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暖驚了一下,難道現在買手機還送電話卡嗎?
舒暖打開手機,看到短信息上的署名又是一驚,新手機突然來了一條短信已經夠奇怪的了,竟然還有署名:親愛的。鴀璨璩曉
舒暖看着那三個字,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待打開短信內容,雖然只有幾個字,但是舒暖已經確定自己的猜想了。
“手機拿着,別修了,另外不許修改我的署名,否則,我收拾你。”
這說話的語氣除了蕭寒,舒暖還真想不到別的人,再說這手機是他送給她的,也只有他了。舒暖看完短信沉着臉就把手機扔在桌上了,對王媽說:“王媽,我去學校了。”
王媽看了眼桌上的手機,問:“小姐,手機您不帶着?”
舒暖看了一眼手機,抿抿嘴脣:“不帶。”
王媽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心裡有不舒服了,看來是剛纔那條短信息惹的禍,她嘆了一聲,道:“那我要怎麼聯繫小姐您呢?”
“我給你打電話就是了。”
“那如果我要是買菜出去了,接不到呢?”
王媽輕易不這麼纏人,她知道王媽的意思,埋怨的喊了一聲:“王媽。”
王媽拿起手機,塞到她手裡,說:“帶着吧,這樣聯繫也方便些。”
這幾天一直沒有手機,舒暖也覺得很不方便,在拆開禮物看到是手機時,她心裡是很驚喜的,若不因爲他短信裡威脅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接受的。,其實,她心裡氣歸氣,但是氣的是送手機的人,她一點兒也不生氣手機,說不要手機,也只是一時意氣而已,此時王媽這麼一推,她也不堅持,伸手接了過來。
王媽笑道:“路上小心些。”
舒暖坐到車上的第一件事,就把通訊錄裡唯一的一個署名給更改了,然後又存進去幾個記住的電話號碼,舒暖不會玩遊戲,坐在車上又實在無聊,打開音頻文件,找了一個最新上映的電影觀看。
電影還沒有看到一半,車子就停下了。“小姐,到學校了。”
舒暖關了電影,把手機放進包裡,打開車門下去,她本來是想叫風影不用這麼來回辛苦的接她,但是料想她就是說了也沒用,就不費嘴皮子了,輕輕嘆了一聲,道:“你不用一直等在這裡的,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放學過來就行了。”
已經到學期末了,課業已經結束了,學生們都在準備複習考試,如果沒有監考,老師一般都不會過來了,舒暖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坐了一會兒,就去了博物館。
博物館倒是很忙,她正好趕上博物館月末的清掃,整理和點查,本來這些事根本不需要她做的,她左右也無事便跟着幫忙做了,終於都整理結束了,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有人提議去吃飯,舒暖不喜歡這種熱鬧的聚餐,推辭拒絕了,一個和她同屆的也是來幫忙的女老師,笑着說:“舒老師是不是有約了?”
舒暖沒有約,但是累了大半天了,她又餓又累,只想着回去好好吃一頓,睡一覺,但若是不承認有約,肯定又要被他們拉着反應過來,左勸右勸的,索性就就着她的話,笑着點點頭。那女老師也笑了,走近她小聲說,眼睛有戲謔的笑意:“是和陳副市長嗎?”
舒暖一愣,還未反應過來,只聽她又道:“舒老師你藏得也真夠嚴實的,難怪之前拒絕了那麼多追求者?若不是報紙報道出來,你們是不是準備這麼一直隱下去啊?”
舒暖心裡是既尷尬又苦澀,其他老師臉上曖昧的笑容也在向她傳達着同樣一個訊息,舒暖乾笑着扯了扯嘴角,道:“那我就先走了,你們吃得愉快。”
舒暖走出博物館,可能是因爲心理作用的緣故,總覺得一路走過來碰到的同學也都在用奇怪而疑惑的眼睛看着她,碰到幾個自己的學生,要是擱在以前她一定會叮囑他們好好複習,可是現在她甚至不敢看他們的眼睛,他們對她笑,她就覺得萬分的不自在,只草草的打個招呼便離開了。
舒暖一路快速的走出學校,看到門口對面的車,直接就走了過去,坐進去。
風影坐進去,發現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問:“小姐,您身體不舒服嗎?”
舒暖愣了一下,這也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了,連忙搖搖頭,摸了摸臉,笑說:“沒有,是天氣太熱了,有些中暑。”
風影把車廂裡涼氣開大,舒暖笑笑:“謝謝!”“小姐,您想去哪裡?”
舒暖想了想,道:“送我去花園小區。”
風影把車開進花園小區,停在樓下。
舒暖邀請風影上去坐坐,風影拒絕了。
他這麼直接就拒絕了,舒暖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好像他們家是狼窩虎穴一般。
“你是不想去還是怕你家少爺責怪?”
風影沉吟片刻,道:“兩者都不是。”
舒暖一愣,笑了,“那是爲什麼?”
舒暖站在樓房的影子中,但是因爲陽光夠明亮,她臉上的笑容也很明麗,潔白整齊的牙齒似乎閃着熒光一般,因爲熱的緣故,白希的臉蛋透出些淡淡的紅,襯得她的笑有幾分嬌媚。
風影失神的看了她一會兒,說:“小姐請進去了,外面很熱。”
舒暖也和他相處一段時間了,知道他那脾氣和他家少爺的差不多,不想說的話,就是拿扳子撬也不見得撬得開。
她笑笑:“既然知道天熱,那你也去找個涼快的地方。”
舒暖打開門,一股熟悉的味道的就撲面而來,入眼的一切也都是熟悉的,只是幾天沒有回來,她卻覺得這裡的一切越發的熟悉親切了。
肚子咕嚕嚕的叫個不停,她下包包,打開冰箱找出麪條和雞蛋,做了一碗雞蛋麪條,很久沒有吃這種家常飯了,也是因爲確實餓了,她不費力氣的就把一大碗雞蛋麪一點不剩的全給消化掉了。
吃完飯,又把房間打掃了一遍,累得沖澡的力氣都沒有了,直接就倒在牀上了。
舒暖是被電話鈴聲給驚醒的,她迷迷糊糊的醒來,想着是誰給她打電話,在看到手機時,立即就想到打電話的人。
手機響了好一會兒,她纔拿起來,接通,一副沒有睡飽的慵懶聲音。
蕭寒剛從外面回來,也是一身的疲憊,仰靠在沙發上,說:“別光顧着睡覺,忘記了吃飯。”
就知道他打電話一定沒什麼好事,這不一開口就教訓起來了。
舒暖抿了會兒嘴,說:“你打電話有事嗎?”
蕭寒回答得直截了當:“沒有。”
舒暖皺皺眉頭,“你知不知道國際長途很貴的?”
“又沒有花你的錢,你心疼什麼。”
舒暖噎住,良久不說話。
“睡着了?”
舒暖還是不說話。
蕭寒聽到了她清淺的聲音,微微勾脣,道:“我送的禮物喜歡嗎?”
舒暖還是不說話。“啞巴了?”
“你才啞巴了!”
“那不和我說話?”
“我不想和你說。”
舒暖說完,啪的一聲掛了電話,不一會兒手機又響了,她沒理,又響了兩次,緊接着是一條短信。
舒暖打開來看:“女人,我原諒你掛我電話,但是,我很生氣,快接電話,現在!立刻!馬上!”
舒暖立刻就把手機給關機了,想着他氣得臉黑眉沉的模樣,得意的笑了。
蕭寒確實臉黑眉沉了,無比鬱悶的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站起來,走到酒櫃前倒了一杯酒。這女人,不輕聲細語的和他說情話也就算了,竟然還敢這麼囂張的違抗他,無視他?到底是誰給她的膽子?!
蕭寒鬱悶的喝了兩杯,忽然想到她說話的語氣,連嗔帶怒似是在撒嬌一般,鬱悶的心情忽然就好了很多,下沉着嘴角也微微揚了起來,正要倒第三杯酒時,沙發上的手機響了,他立即就想到了舒暖,但是在拿到手機時,臉上卻有淡淡的失望之情。
他接通電話,淡淡的嗯了一聲。
樑越道:“少爺,查將軍今晚上請你到他府上吃飯。”
蕭寒一愣,幽深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沉思,片刻道:“好,告訴查將軍,我會準時到的。”
蕭寒掛斷電話,又沉吟片刻,拿起衣服走了出去。
於默正在看報紙,看到蕭寒進來,臉上帶着凝重的沉思,放下報紙,問:“哥,發生什麼事了?”
蕭寒看了他一會兒,說:“査將軍邀請我今晚去他府上吃飯。”
於默一愣,轉念想了想,冷笑出聲:“看來這査將軍是意識到危機感了,想給自己找臺階下呢。”
蕭寒當然也猜到査將軍此舉的動機,這也正是他爲難的地方。
於默清楚他們三人的交情,自然也明白蕭寒心裡的掙扎。
說起來蕭寒和維什先生,査將軍的交情都不淺。
査將軍和蕭寒的父親曾經有過幾次合作,合作得也算愉快,而且在蕭寒剛立足腳根基尚未穩固時,也曾出手相助,這樣說來,査將軍也算是蕭寒的恩人了,當初蕭寒接到維什先生的電話之所以這麼猶豫,也是考慮到這一點。
維什先生和蕭寒的情分更是不淺,爲他當下一顆子彈的情誼,蕭寒怕是今生都會視他如兄弟。偏偏維什先生和査將軍兩家是世仇,恩怨從祖父輩就開始了,越級越深,怕是沒有解開的一天了。
鬥來鬥去,到底是爲了利益。
本來査將軍和泰國最大的毒品商已經談好了生意,但是査將軍的資金出現了些問題,交易沒有及時完成,維什先生得到消息就花高價要買貨,査將軍心生不忿,便設計陷害,現在維什先生的弟弟維裡還在警察局呢。
“哥,那你準備怎麼辦?”
蕭寒只嘆了一聲,沒有說話,在沙發上坐下,沉默了一會兒,道:“我既然來這裡了,就不能不管這事,而且我也不能讓你平白無故的中一槍就算了。”
於默訝異,樑越說刺殺他的人已經找到了,是一個和他有些過節的仇家,他的仇家太多了,他也不想知道是誰,就交由樑越處置了,現在哥又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於默心思一轉,只覺得心裡一驚,看向蕭寒。
蕭寒抿着嘴沒說什麼。
査將軍府上,燈火通明,蕭寒和査將軍相對而坐在餐桌旁,廳外有音樂伴奏,舞蹈助興。
査將軍五六十多歲的年紀,頭髮花白,精神看上去卻矍鑠,笑起來聲音渾厚如鐘響,他客氣的讓着蕭寒:“蕭賢侄,我們這是有好幾年沒見了吧?怎麼來越南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也好讓我好好準備迎接啊!”
蕭寒接過酒杯,與他碰了碰,笑道:“査將軍日理萬機,我可不敢耽誤您的時間。”
査將軍哈哈笑起來,“賢侄這是嘲笑我吧?我一個孤寡老人最多的就是時間了。”
蕭寒笑笑,沒有說話。
兩人相繼又聊了些噓寒問暖的話,蕭寒知道査將軍的脾氣,驕傲自大,就算是他有求於人,不磨到最後也不會露出求人的姿態。
蕭寒沒心情和他磨,問:“査將軍今日宴請我,我想不單是接風洗塵而已吧?”
査將軍是個老江湖了,一聽蕭寒這話,笑了笑,說:“賢侄的觀察力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啊!真慶幸,我當初選擇和賢侄站在一條線上,才得以活到現在。”
蕭寒笑笑,不得不佩服這個老狐狸的殲猾,首先就把曾經有恩與他的事情撂出來,讓他有個思想負擔,以後再說什麼事,恐怕就會簡單得多。
“我也是,多虧了査將軍的幫助,才找到殺害我父親的真兇,以及穩固蕭家的根基。”
査將軍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銳明的笑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沉沉的嘆息一聲,道:“想起當年的事情,真是感慨萬分啊,尤其是對蕭兄。”
蕭寒知道査將軍和父親的交情不淺,要不也不會在父親去世後,出錢出力的力挺蕭家。
蕭寒覺得査將軍出對牌了,這事情還沒有開始說呢,他覺得自己思想上已經壓了一個很沉的包袱。
話題終於站到正題上了,査將軍直言不諱:“我知道我的人在維什手裡,我去要維什自然不會答應,但是賢侄和維什是關係要好的朋友,所以我想請賢侄幫我說一句話。”
果真如此蕭寒之前所料!
“査將軍應該知道我是爲何而來越南吧?”
査將軍點點頭。蕭寒又問:“維什不是胡亂鬧事的人,但是也不是好說話的人,而且現在你們二人可謂是水火不容,這樣査將軍還非要那兩人不可?”
査將軍面露難色的猶豫了一會兒,點點頭。
“他們是我的屬下,我有責任保護他們的安全。”
蕭寒笑了,“査將軍這份體恤下屬的心真令人感動!”12。
査將軍的臉上有些尷尬,乾笑了兩聲,道:“賢侄若能幫忙,我必重謝。”
蕭寒就等他這一句話呢,笑了笑,說:“重謝倒不必,我現下有個難處,如果査將軍肯出手幫助的話,我相信會變得容易得多。”
査將軍的臉色很不好看,但也只能忍着了,沉沉的哼了一聲。
舒暖透過房門上玻璃看到陳愉廷正在幫舒媽媽擦身體,她猶豫了一會兒,沒有進去,又返身折了回去。
風影很是訝異,怎麼才進去就又出來了?但是壓抑歸壓抑,他並未問出來,打開車門。
舒暖坐進去就開始沉默,風影問:“小姐,要離開嗎?”
舒暖看了眼窗外,“再等等。”
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舒暖看到陳愉廷開車離開了,纔打開車門下去,進去病房看了舒媽媽一眼,就又出來了,徑直回了別墅。
舒暖洗完澡,躺在牀上,不想看書,看到了桌上的手機,拿起來,開機。
有幾個未接來電和信息,不用看署名也知道是誰的。
舒暖一一打開信息查看:“舒老師,你懂不懂禮貌?別人打電話,你要接,知道嗎?”
“女人,再不接開機,電話沒收!”
“舒小姐,你又犟是不是?欠收拾是不是?快開機電話!”
“暖暖,我的暖暖,我的好寶貝兒,哥錯了,請開機,順便給哥回個電話。”
“你要是心疼電話費的話,短信息也行。寶貝,我的好寶貝兒別讓哥久等了,怪,聽話。”舒暖氣惱,回了一條:“別叫我寶貝兒,我不是你的寶貝兒!”
很快他就又回了一條:“不是你幹嘛恢復我短信?我是要我的寶貝兒回覆的,你回了,看來你也很想成爲我的寶貝!是不是,寶貝兒?”
舒暖氣得憋得慌:“蕭寒,你真無恥!”
“寶貝罵得真隱晦,其實哥是下流無恥的流氓禽獸!”
舒暖幾欲吐血:“你去死!”
“死了也拉着你!”
舒暖本來還想着把今天上午沒看完的餓電影看完呢,這下好了完全沒了心思,手機一扔,躺在牀上矇住頭。
牀上的手機叫了起來,舒暖懶得理,一擡腳把手機給踢地上去了。
連續三天,舒暖一直等到陳愉廷離開醫院後纔去看舒媽媽,有一次,她在醫院門口碰到了舒陽,舒陽問她:“爲什麼不進去?”
舒暖欲言又止,舒陽也猜到了,也沒說什麼,拍拍她的肩膀就進去了。
舒暖不想面對陳愉廷,那天晚上他臉上的沉痛神情,她還記憶猶新,說她軟弱也好,說她心狠也行,反正她是不想再看他那沉痛的神情,她也想過打電話說服,但是想了想,還是作罷了,或許,再過了幾天,他自然就不會這樣了。
舒暖抱着這樣僥倖的心理過完了三天,以爲第四天也會這樣過的時候,卻在醫院門口遇到了陳母。
陳母較之以前瘦了很多,面容看上去也很憔悴,舒暖看陳母他的眼神,心裡一驚,她覺得陳母似要要對她不利,何華菁跟在陳母的身邊,聲音帶着些驚慌和哭泣,道:“媽,您別這樣,我真的沒有怪他們,您別這樣,會氣壞身子的。”
舒暖完全還不明白怎麼回事,看着陳母愣愣的喊了一聲:“阿姨。”
“阿姨?你真的有把我當阿姨嗎?”
陳母的聲音有些尖銳,眼睛看上去也凌厲得很。
舒暖依稀猜到了什麼,但是又有些糊塗,見陳母朝她靠近,她剛要開口說話,一股力量將他拉在身後。
陳愉廷擋在他前面,看向陳母,神色很是慌張尷尬,問:“媽,你來這裡做什麼?”
陳母看着自己的兒子,眼睛裡盡是傷心和失望。“我纔要問你,你來這裡做什麼?一天兩天也就算了,這都第幾天了,你想幹什麼啊?”
已經有不少人圍觀了,陳愉廷畢竟是副市長了,拉着陳母道:“媽,有什麼話我們回家說。”陳母則像是和他對着幹似的,甩開他的手,一把把手邊的何華菁推到他面前,道:“看清楚了,這個女人才是你的女朋友,你未來的老婆,你要照顧的,應該照顧的女人是她。”
舒暖聽到周圍一片唏噓聲,眼角發現落在她身上的視線也是暗含各種言語的,舒暖覺得不自在,想要離開,無奈手卻被陳愉廷拽的緊緊的。
“二哥,你放開我。”
陳愉廷看着她,堅定道:“不放!
”舒暖看着他的眼睛,只覺得腦袋嗡嗡一片混亂,隨後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又劈開了她混亂的思緒。
不僅是舒暖,在場的人都驚訝了,連帶着打人的陳母喝挨巴掌的陳愉廷。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母親,陳母的神情也是震驚不已,看着他好久,只傷心的搖搖頭,身子一軟,靠在何華菁的身上,眼睛流出了兩行淚。
“愉廷,你真是太讓我傷心了,太讓我失望了。”
何華菁勸道:“媽,您別傷心了,別哭了,或許不是你想的那樣。”
陳母顯然是已經傷心過度,只搖着頭不說話。
何華菁朝陳愉廷急急喊道:“愉廷,你還愣住幹什麼?”
陳愉廷趕緊上前扶住陳母,上車前,回頭看來眼還站在原地的舒暖,又被何華菁拉着拽進了車裡。
圍觀的人意猶未盡的開始評論起來。
“聽副市長的母親的話說,那個何小姐好像纔是陳副市長的女朋友呢!”
“是啊,可是之前報紙上報道的不是她和陳副市長嗎?”
“這還不簡單,陳副市長家世好,人又帥,又有能力,我要是夠漂亮的話,我也想和他拉扯拉扯呢!”暖驚信信嗎。
“你想拉扯?那也看你有沒有那勾魂本事!”
“瞧瞧人家,一看就是有“本事”的。”
……
舒暖聽着那些嘲弄諷刺的話,只覺得垂在身上的夜風是越發的冷了,直往骨子鑽。
她不由自主的抱住了肩膀,一個外套落在她的肩膀上,舒暖一冷,回頭迎上風影的眼睛。
風影看着她的眼睛,依舊明麗照人,但是此刻卻充滿了無法言說的委屈和悲傷,他心裡莫名的一痛,不敢再望她的眼睛。
“清者自清,小姐不必在意他們說的。”
舒暖看着他側過去的臉,有些僵硬,但是依舊好看,笑了,伸手扳回他的臉,笑道:“安慰人的時候要正視對方的眼睛。”
風影一愣,看進她帶着笑意的眼睛裡了,又迅速的轉開頭去,舒暖看着他的臉上竟然浮現一絲淡淡的紅暈,驚奇道:“你的臉怎麼紅了?”
風影摸了摸臉,道:“沒有,小姐看錯了。”
這樣說着,臉卻是越發的紅了。
舒暖想起剛纔的動作,笑了,“你害羞了?”
風影忙搖頭,“沒有。”舒暖又伸手扳回他的臉,看着他的眼睛,說:“那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訴我,你沒有害羞。”
風影沒有看她的眼睛,只說:“沒有。”
舒暖在病房裡呆了很久纔出來,風影見她的眼睛有些紅腫,猜想她可能是哭了,他什麼也沒有問,兩人一路沉默的回到別墅。
舒暖下車,怔怔的愣了一會兒,看向風影,道:“風影,你也覺得我是個壞女人嗎?”
風影搖搖頭,實話實說。“不是。”
舒暖看了他一會兒,笑了。
“雖然知道你是騙我的,也謝謝你這麼安慰我。”
風影張了張嘴,並未說話,看着她走進去,好久才走進自己的房子。
舒暖沒有這麼晚回來過,王媽一直擔心着,見她回來忙迎上去,再一看她的臉色不好,擔心道:“小姐,您怎麼了?不舒服嗎?”
舒暖笑着搖搖頭,“沒有,就是太困了,我先上去休息了。”
舒暖走到房間裡,關上門,身體就順着門滑了下去,她抱着雙膝,埋頭再手臂間,良久,才擡起頭,站起來,走向浴室。
十分鐘後,她從浴室裡出來,頭髮還滴着水,就直接躺在牀上,眼睛閉了一會兒,睡不着,就怔怔的望着天花板。
手機鈴聲連續響了好幾聲,她才摩挲到手機,第一反應是掛斷,但是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接通了。
蕭寒立即就聽出她聲音的不對勁,問:“剛睡醒?”
“還沒睡。”
“哭了?”15346754
舒暖沉默了一會兒,“沒有。”
蕭寒確定她哭了。
良久又聽到她悶悶的聲音傳來:“蕭寒,你講個笑話給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