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一放晴,清邁的天氣就顯得熱了,舒暖從牀上爬起來便覺得身上有些黏,就走到浴室裡沖洗了一下,出來的時候,正好蕭寒也晨跑結束回來。
舒暖看着他腦門上的汗,明知故問的道:“這麼熱的天還出去跑步,不熱啊?”
蕭寒擦了一把汗,開始脫衣服。
“你都說熱了,怎麼會不熱?”
蕭寒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來有什麼情緒,但是那話落在舒暖的耳朵裡,她就是覺得有些不舒服,她看了他一眼,問:“你心情不好?”
“沒有。”
蕭寒淡淡的答了一句,走向浴室,走到門口又轉過身道:
“餓的話,先去餐廳,我很快就過去。”
蕭寒衝完澡出來了,舒暖還沒有換衣服,他等了一會兒,她完全沒有加快速度的趨勢,臉上的神色卻是帶了些許的情緒。
蕭寒走過去,拿起一個皮筋綁住她的頭髮。
“你不餓?”
舒暖繼續拍着乳液,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淡淡道:“不餓。”
“可是我餓了。”
“自己下去吃。”
蕭寒稍稍彎下腰,臉就貼着她的臉頰,鼻端縈繞着軒淡雅的香味,他微微的笑,看着鏡子中的女人道:“是你心情不好吧?”
舒暖看了他一會兒,轉過頭來,問:“如果不是因爲有記者追着我們,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想過帶我出來旅遊?”
“不是,但,不一定是現在。”
舒暖的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說不上難受也說不上高興,悶悶的,好像喘不上氣似的,她又重新轉過頭去,盯
着鏡子中的他看了一會兒,站起來。。
“你先出去等着,我要換衣服。”
蕭寒則像是沒有聽到,完全沒有出去的趨勢。
舒暖又說了一遍,蕭寒還是沒什麼反應。
舒暖不再理他了,拿起衣服朝浴室走去,剛走到浴室口,還沒有打開浴室門呢,他忽然就欺了上來,扳過她的
肩膀,將她按在牆上。
“蕭寒,你……唔……”
蕭寒不由分說的就吻下去,動作略顯粗暴了,像是帶着些怒氣,舒暖覺得脣舌有些疼,便用力的推開他。
“你瘋了?”
蕭寒又捧住她的臉吻下去,這次的吻要溫柔了很多了,輕舔細允的,脣上的疼痛很快就被他的溫柔給化解了,
不由自主的便跟着他的步伐走動。
蕭寒太熟悉她的身體了,纏綿了不一會兒,舒暖就覺得腦袋發暈,身體發軟了,她費力的從迷糊中掙扎出一絲
清明,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他壓在了牀上,他的手正隔着睡衣在她的胸撫摸着。
舒暖一驚,連忙抓住他的手,喘道:“不要。”
蕭寒從她的脖子裡擡起頭,看着她已然顯露情/欲卻強撐的眼睛,道:“這是你欠我的。”
舒暖被他撩撥得心跳加速,感覺到他的手鑽進她的睡衣裡,她也不知道從哪裡來了力量,猛地的一推,把他推
開了。
“我根本就沒有答應你。”
蕭寒正處在忘情中,而且他感覺到她也動情了,哪想到她會突然用力,他不防備,順着力道就往後仰,殊不知
他們的位置太靠近牀邊了,只聽咚的一聲響,他就掉在地上了。
舒暖一愣,趕緊湊過去。
“你沒事吧?”
蕭寒扶着腰從地上站起來,臉色很不好看,有慾求不滿的鬱悶,還夾雜着摔下牀的惱怒尷尬,看着發笑的舒
шωш★ т tκa n★ co 暖,陰沉沉的。
“你還笑!”
舒暖臉上的笑意不減反增,下牀前哼了一聲:“你活該!”
“摔壞了我的腰,你這輩子甭想有“性”福了。”
舒暖的臉一紅,走到他身邊,把他的推到了外面。
“我不稀罕,摔壞了纔好呢。”
舒暖換好衣服出來,走到沙發前坐下。
蕭寒放下報紙,問:“真不餓?”
舒暖點點頭。
蕭寒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舒暖一愣,問:“你又要幹嘛?”
“因爲你我受了嚴重的傷,作爲賠償,你要陪我去吃飯。”
舒暖微微皺眉,毫不客氣的道:“是你咎由自取,我還沒有說你性騷擾呢。”
“無憑無據的,你怎麼就說我性騷擾了?”
舒暖無語,和他耍無賴,她甘願認輸。
蕭寒見她的態度有些軟化了,繼續道:“我已經訂了機票了,今天上午九點。”
舒暖下意識的就問:“去哪裡?”
“普吉島。”
舒暖的整張臉瞬間就亮了,笑道:“真的?”
蕭寒點點頭,然後站起來,輕輕嘆了一聲,道:“機票是訂着了,但是去不去,還是要看心情的。”
舒暖的眉毛一冷:“你在威脅我?”
蕭寒沉吟片刻道:“其實我更願意你把它當做是一個能促使你作出對的選擇的有利條件。”
舒暖也站起來,笑道:
“你就這麼想讓我陪着你吃飯啊?”
“不錯。”
“如果我不陪着你,那飯菜是不是就很難吃?”
“味同嚼蠟。”
“那你沒有遇到我之前是怎麼吃飯的?”
蕭寒狀似很深沉的想了一會兒道:“想着你吃的。”
舒暖的臉色一冷,道:“蕭寒,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真的很無賴。”
“除了你之外,大家都認爲我正直善良。”
舒暖一股鬱氣就憋在了胸口,她閉眼深呼吸一口,拿起包包,道:“現在已經七點半了,要是趕不上飛機,我
跟你沒完了。”
蕭寒看着對面完全只顧美食,不顧吃相的女人,道:“你不是說你不餓嗎?”
舒暖於百忙之中擡頭看了她一眼,語氣很不客氣道:“我剛纔那會不餓,現在餓了不行啊?”
蕭寒笑笑,倒了一杯水給她,“當然行,不過,你能不能注意點吃相?”
舒暖瞪了他一眼,瞄了瞄四周,然後坐好,細嚼慢嚥起來了。
“你不是說餓了嗎?怎麼不吃?”
“我已經吃飽了。”
舒暖的視線在他身上巡邏了一圈後,小聲嘀咕道:“吃那麼少,真不知道怎麼長高的?”
蕭寒聽到了她的嘀咕,抽出一張餐巾紙,站起來,伸手擦了擦她嘴角處的醬汁,笑道:“放心,我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是純天然自然生成的。”
舒暖一口飯差點就噴出來了,看着他的臉就笑了,問:“那你看我是不是純天然的?”
蕭寒摸着下巴仔細的看了好一會兒,搖搖頭。
“不好說。”
舒暖不懂了,問:“怎麼說?”
“單看你的外貌吧,完全就是人工合成的。”
舒暖的臉一冷,蕭寒繼續道:因爲太過精緻漂亮了。”
舒暖的臉上掠過一絲羞澀的紅雲,“還有呢?”
“但是你的皮膚一看就是純天然的,摸起來手感極佳,光滑又有彈性。”
舒暖的臉因爲蕭寒的話變得更紅,還帶着惱色,她擡腿就踹了他一腳。
蕭寒有些冤枉:“是你讓我說的,而且我說的都是事實。”
“你流氓!”
蕭寒笑笑:“你每次罵我就那幾個詞,能不能換點新鮮的?你一個大學老師,詞彙量應該很大的。”
她的詞彙量是很大,但是有關罵人的詞彙卻是寥寥無幾,而且有些就散她知道,她也罵不出來啊!
兩個小時的航程,飛機到達普吉島。
一下飛機,就聞到了大海的味道,連吹起的風來似乎都是鹹澀的。
舒暖的心情格外的好,拉着蕭寒的手,道:“我們去海邊。”
“不行,等天晴了再去,淋雨容易感冒。”
舒暖心裡有些小失落:“那要是雨一直不停呢?”
蕭寒笑了,捏了捏她的臉蛋。
“放心,我看了天氣預報,明天就是晴天。”
舒暖不滿的撅撅嘴:“這世上第一不可信的是男人的甜言蜜語,第二不可信的就是天氣預報。”
蕭寒眉毛一挑,看着她道:“敢情我以前說了那麼多的肉麻話,你都不相信啊!”
舒暖嬌嗔的斜他一眼:“你還知道你說的那些話肉麻啊?”
“當然,每次說的時候我就起一身的雞皮疙瘩。”還覺有知。
“那你還說?”
蕭寒附在她耳邊,笑道:“你不是愛聽嗎?”
舒暖的臉一紅,瞪他一眼,道:“我哪有愛聽?”
“可是我覺得你愛聽。”
“那是你的錯覺。”
“走這麼快,是不是被我猜中了,心虛了,不好意思了?”
“我纔沒有心虛。我累了,想睡覺。”
“不是睡了一路了嗎?”
“不管,我就是想睡覺。”
舒暖睡覺前吃了一些東西,這一覺就睡到了下午四點。
蕭寒不在房間裡,她在房間裡覺得悶,正想着出去走走,手機響了。
“哥。”
“玩得怎麼樣?”
舒暖笑笑:“很開心。”
“開心就好,不要掛念家裡,好好玩。”
舒暖輕輕的嗯了一聲,猶豫了一會兒,又道:哥,媽的事情你想好了嗎?”
舒陽沉默了一會兒,道:“我打電話就是給你說這個事情的。”
舒暖的心便是一緊,輕聲問:“你怎麼決定的?”
又是一陣沉默,舒陽才道:“我決定把媽送到美國去。”
“可是,那藥物並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有效。”
“我知道,但是媽現在這種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王醫生在說起那個藥的時候,其實已經在暗示我們,媽或許
不會死,但是醒過來的可能性也很渺茫,但是送到美國,至少還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
舒暖低頭沉默了一會兒,“住院費怎麼辦?”
“這個我會看着辦,你不用操心了。”
“那麼大的一筆錢,你怎麼看着辦?”
“我在青山有兩處房產,我準備把它們賣了。”
舒暖卻是一驚:“怎麼沒聽你說過?”
舒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錢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開開心心的玩,回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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