓躺下了,昏昏迷迷正要睡着時,蕭寒端着一碗藥汁進來了,“把藥喝下去。”
想到荊楚之前的囑託,還有蕭寒虎視眈眈的注視,不得不乖乖起來把藥汁喝下去。
她皺着眉頭,說:“難喝死了。”
蕭寒幫她擦着嘴角,笑道:“要不怎麼是良藥苦口。來,躺下。”
蕭寒把舒暖安置躺下,便去浴室洗漱去了,出來見她還沒有睡着,問:“不困?”
舒暖看了他一眼,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我在想事情。”
蕭寒躺下來,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問:“想什麼事情?”
舒暖看着天花板,嘆道:“還有四天師兄和師姐就要結婚了,你說,我要送他們什麼禮物好?”蕭寒看了她一會兒,問:“你想送他們什麼禮物?”
舒暖語氣幽幽的說:“再好的禮物也沒有我當面給予的祝福好。”說完,扭頭看向蕭寒:“我想去參加他們的婚禮。”
蕭寒半響才說話:“北方太冷了,你的身子會受不了的。”
舒暖就知道他會這麼說,有些鬱悶的撇撇嘴,“可是他們對我那麼好,我不想錯過他們的婚禮。你放心,我會注意
的。”
蕭寒不說話。“你要是實在不放心的話,你陪我一起去。”
蕭寒還是不說話,乾脆閉上眼睛。
舒暖坐起來拿着枕頭捶打他:“蕭寒,你不能這麼霸道的!”
蕭寒抱住她將她鉗制在懷裡,不讓她再亂動:“別鬧了,睡覺。”
王媽出來見舒暖正沉默的看着窗外,知道她一定是剛接了電話,這段時間幾乎都是這樣,只要接到美國來的電話後她的心情就變得很沉重,王媽知道她是在爲舒媽媽擔心,便開口勸慰道:“夫人,吉人自有天相,舒夫人一定會醒過來的。”
舒暖聽了太多這樣的話,開始的時候她還這樣堅信着,可是隨着一次次的失望,那股堅信就搖晃起來了。
王媽見她不說話,便端了藥過來,“夫人,趁熱把藥喝了罷。”
舒暖看着冒着熱氣的又黑又紅的湯藥,只覺得胃裡一陣翻騰,推開王媽便朝洗手間跑去,王媽連忙放下碗跑過去,
拍着她的脊背,急道:“夫人,沒事吧?”
吐完後就覺得舒服多了,舒暖由王媽攙扶了進了臥室,見王媽擔憂的望着自己,笑道:“我沒事,可能是總是喝
藥,胃裡有些受不了。”
“這些湯藥都是滋補養胃的,是不會刺激胃的,一定是夫人是想得太多了,鬱氣積在心裡的緣故。”
舒暖見王媽並沒有往那方面猜想,鬆了一口氣,笑道:“好了,我都聽您的,以後不多想了。別告訴先生了,這段
時間公司裡的事多,他夠忙的了,我不想他爲我擔心。”
王媽點點頭,囑咐她好好休息,便下去了。
舒暖哪裡睡得着,正胡思亂想時,手機響了,她驚了一下,拿起來,看了一眼接通。蕭寒靠在辦公椅上,揉揉發脹
的額角,笑問:“在做什麼?”
“看書。你呢,下班了嗎?”
蕭寒嗯了一聲,“不過晚上有個應酬要晚點回去。”
舒暖淡淡的哦了一聲,“知道了。”蕭寒聽着她淡淡的語氣輕笑出聲:“不能陪你吃飯,失望了?”
舒暖確實有些失望,自從醫院回來,他就沒有陪她吃過晚飯。“沒有。”
“最近事比較多,等過了這段,時間空下來了,我再好好陪你。”
他都這樣說了,她心裡在吃味也只有嚥下了,嗯了一聲,又交代他不要喝那麼多酒,注意安全之類的話就掛了電
話。
項南見蕭寒掛了電話,走過來,說:“哥,讓我和你一起去,雷公這次約你,我擔心是九爺的計謀。”
蕭寒沉默了一會兒,搖搖頭,“不用,我和你二哥一起去,孫陽明不還等着和你玩兩局的嗎?”項南還想再說什
麼,於默拍拍他的肩膀:“還不快去,再晚點,孫公子該等急了。”
項南看了看兩人,不得不悻悻的離開了,嘴裡還不停的嘀咕着:“要我故意輸,忒沒勁了!”於默笑着看他離開,
再轉過來時,已經恢復了沉肅:“查將軍撕破了臉,維什先生的處境一定很難。”
蕭寒的臉也是沉得滴水,半響才道:“查將軍要想除了維什還是得費些頭腦的,既然維什讓我們靜觀其變,我們就
暫且不動。”
偌大的包廂裡,只有三個人,沉默在虛無的空間裡攢動着,於默熄滅一隻煙,看向對面的雷公,笑道:“雷公跟在
九爺身邊四十多年了,爲九爺可謂是肝腦塗地,屢建奇功,誰都知道九爺這天下有你雷公的一半,眼見着九爺要退
休了,他不把手裡的一半天下給你也就算了,還想着把你手裡的一般天下也搶走,這種做法也着實太不厚道了些。
”
雷公一臉嚴肅:“你要我背叛九爺?”
於默笑了,“怎麼能是背叛呢?我只是讓雷公爲自己着想。”
說着,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袋子扔到桌上,雷公疑惑的拿起來翻看,臉色立即就變了,“你、你……”
於默勾脣一笑:“二十年前你看上了一位小姐,那位小姐還懷了你的孩子,但是不巧的是九爺也看上了那位小姐,
你的力量不抵九爺,最後不得不將那位小姐雙手奉上,那位小姐不堪受辱,最中自殺,一屍兩命,着實令人唏噓。
”
於默觀察着雷公越發緊繃的神色,繼續道:“你爲了報復九爺的奪妻殺子之恨,便暗地裡*了九爺的*,並聯
合那個女人幾次暗殺九爺,雖然沒有成功,卻也有幾次讓九爺險些喪命,爲了保命你殺了那個女人,但是你心中的
仇恨依舊沒有熄滅,繼而你爸目光轉向了九爺唯一的兒子身上。”
雷公的神色很是恐慌,道:“你說什麼,我不懂。”
於默淡淡一笑,喝了一口酒,道:“九爺的兒子的腿是你造成的吧?因爲心愛的兒子殘廢了,所以九爺就把恨發泄
在別人身上,只要是遇到作對的,或者欠錢不還的,他就會要別人的一條腿。雷公,你說如果九爺知道他兒子的腿
是你造成的,你說他對怎麼對你?是不是也會要你的一條腿?不,不會,這麼深的仇恨,只要一條腿不夠吧!”
雷公已經哆嗦的癱在地上了,“你、你們想要我怎麼做?”
“雷公是個聰明人,更是個大忙人,不會沒事就約我們出來喝酒的。”
雷公看着於默,半響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筆記本:“我原本是想和蕭總談筆交易的,但是現在,只要蕭總答應保我一命,我就把這筆記本雙手奉上。”
站在窗前的蕭寒終於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看了他一會兒,坐下來。“雷公,請坐。”
於默把筆記本給蕭寒,蕭寒翻了翻,扔掉,說:“我不僅可以答應雷公的要求,還會助你完成你的心願,不過,我
要的是雷公的誠心。”
雷公擡頭,注視着蕭寒良久,點點頭。
兩人剛走出紙醉金迷就看到杜宇成,他喝得不少,靠在一位女郎身上,看到蕭寒便推開女郎搖搖晃晃的走過來。
“寒哥,巧啊!”
於默上前攔住他,笑着調侃道:“杜少爺這是把我們紙醉金迷裡的酒都喝完了嗎?”
杜宇成呵呵笑道:“我倒是想喝完啊,就怕你們不捨得。”
於默也笑:“杜少爺說哪裡話,我們的還不就是你的。”
杜宇成卻只哼笑了一聲,推開他,走到蕭寒身邊,笑說:“寒哥,於默都說了你們的就是我的,那舍不捨得把紙醉
金迷送給我。”
蕭寒看了他一會兒,說:“只要你別再碰毒品,斷了和越南那邊的關係,我就把它”說着,指了指身後霓虹閃爍的
大樓,“送給你。”
於默着急的喊了一聲,他只是說着玩兒的。
“哥!”
杜宇成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僵住,盯着蕭寒又看了好一會兒,忽而又呵呵的笑了起來,拍着他的肩膀,連連叫了幾聲:“寒哥啊寒哥,你真是我的好哥哥啊!你知道我爲了那一批東西費了多大的勁兒嗎?”說完就要離開。
蕭寒拉住他:“宇成,我是爲你好。”
杜宇成甩開他,衝血的眼珠子直盯着蕭寒:“謝謝了。”
開車趕來的杜韻詩停下車,扶着搖搖晃晃的杜宇成坐上車,然後又來到蕭寒的身邊。
“又見面了。”
蕭寒笑笑:“宇成喝多了,你快點送他回家。”
杜韻詩見他就要上車,笑道:“上一次我們見面沒說幾句話,我以爲你是爲了不想讓她多心,今天她不在,爲什麼
你還是扭頭就走?”
蕭寒上車的動作停下來,卻是沒有扭頭,只淡淡道:“天很冷,早點回去吧!”
杜韻詩卻一把抱住他:“爲什麼?爲什麼這樣對我?你知道我在英國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嗎?我每分每秒都活在對
你的思念裡,我恨那個女人,也羨慕那個女人,爲什麼她就可以得到你的愛,我就不行?我到底比她差在哪裡?明
明是我比她先認識你的,我陪在你身邊十幾年,爲什麼到最後我卻什麼都得不到?我過得這麼苦別人不知道也就算
了,爲什麼你也這麼對我,甚至都不願意多看我一眼,難道我愛上你就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嗎?”
杜韻詩說道最後,變成了嘶吼,雙手緊緊的抱着蕭寒的腰,怎麼也不願意放開。
杜宇成又搖搖晃晃的下車,用力拉開了杜韻詩:“杜家的臉都讓你丟完了,給我回家去!”
杜韻詩哭着喊道:“杜家還有臉面嗎?上一次不就被我給丟完了嗎?”
蕭寒閉眼深呼吸一口,來到杜韻詩身邊,道:“別像個孩子似的鬧了,快點回家去罷。”
杜韻詩一臉悲痛看着他,眼淚不斷的從眼眶裡涌出來,好一會兒,才扯嘴笑道:“你以爲我是在無理取鬧?”
蕭寒沒有說話。
杜宇成接道:“人都已經明確的拒絕了你了,你還來糾纏不是無理取鬧是什麼?”
杜韻詩對着他吼道:“你給我閉嘴!”
杜宇成看向蕭寒,“看到沒,這就是你所謂的爲了她好,”說完,轉身上了車,砰的關上車門。
杜韻詩仰頭看着蕭寒,擡手撫摸着他的臉,語氣幽幽的道:“我想過要放棄你的,但是我發現不行,對你的愛已經
在我的心裡根深蒂固,我覺得除非我死,這份愛才會消失。沒有你的日子,實在太難熬了,我不想這麼委屈自己,
所以我要把你搶過來。”
“蕭寒,你等着,我會用盡一切辦法把你搶回來的,你是屬於我的。”
蕭寒的臉色也變得冷沉了,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杜韻詩當然知道他口裡的她是誰,她冷哼着笑出來,“她是你的心頭血,我這麼愛你,當然不捨得讓你痛苦。”
蕭寒閉上眼睛又沉沉的深呼吸一口:“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就算是浪費時間那也是我的時間,就不勞煩你操心了。”
杜韻詩說完,後退兩步,收斂臉上的堅決狠厲,微微的一笑中,便透着一股柔弱和悲傷:“再見。”
舒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感覺到身後溫暖,蹭了蹭,悶聲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蕭寒撥開她凌亂的髮絲親親她的額頭,“吵醒你了?”
舒暖搖搖頭,往他懷裡靠了靠。
“怎麼了?”
舒暖沉默了一會兒,說:“哥打電話了,媽媽還沒有醒過來。”
蕭寒輕聲安慰:“耐心等等,一定會有奇蹟的。”
再次聽到這樣的話,舒暖已經沒什麼感覺了,只是在心裡長長嘆了一聲。
蕭寒撫摸着她臉,輕聲道:“過完春節,我們去美國看伯母。”
舒暖點點頭,但是心情並沒有他的話有多大的轉變。
“這兩天在家裡是不是很悶,要不讓小五過來陪你?”
舒暖雖然想讓小五過來,但仔細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這樣項南得多怨我啊!”
蕭寒眉毛一挑:“他敢!”
舒暖擡眼看了他一眼,說:“你以爲我真不知道他們在背後是怎麼說我的嗎?”
“哦,怎麼說的?”
“脾氣倔,心眼小,氣度窄,不知好歹,身在福中不知福等等,反正不是什麼好話。”
蕭寒笑笑:“那說你是個大美人也不是好話嗎?”
舒暖想了一會兒,“還行吧!”
舒暖摩挲着他手裡的繭子,問:“你以前過得是不是很苦?”
蕭寒微微一笑,卻是把她摟進懷裡了。
“不管以前怎麼樣,但是我知道以後的生活一定會很幸福,因爲有你在我身邊。”
舒暖看着他明亮神情的眼睛,心裡只覺得暖洋洋的,仰頭吻了吻他的下巴,開玩笑道:
“你就這麼肯定我能和你一輩子?”
蕭寒毫不猶豫的點頭,“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從你的眼睛裡我就已經知道,你已經被我深深的迷住了,這輩子都
離不開我。”
舒暖笑出聲,捶了他兩下:“自大狂!”
蕭寒摟住她,“我儘快把公司裡的事情處理完,明天下午我們去h城,參加你們師兄師姐的婚禮。”
舒暖驚喜的擡頭,“真的?”
蕭寒點點頭,笑道:“心裡是不是在吶喊着說我愛你?”
舒暖朝他粲然一笑,然後抱住他,吻住他的脣,低語道:“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竟然知道我在想什麼。”
蕭寒抱着她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摩挲着她的脣:“當然,因爲我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舒暖看着他的眼睛,充滿笑意,深深的沉沉的,如海里的漩渦將她卷裹在其中,讓她有種心跳加速又無法呼吸的感
覺。
蕭寒重又吻上她的脣,輕柔*,舒暖不自覺的沉溺其中,手臂環上他的脖子。
外面的風愈加狂烈,屋內的溫度卻逐步在升高,帶着些旖旎香甜的氣息。
舒暖在迷亂的神識中終於抓住了一絲清醒的尾巴,阻止他留戀在自己身體上的手,有些緊張道:“不,不行。”
蕭寒以爲她是緊張,抓住她的手安慰的吻吻:“別怕,我會輕點。”
舒暖心裡擔心着,身體卻又不由自主的淪陷在他製造的情潮裡,整個人混混沌沌的,直到他闖了進來,她才驚覺,
想要他停止又實屬不可能,只能緊張的要求他小心點。
可能是因爲她一直處於緊張的狀態,所以身體顯得格外的敏感,一個輕微的碰觸,她的身體就控制不住的顫抖着。
偏偏她緊張的身體,對於始終隱忍的蕭寒無異是一種折磨,他安慰的撫摸着她的身體,“放輕鬆。”
舒暖長長的*一聲,睜開迷離水潤的眼睛看着他。
蕭寒被她看得心旌神蕩的,感覺到她的身體鬆懈下來,便開始用力。
舒暖叫了一聲,抱住他的脖子:“慢點,小心點。”
蕭寒原本是停不下來的,但是想到她剛出院,不得不咬牙放慢了動作。
一場歡愛,兩人渾身都是汗,卻完全是不同的心境,舒暖臉色紅潤,眉眼間還帶着酣暢,反觀蕭寒額頭上都是汗,
卻是一副慾求不滿的模樣。
舒暖睜開迷濛的眼看了一眼一臉鬱悶的蕭寒,噥聲軟語的說:“你幹嘛,不是讓你得逞了嗎?” ⊕ тт κan⊕ ¢ Ο
蕭寒抖了抖嘴角,沒說話。
舒暖也懶得理他的情緒,閉上眼睛,道:“身上好黏,抱我去浴室。”
蕭寒又鬱悶了一會兒,抱着她去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