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總算是盡興了,從身後抱着她,舒暖的氣息也不均勻,再加上疲憊,閉上眼睛一句話也不想說。
“舒雲放假了,讓她回來陪你。”
舒暖睜開眼睛,眼睛裡閃過一絲悅色,但是很快就消失下去了,她輕聲道:“她之前已經跟我說過了,她會去美國那邊照顧我媽。”
蕭寒眼睛裡的眸色變了幾變,翻轉過她的身子,盯着她的眼睛,問:“你是不是也想去?”舒暖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
“你會讓我去嗎?”
她看着他的眼睛充滿了祈求,可憐巴巴的,差一點他就脫口答應了,但是……
蕭寒把她的頭靠近懷裡,嘆了一聲,道:“等過了年,我陪你過去。”
舒暖原本就不抱希望,可是聽了他的話,她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她掙扎着擡頭看他:“你還認爲我會逃跑嗎?”
蕭寒看了她一會兒,笑了,幽深的眼睛裡因爲那一笑充滿了光彩。
“你這麼說是不是表示你不想離開我?”
舒暖一怔,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她表現得還不明顯嗎?難道非得讓她說出來才行啊?
蕭寒心情極好的親親她的額角,說:“你願意留在我身邊,我真是太高興了,但是,我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的。”
舒暖有些無力,她有時候真是搞不懂他爲什麼對她有如此強的佔有慾,如果是以前,他是擔心她逃跑,那說得過
去,可是現在呢,他都已經對外宣稱她是他的未婚妻了,他怎麼還是這樣?
想了良久,舒暖覺得這些疑問憋在心裡總不是辦法,便轉過頭來看着他,蕭寒見她神色嚴肅的盯着自己,笑了笑,
說:“就算我長得帥,你也不能這麼盯着我看啊,女人家要矜持。”
舒暖沒心情和他鬥嘴,問:“你爲什麼非得把我栓在你身邊不可?”
蕭寒脣邊的笑容慢慢的凝結在脣邊,幽沉的眸子盯着她,深深的,舒暖被他看得心慌,而且她總覺得他的眼神有些
不太對,明明是在看她,可又像是透過她看別的,帶着些悠遠深思的意味。
她擡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傻了?”
蕭寒淡淡一笑,重又不把她縮進懷裡,他的臉埋在她的頸項間,良久,輕聲道:“我害怕一鬆手就找不到你了,我
不能再鬆手了,我要把你緊緊的抓住。”
舒暖實在搞不清楚他這深深的不安全感來自哪裡,不過他的話她倒是很受用,聽了後,心裡甜蜜蜜的。
她脣角帶笑側頭親了親他的臉頰,雙手環住他的腰身,深深的汲取着他的溫暖,笑着說:“你說的好聽,但若是哪
天你做了傷害我的事,你就是拿着繩子把我捆起來,我也會離開你的。”
蕭寒抱緊她,直勒得她的嗚嗚的出聲抗議,他才鬆了力道,說:“不,我就是傷了所有人,也不會再傷害你了,你相信我。”
舒暖也只是話接話的隨便說說,哪知他真當真了,從他緊繃的身體裡,她可以感覺到他深深的情意,她微笑着看着
天花板,輕輕的撫摸着他的脊背,在他耳邊道:“我相信你。”
蕭寒看着她明豔如夏花的笑靨,低頭在她的脣角重重的吻了一下:“我愛你。”
舒暖脣角的笑一點點的放大,環手摟住他的頸項迴應着他的吻,清亮的眸子裡幸福盈盈:“我也是。”
第二場雪到來的時候,離春節只剩一個星期的時間了,接近年末,公司裡要處理的事情多,蕭寒白天幾乎不在別
墅,晚上也是很晚纔回來,明明都那麼累了,每天還非要鬧着她折騰一回不可,舒暖對他旺盛的*很是無語,每
次試着找他談判時,到最都總是變成被他連哄帶騙的又鬧了一回,舒暖索性就放棄了,不想他就越發的變本加厲
了,每次不鬧到她求饒昏厥,他是絕不罷休的。
舒暖盯着外面飄飛的雪花看了一會兒,剛動動身子,一股電擊辦的酥麻便從身體深處躥了出來,她情不自禁的*了一聲。
“大早上的就勾/引我。”
蕭寒忽然翻身覆上來,俊顏帶笑的望着她。
舒暖以爲他早就去公司了,沒料他突然出現,着實嚇了一跳,擡手狠捶了他一拳:“嚇死我了!你怎麼在這裡?”
蕭寒握住她的手放在脣邊廝磨着,“今天我放假。”
舒暖抿抿嘴,“當總裁就是好,隨時可以放假。”
蕭寒沉沉笑出來,“你想做?”
舒暖搖搖頭,“我纔不想。”
蕭寒親親她的脣角,“帶你去個地方。”
舒暖不由得驚喜,這段時間她也確實悶壞了,問:“哪裡?”
蕭寒擡手捏捏她的鼻子,“暫時保密。”
舒暖抓住他的手,有些恍惚的看着他,蕭寒知道她在想什麼,又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笑說:“又想起那個姓凌
的?”
舒暖瞪了他一眼,自從他知道大哥哥的名字後,就總是喊他“姓凌的”,奇怪的是語氣裡卻不見酸味。
“他叫凌冠爵,不叫姓凌的。”
蕭寒知道不能多提這個名字,不然她又要好一會兒鬱悶,立即將她從*上抱起來,走向浴室。一切收拾妥當,舒暖
正要出去,又被他拉着進來衣帽間,他一言不發的脫掉她的短外套,找了一件長至及踝的羽絨服給她套在外面,然
後又找了一個帽子和圍脖給她戴好。
舒暖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臃腫得厲害,不悅的皺皺眉:“我不冷,不需要穿這麼多。”
蕭寒阻止她換衣服,自己也同樣拿了一件羽絨服穿上,說:“外面下雪了,到了山上會更冷,必須多穿些。”
“山上?下雪天我們去山上做什麼?”
蕭寒笑笑,沒有說話,攬着他走出去。
因爲下雪的緣故,車子走得慢,車廂裡的暖氣開得足,坐進去十分鐘不到,舒暖的上下眼皮就打架了,蕭寒讓她靠
在自己肩上,“睡吧,到了叫你。”
舒暖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張開眼睛,雪已經下得小了很多,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遠處的樹上也覆蓋着雪,風一
吹那雪便如撒鹽似的落下來。
“這是什麼地方?”
蕭寒攬着她朝前走去,“滑雪場。”
“滑雪場?”
舒暖有些驚訝,四處看了看,果然都是大片大片的空地,可是空無一人。
“怎麼沒有人?”
蕭寒把她的圍脖又圍了圍,說:“明天才正式開業。”
蕭寒帶着舒暖先回酒店,穿好衣服,然後就直接去了滑雪場地。
舒暖看着眼前這片白茫茫的寬廣有坡度的場地,心裡有些膽怯。
“我不會滑。”
蕭寒笑着扶着她,說:“別擔心,我扶着你,不會讓你摔着的。”
舒暖半信半疑的看着他,蕭寒似是被她這目光傷了自尊,也不說話,自行滑了一圈,然後瀟灑在她面前停下,“相
信了吧?”
舒暖都看驚呆了,點點頭。
舒暖幾乎沒什麼運動細胞,有蕭寒扶着還好,他一丟手,她就摔倒,好在穿得厚,沒感覺到疼,倒是把她骨子裡那
股不服輸的勁兒給摔打出來了,看着長長的滑到,她握了握拳頭,然後小心翼翼的向前滑行。
就算舒暖再堅持不讓他扶,蕭寒到底是不放心,緊緊的跟在身後,在她身子踉蹌時連忙出手護住,幾次下來,蕭寒
覺得自己的膽兒都掉幾個,抱着險險就滾下去的舒暖,道:“是我的失誤,我不應該帶你來這裡的。”
舒暖可不愛聽這話了,用力的推開他,“你別小看人,我一定能學會。”說着又要站起來,沒料太急了,啪的又摔
倒了。
蕭寒啥也不說了,直接將她抱起來,舒暖不願意,掙扎着要下來。
“你要是再動,我就把你從這裡扔下去。”
舒暖看着長不見頭的坡度,吞了吞口水,佯裝堅強道:“你扔把,說不定我滾到下面,就學會了。”
蕭寒看着她紅彤彤的小臉,笑了,“我們先去吃飯,吃完飯有力氣了再接着滑。”
舒暖點點頭,乖乖的任由他抱着下去。
舒暖一門心思的想學滑雪,吃完飯就又跑過來了,蕭寒給她穿好衣服,帶好帽子,又檢查了一番才帶着她上去。
在蕭寒的悉心教導下,舒暖總算能自己滑了,談不上熟練,但也不至於一動就摔倒。
蕭寒準備帶着她再滑一圈,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他拉着舒暖的手,“等會兒。”
蕭寒掏出電話,看了眼手機,接通:“什麼事?”
於默的聲音有些驚慌:“哥,出事了。”
蕭寒看了眼身邊的舒暖,笑道:“我先接個電話,你先在這等着,別自己滑下去,這個坡度陡。”
舒暖見他似乎一時半會講不完電話,自己等着着實無聊,看着長長坡度,也確實想躍躍欲試,又等了一會兒,見他
還在講,便拄着雪橇顫巍巍的下去了。
她記住蕭寒說的要領,滑得還算有模有樣,心正得意時,雪橇忽然拌了一個東西,然後她的身體變失去平衡了,左
晃右晃的,到底還是摔了下去,順着坡度滾了下去。
一陣頭暈目眩過後,舒暖左右看了看,又躺了一會讓,才掙扎着站起來,腰有些疼,一定是剛纔想要維持平衡抓雪
橇的時候太用力閃到了,實在疼得厲害,她忍不住痛哼一聲。
“沒事吧?”
舒暖正揉着腰,忽聽一道聲音,有些熟悉,她擡頭去看,只見眼前一張明媚的笑顏,眼前便又是一陣眩暈。
杜韻詩?!
杜韻詩依舊笑得甜美:“舒小姐該不會是忘記我了吧?”
舒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喃喃的問了一句:“你怎麼在這裡?”
杜韻詩臉上的笑容一僵,不過很快就恢復了,“舒小姐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有你在的地方,我就不能出現嗎?”說
完,兀自笑了兩聲,“我沒想到舒小姐竟這麼恨我!”
那陣恍惚過去,舒暖也恢復冷靜了,她掙扎着站起來,笑了笑說:“如果我的無心之言讓杜小姐不高興了,我道
歉,我向來不是個會說話的女人。”
杜韻詩卻是沒說什麼,只微笑着打量着她,說:“好久不見,舒小姐更美麗了。”
舒暖淡淡一笑:“杜小姐也是。”
“舒小姐一個人嗎?”說完,又恍然似的啊了一聲,“瞧我,怎麼問這樣的蠢問題,蕭總把舒小姐當成手心裡的
寶,自然捨不得讓你離開一步,他人呢?”
舒暖笑笑,說:“滑雪場明天才開業,杜小姐是怎麼進來的?”
杜韻詩睨眼看了她一會兒,笑了。
“難道蕭寒告訴你,這滑雪場是環宇和杜氏共同開發建造的嗎?”
舒暖一愣,只覺得她落在自己臉上的視線充滿了鄙夷,她覺得難堪極了,握了握拳,沒有說話。杜韻詩看了她一會
兒,說:“你不是他的未婚妻嗎?我以爲你們之間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不過看來並不是我所想的那樣。”
舒暖的臉色略顯蒼白,帶着一種雪的晶瑩剔透,她抿脣笑了笑,說:“我是他的女人,不是他的工作夥伴,他工作
上的事,我沒必要知道,也不想知道。很高興見到你,我不打擾你了。”說完,撿起雪橇就走,可能是因爲走得太
慌張了,沒走兩步,就摔倒了。
杜韻詩在她面前站定,低頭看了她一會兒,然後伸出手。舒暖看着那隻手並沒有伸出手,杜韻詩笑說:“舒小姐不
肯接受我的幫助,是在恨我還是害怕我?”
舒暖的眼睛底驀地閃過一絲惱色,她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自己站起來,笑道:“我不會害怕任何人,尤其是像杜小
姐這樣漂亮善良的女人。”
蕭寒遠遠的看到她在和一個人說話,正猜測那人會是誰時,正好那人扭頭過來,讓他看清了她的臉,他心裡一驚,
不由得滑得更快了,吱呀一聲,在她們身邊停下,看向杜韻詩,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杜韻詩看着他,笑道:“真是失望,我還以爲你見到我時會給我一個擁抱,或者至少是一個笑容呢,怎麼會是這麼
一句冷冰冰的話,難道你不希望我回來嗎?”
蕭寒一愣,看了眼舒暖,道:“那倒沒有,只是有些驚訝。”
“連你都驚訝,也難怪舒小姐剛纔見到我跟見到鬼似的了,”說完,看了看自己,問:“難道我真的變了很多?”
蕭寒笑着點點頭,“確實很多。”
杜韻詩調皮一笑:“那是變漂亮了還是醜了?”
蕭寒還沒有說話,舒暖笑着把話接過去了,同時挽住他的手臂,笑道:“自然是漂亮了,漂亮得我差點都認不出來
了。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幫我,我現在說不定還在雪地裡躺着呢。”蕭寒立即擔心道:“摔倒哪裡了?”
舒暖有些委屈的癟癟嘴:“腰有點痛。”
蕭寒的語氣雖然是在指責的,但是面上的神情卻盡是*溺:“你啊就是倔強,聽我的還會摔倒嗎?”
“我想滑嘛!”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很是甜蜜,但是看在杜韻詩的眼裡,那就變成了假惺惺的讓人噁心的做戲了。
她冷冷的看了兩人一會兒,笑道:“相請不如偶遇,我看天色也不早,一起吃飯怎麼樣?”蕭寒看了眼懷裡的舒
暖,臉色蒼白,明顯就是在忍着痛,不禁一陣心疼,笑着拒絕道:“她現在不方便,改天吧!”
人家都已經拒絕得這麼明目張膽了,杜韻詩也不好說什麼,笑着點點頭。
“那好,有時間再約。我再滑一圈。”
杜韻詩滑着離開後,蕭寒彎腰將她抱起來,忍不住心疼道:“爲什麼撒謊?”
舒暖抿抿嘴,不說話。
蕭寒知道她是不想在杜韻詩面前表現出軟弱的一面,嘆了一聲,道:“到了這個時候了,還不相信我嗎?”
舒暖還是不說話,靠在他的脖子裡,半響,悶聲道:“我想回去。”
一路上舒暖都沒怎麼說話,臉色也不太好看,歪在蕭寒身上,直直的盯着外面看。
“困不困?”
舒暖搖搖頭,眼皮都沒往他身上瞟一眼。蕭寒覺得有些委屈,但是又太明白她的性格了,也沒再說什麼,兩人一路
沉默的到別墅。
蕭寒擔心她的腰,想帶她去醫院,舒暖不願意:“就是扭了一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蕭寒知道她心情不好,最好是順着她,便抱着她上樓了,把她放到*上:“我就在書房,有事叫我。”
舒暖點點頭,便閉上了眼睛。
蕭寒看了她一會兒,轉身來到書房,打開電腦,裡面有一封郵件,他打開來,藍瑩瑩的屏幕光的照射下,他的臉一
片陰沉,脣角緊抿着,性感的下巴鋒銳得如刀刃。
他拿起電話,按了幾個數碼,然後放在耳邊,從始至終眼睛片刻也沒有離開屏幕。
“我已經看到郵件了。”於默也正在看着郵件,肅色道:“怎麼辦?如果他把這份資料送到警局怎麼辦?”
蕭寒眉頭皺得很緊,眼睛裡一片幽沉,看不出什麼情緒,片刻後,他道:“給我約雷公。”
“雷公?”於默只疑惑了片刻就明白了,應了一聲,又道:“還有一件事,還記得你們從美國回來跟蹤你們的那個人嗎?”
“記得,不是個狗仔記者嗎,怎麼了?”
他記得影抓到那個人之後,那人說自己是個狗仔記者,他也就沒多做懷疑。
“現在他是個狗仔記者,但是以前是個混混,而且曾經在越南待過一段時間。”
蕭寒微微眯眼,閃爍着危險的光芒:“越南?查將軍的人?”
“這個還需要進一步的確認。”
蕭寒淡淡的嗯了一聲,“萬事小心!”
於默沉默了一會兒,又道:“哥,現在是非常使時期,你看要不要先把暖姐送走?”
蕭寒知道他是爲自己好,但是……
“不用,在我身邊她纔是最安全的。”
於默理解他的心情,但是有些話雖然不中聽,但還是要說出來的。
“哥,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你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在她身邊的,凡事都有萬一,完全之策還是趁他們沒有
動手前把暖姐送走。”
蕭寒沉默了一會兒,說:“這個事情等年後再說。另外讓項南看緊點小五,別讓她惹事。”
蕭寒掛了電話,又盯着電腦看了一會兒,從抽屜裡拿出煙,剛點燃還沒有抽上一口,手機又響了,他看了一眼,揚
了揚脣,熄滅手裡的煙支,拿起手機接通。
“樑局,真巧啊,我正想你呢,你就打電話過來,你說這是不是就是心有靈犀?”
樑亦清冷笑了一聲,“蕭總不是也說了這是巧合?”
蕭寒一愣,笑了出來:“不管是巧合還是心有靈犀,自上次分別後,我就一直掛念着樑局呢。”樑亦清的神色斂了
斂,說:“我現在在紙醉v5包廂,想請蕭總喝一杯,不知道蕭總賞臉不?”蕭寒笑出來,“樑局邀請,那是蕭某的
榮幸,蕭某自然是要去的。”
樑亦清勾勾脣:“那我就多要兩瓶蕭總愛喝的拉菲。”
“樑局破費了。”
蕭寒掛了電話,看看時間,來到臥室裡又坐了一會兒,換件衣服下樓。
“這麼晚了,先生是要出去嗎?”
蕭寒點點頭,又囑咐道:“她的腰不舒服,不要讓她下*,把飯菜端到樓上去,今天在外面待的時間長,她有點咳
嗽,飯後煮一碗薑湯,別忘記多放些冰糖,還有記得飯後用熱毛巾給她敷敷腰。”
王媽見他鉅細無遺的交代着,笑着點點頭:“先生對小姐真是沒的說,放心啦,我會把小姐照顧好的。”
王媽來到二樓的臥室就看到舒暖已經醒了,正要下*,她連忙走上去:“您的腰不舒服,想做什麼告訴我一聲就
行。”
“我想喝杯水。”
王媽倒了一杯熱茶端過來給她,舒暖低頭喝了一口,說:“我剛纔聽到車響聲,先生出去了嗎?”
王媽嗯了一聲,“小姐想吃什麼,我去做。”
暖沒什麼心情吃飯,又問:“他有說出去做什麼嗎?”
王媽有些疑惑她今兒怎麼關心起先生的去向了,以前先生去哪她可是從來不問的,她笑笑:“沒有,可能是公司有
事情。”
舒暖卻不這麼想,現在正是飯點,他出去十有八九是和別人吃飯,至於是誰,舒暖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今天偶遇的
杜韻詩,她覺得自己太小氣,可是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王媽,你說他是不是約了別的女人吃飯?”
王媽一愣,笑了:“小姐說什麼胡話,先生對小姐是什麼樣,那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了,小姐還擔心什麼?您就放
一萬個心好了,先生心裡只有小姐一人。”
王媽這麼一說,舒暖覺得自己越發的小心眼了,不好意思的看了王媽一眼,說:“王媽,我這麼多疑是不是太小心
眼了?”
“戀愛中的女人哪有不小心眼的?”
戀愛?
舒暖細細的品嚐着這兩個字,想到他對她的*,只覺得心裡暖暖的,剛纔那股鬱卒之氣也就沒有了。
王媽見她臉上露出笑容,知道她是想開了,又安慰了幾句,便下去做飯去了。
舒暖看了一會兒書,手機響了,是舒雲打過來的,姐妹聊了好一會兒才放下電話,回頭見王媽在一旁等着,不好意
思的笑笑:“是舒雲打來了。”
王媽把飯菜準備好,“快過年了,舒雲小姐也該回來了。”
舒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落寞,她笑笑:“她不回來了,去美國陪我媽和我哥。”
王媽心疼的看了她一眼,笑說:“有先生陪着你,小姐你不會孤單的。”
舒暖笑笑,沒有說話,低頭吃飯。
王媽把紅燒魚端過來,“嚐嚐這個魚怎麼樣?”
舒暖看着那做得冒油的魚,忽然胃裡就泛起了一陣噁心,不過很快那股噁心就下去了,她也沒多在意,繼續吃飯。
飯後又喝了一碗薑湯,雖然放了糖,但還是很辣,把她的喉嚨燒的厲害。
“好辣!”
王媽笑着把碗放下:“辣才能祛除寒氣啊!小姐,您躺下,我給您敷敷腰。”
蕭寒回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上的人已經睡着了。
他輕輕的走進來,去浴室洗漱一番,然後躺到*上。
舒暖其實在他推門進來的時候就醒了,感覺到他*,自然的翻身靠近他溫暖的懷裡,嘀咕道:“怎麼回來這麼
晚?”
蕭寒把被褥往上拉了拉,說:“你一直在等我?”
舒暖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
蕭寒低頭吻吻她的額角:“腰還疼嗎?”
舒暖貓咪似的又哼了一聲,“有點。”
“我幫你揉揉。”
蕭寒覆上她柔軟的腰身,輕輕的揉了起來。
“蕭寒。”
舒暖軟軟的喚了一聲。
蕭寒輕輕的應了一聲:“嗯。”
“我如果要你把杜小姐忘了,是不是顯得我太不近人情了,因爲你並沒有要求我把大哥哥忘掉。”
舒暖良久等不到他的話,而且腰上的手也停止不動了,她緩緩睜開眼睛,正對上他一雙深沉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