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亮一腳又踹在孫陽明的腿上,罵道:
“你丫的,不說話能憋死是不是?”
舒暖扭頭看了一眼孫陽明,冷聲道:“不錯,我就是今天下午被警察帶走的舒局長的女兒,舒暖。”
“暖姐,不是,陽子他剛從外市調過來不久,不認識您……其實,舒局長的事情,我們也很意外,不相信舒局長……”
白亮連忙笑着解釋,但舒暖顯然沒有什麼心情聽,立即又轉過頭看向樑亦清:“你說過我早晚有一天會去求你,現在這一天終於到來了,你應該高興纔是,爲什麼看上去恨不得把我殺了一般,看來我不該來的。對不起,樑公子,打擾您的雅興了。”
舒暖說完便轉身離開,剛邁出一步,身後就傳來一陣響聲,是酒杯摔在地上的脆響聲,接着是樑亦清的怒聲:“舒暖,你瞧瞧你那樣子,你口口聲聲說是來求我的,你真的是來求我的嗎?有人像你這樣求人的嗎?你當自己是誰啊,求人還這麼趾高氣揚的?”
舒暖當做沒聽見,腳步一刻也不停下的朝門前走。
“你給我站住!”
樑亦清一把撥開偎在身邊的人,兩步躥上去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扭了過來。
樑亦清的臉黑得厲害:“舒暖,我告訴你,你最好別在我面前得瑟,你別以爲我真不敢拿你怎麼樣?”
舒暖掙了幾下,掙不開,索性放棄,擡頭迎視着他的目光,說:“你能拿我怎麼樣?”
我可以讓你生,也可以讓你死,更能讓你生不如死。
樑亦清看着近在咫尺的這張倔強笑臉,滑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止在了脣邊,樑亦清有些窩火的抓緊了她的雙臂。
“樑亦清,如果可以的話,我這一輩子都不想看到你這張臉。”
樑亦清的臉色隨着她的話越發的黑沉冷凝,尤其是那雙眼睛似結冰又似燃燒着熊熊烈火,握住舒暖的手腕的五指上隱現着泛白的青色。
“不想看到我?那你來這裡做什麼?”
樑亦清咬牙切齒說出的話和他的臉色一樣冰冷,帶着隱忍的憤怒。
不知是因爲疼痛還是他的話,舒暖的神色有些許的變化,像是一層堅硬的冰出現了些許細微的紋痕。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是不會捨棄尊嚴來這裡的。”
這樣的場合,無論舒暖有再多的傲骨,多少的不情願,可畢竟是她有求於人,她略顯尷尬的微微移開了視線,語氣也緩了幾分。
樑亦清的眼睛裡已經沾染了血絲,依舊眨也不眨的盯着舒暖,他低聲的一字一句的重複着舒暖的話。
“逼不得已?放棄尊嚴?”
舒暖聽着他囈語般的聲音,心裡身上莫名的躥起一股寒意,她微微皺了皺眉,掙扎。
“放手!”
樑亦清的五指關節上都泛着白印,任舒暖如何掙扎就是不放手,一雙眼睛亮得似乎要將她吞噬一般。
舒暖急了,用另一隻空出的手去推他,“樑亦清,我讓你放開我,聽到沒有?”
樑亦清非但沒有放開她,反而抓住她另一隻手,箍在身後,將她拉到懷裡,低下頭就去吻她。
舒暖迅速的扭開臉,樑亦清的吻落在她的臉頰脖頸上,溼熱的氣息,帶着酒味,讓舒暖不悅的蹙起眉頭,掙扎得越發厲害。
“樑亦清,別碰我,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