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裡的暖氣開得大,舒暖的禮服又是輕薄型的,很快就幹了,把披在肩上的外套拿下來給蕭寒,蕭寒看了她一眼,接過來又披到她身上。
“我的衣服已經幹了。”
蕭寒的眼睛往下瞄了一眼說:“外面的是幹了,裡面的還溼着。”
舒暖開始時不明白,意識到他說什麼時,猛地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胸,瞪着他羞惱道:“你,你眼睛看哪裡?”
蕭寒又瞄了一眼,冷諷道:“你全身上下我哪一處沒見過,有什麼好遮掩的。”
舒暖還沒有什麼反應呢,聽得清清楚楚的項南驚了一下,沒控制好油門,車子猛的晃了晃。舒暖身子不穩的倒在蕭寒懷裡,蕭寒摟着她的肩膀,淡淡的聲音裡依稀聽得出絲兒笑意:“剛纔不還捂着不讓看,這才一晃眼兒的功夫就主動投懷送抱了?”
舒暖迅速的推開他,怒道:“你做夢!是四少爺開車沒開好,我才往你身上倒的。”
項南立刻笑着接腔:“暖姐還是叫我項南吧。”
蕭寒挑挑眉,一副懷疑的模樣:“是嗎?那我怎麼沒往你身上倒?”
舒暖一噎,隨即咬了咬脣,“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據理力爭的,一個大男人,心眼怎麼那麼小,非要贏了我你心裡才
舒服是不是?”
舒暖說完就不再理他,轉頭看向外面。
項南狂汗了一把,就是再給他一百個膽他也不敢這樣對蕭寒說話啊!這女人果然夠彪悍!哼,早知道讓小銘子來了,這樣他就可以見識舒暖的脾氣有多好,說話有多好聽了!
項南想着尚銘可能會出現的神情,忍不住笑出聲,感覺到蕭寒射過來的視線,又連忙輕咳了一聲,專心開車。
蕭寒看了舒暖一眼,也沒有再說話,車廂裡的頓時沉默下去了。
大約過了十分鐘,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車廂的沉默了,舒暖拿出手機,是荊楚的,她剛接通,荊楚的聲音就傳來了,“暖暖,你沒事吧?都怪我,要不是帶你去那裡,你也不會落水。”
舒暖笑笑:“沒事,要怪也應該怪我啊,是我把你拽下水的。”
“你回去多喝些熱水,小心別感冒了,感覺有什麼不舒服的,就給我打電話。”
舒暖應着,兩人又說了幾句話,便掛了電話。
蕭寒突然問了一聲:“你們關係很好嗎?”
舒暖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反正比和你的關係好。”
蕭寒的臉沉了沉,不再說話。
舒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了,本來昨晚上她應該問荊楚的,她卻忘了,扭頭看了蕭寒一眼,又轉過去,一臉的猶疑,
剛纔她那麼嗆他,他會告訴她嗎?
蕭寒並沒有擡頭,但感覺到了她的視線,擡頭看了她一眼,正對上她移過來卻又想躲閃的眼神,說:“有什麼想問的?”
舒暖愣了,也不猶豫了,反正他都開口了,不問白不問。
“那個文森和荊楚是情侶嗎?他是不是喜歡荊楚,那荊楚喜歡他嗎?”
蕭寒挑眉看了她一會兒,忽然眉眼間就冷了幾分,問:“你爲什麼想知道這個?”
舒暖怔了怔,她好奇嘛,還能有什麼原因?“你別管那麼多,就說是不是。”識把在始。
蕭寒的眼睛微微眯起來,迸發出一絲危險的光芒,看得舒暖渾身上下不自在。
“你幹嘛這樣看着我?”
蕭寒又看了她一會兒,忽然說:“你不會是看文森帥氣,看上他了吧?”
舒暖一口氣沒上來就卡在喉嚨裡了,她咳嗽了兩下,怒道:“蕭寒,你胡亂猜想什麼?你纔看上他了呢!”
蕭寒見他這麼竭力的撇清,心情不錯,勾了勾脣。
“到底是不是啊?”
蕭寒這纔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說:“兩人的關係確實非同一般,至於兩人是否互相喜歡,這要問當事人了。”
車子還未到達醫院的時候,舒暖已經靠着蕭寒睡着了,項南轉頭問:“哥,還回醫院嗎?”舒暖睡得很沉,昨夜一
夜都沒怎麼閤眼,晚上又折騰了一晚上,一定累壞了。
蕭寒撫摸着她的疲憊的臉,說:“去西郊別墅。”
舒暖是真的累了,一覺無夢的睡到了第二天日升三竿。
她睜開眼睛,有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來,她下意識的想擡手遮住,這才發現手被人握住,她驚了一下,迅速的翻身坐起來。
“醒了?”
舒暖回頭,發現蕭寒側躺在牀上,一手撐着頭,朝他微微的笑着。
舒暖恍惚了一會兒,四處看看,才發現這裡不是醫院。。
“我怎麼在這裡?”
蕭寒坐起來,很自然的伸手將她凌亂的頭髮捋了捋,說:“昨晚你太累了,回來的路上睡着了,就把你帶到這裡了。”
舒暖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不是昨天的禮服,臉一下子就變了,抓着被子往後退了退,問:“你,你不會是……不會是……”
蕭寒的心情原本還不錯,可是看着她那個謹防戒備的模樣,他心裡就不舒服了,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扯過來,翻身壓倒身下。
舒暖去推他,一臉驚慌道:“放開我,不要!”
蕭寒將她的雙手按在頭頂處,雙腿壓制住她的腿,頭低低的俯在她的臉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背光的原因,那張俊美的臉顯得格外的陰暗。
“放開?不要?你是不是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人,要還是不要,不是你說的算!”
舒暖臉上的驚慌消退,睜開眼睛,對上他幽沉的眸子,良久,揚了揚脣角,道:“多虧了你提醒,要不我還真忘記了。”
這個女人即使是在這個時候還總是高傲又倔強的,蕭寒也勾了勾脣,俯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忘記沒關係,我有
的是方法讓你記起來,直至你銘記於心。”
舒暖扭轉頭閉上眼睛,想要忽略那溫熱氣息帶來的酥麻感覺,可是微微顫抖的身子泄露了她的情緒。
蕭寒的脣落在她雪白頸上的那顆黑痣上,含住,輕輕一吸。
舒暖的身子猛的一緊,十指緊緊的扣住他的手指,尖細的指甲深深陷進他的肉裡。
蕭寒含弄吸允了一會兒,擡頭看了眼她滿臉羞紅的模樣,幽沉的眸子裡閃過一星明亮的光,他又低下頭,脣瓣似有若無的擦過她的圓潤的肩膀,漂亮的鎖骨,每一次輕吻都引起身下嬌軀一陣微顫。
舒暖的氣息也早亂了,胸脯因爲喘息而不停的上下起伏着。
蕭寒的眼睛暗了暗,用牙齒將睡衣的邊帶向外扯了扯,露出大半個胸脯。
舒暖感覺到胸前一涼,意識到他要做什麼,驚喘道:“不要……”
她的話音剛落,他的頭低下去,含住一片雪白的r肉。
“不,蕭寒,不要……”
蕭寒從她的胸前擡起頭,氣息已經凌亂了,他放開她的手,捧住她又熱又燙的臉,道:“這次先放了你,以後你要
加倍償還。”
舒暖的雙眼迷濛,似是還沒有回神,只一個勁兒的喃喃道:“不要,不……”
蕭寒低頭吻住她的脣,一陣熱吻結束,舒暖只有喘氣的份兒了,修長的手指摩挲着她紅豔欲滴的脣瓣,低沉的聲音帶着一絲沙啞魅惑:“女人,你越說不要,我就越想要。”
蕭寒又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才翻身下牀,走進浴室裡。
舒暖愣了好一會兒,才坐起來,低頭看了看,迅速地把睡衣攏緊,她下意識的動了動身子,無論是胳膊、腿還是別
的地方,並沒有什麼不適,難道蕭寒沒有碰她?
舒暖想到什麼似的,連忙站起來,把被褥牀單都仔細查看了一遍,發現潔白如雪,並無落紅,這纔鬆下一口氣。
蕭寒從浴室裡走出來,就看到她臉上帶着笑,一副大鬆一口氣的模樣,再看看被褥牀單,頓時明白了,笑了笑說:
“你好像很高興?”
舒暖不說話,下牀整理牀鋪。蕭寒拿起毛巾擦頭,“昨晚沒有,不代表以後也沒有,早晚你也跑不掉的。”
舒暖瞪了他一眼,說:“你是不是很長時間沒碰過女人了嗎?”
蕭寒狀似沉思的想了一會兒,點點頭。
“除了十八歲那年睡過一個外國妞之外,之後就沒再碰過女人,算算時間也不短了。”
舒暖則像是聽到了什麼驚奇的事一般,睜大了眼睛,她是不太清楚男女之間的這些事情,但至少她是成年人了,也
知道男人不比女人,他們會有這方面生理需要,而他竟然十多年沒碰過女人!
不可能!
“我信你纔怪!”
蕭寒聳聳肩,一副不以爲意的模樣:“信不信你很快就知道了,到時候別哭着求饒就行了!”說完,挑着眉上下打
量着她。他的頭髮半溼,有幾縷落在額頭上,稍稍遮住了眼睛,更顯得那眼睛深沉幽暗。
舒暖下意識的拉了拉直到大腿的睡衣,羞惱道:“你,你看什麼?”
蕭寒的視線照舊打量着她,道:“瞧你這一身細長骨架,我真擔心你受不了我這十多年的蓄積!”
舒暖二話沒說,抓起一個枕頭朝他扔過去了,怒道:“蕭寒,你無恥!下流!色/狼!”
明明就是衣冠禽獸一個,還真難爲外界把他說成是天上難尋地上難覓的神仙級人物!就算是仙,也是個假仙!
蕭寒也不生氣,甩了甩半乾的頭髮說:“鬧騰了一早上,還這麼精力十足的,說不定是我白擔心了,很有可能我十
年的蓄積就被你一夜給吸取殆盡了!”
舒暖氣得臉蛋通紅,喘着氣跑上去,掄起拳頭就捶:“蕭寒,你噁心,流氓,色/狼,你給我閉嘴!閉嘴!”
蕭寒不動聲色的任她捶了一會兒,然後握住她的手,在她緋紅緋紅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鬧夠了就快去洗澡,醫院說你哥已經從重症監護室出來了,你不想看你哥了?”
對啊,她怎麼把哥給忘了,都怪他大早上的就讓她不得安寧,怒火攻心,連這麼重要的事都忘了。
舒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推開他,氣憤的走進浴室。
舒暖下車前,臉還黑着,對蕭寒道:“你不要跟着我!”
蕭寒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說:“我這兩天有事,沒空理你。”
舒暖哼了一聲,“那最好。”說完,甩上車門,朝醫院走去。
舒陽身上的傷雖然很多,但是除了腿傷,其他的都未傷及筋骨,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痊癒。
舒陽知道了自己腿傷的情況,心情一直很低落,舒暖勸慰了一番,他只說了一句:“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誰也不怪,只怪我命該如此!”
舒暖可以想象得出他心裡有多鬱悶,畢竟他曾經是那麼一個意氣風發,自信飛揚的公子哥!她心裡也不好受,可是
在當時那種情況下,能撿回一條命已屬萬幸!
舒暖沒有再說什麼,和舒雲一塊出去。“哥好可憐。”
舒陽紈絝歸紈絝,但是對這個小妹從來都很疼愛,如今舒陽變成這樣,舒雲心裡自然傷心難過。
舒暖伸手將她摟在懷裡,嘆了一聲,道:“別太悲觀了,醫生也說有痊癒的可能。”
舒暖去詢問醫藥費的事情,護士卻笑米米的告訴她,已經有人繳了,然後還拿出一張製作精美的白金卡,裡面已經預存了五百萬的現金,舒陽的後期治療費用,定期從卡里口處即可。
護士把白金卡收好,笑着對舒暖道:“舒小姐,你男朋友有錢又大方,還帥氣,多好啊,這樣你也不用爲了你母親的治療費四處奔波了。”
舒暖想起那段爲了母親的治療費而四處奔波的情景,而現在呢,什麼都不用她操心,人家一切都給你辦妥了。
舒暖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良久,只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只有她自己明瞭的笑容,有錢真好!怪不得有那麼多人
做夢都嫁個有錢人,當小三也在所不惜!
小三?她自嘲的冷哼一聲,她不就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小三嗎?
舒媽媽的情況依舊是那個樣子,舒暖在病房裡坐了一會兒只覺得壓抑的慌,便出來了,在走廊裡碰到了舒媽媽的主治醫生王醫生。
王醫生看着她的臉色不好,以爲她是日夜操勞的了,就如長輩一般的勸了幾句,最後道:“醫院裡有護士醫生,你沒必要每天的都往醫院跑,偶爾來看看,就行了,有什麼情況,醫院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說完又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說:“相信我們,我們一定會給病人最好的照顧。別太勞累了,注意身體。”
舒暖點點頭,“謝謝你,王醫生。”
快下班的時候,樑亦清接到了楊婕的電話,樑亦清有些發愣,雖然他們認識不短時間了,這可是楊婕第一次給他打電話。
“什麼事?”
楊婕的聲音顯得有些緊繃,裡面依稀還帶着些小心翼翼的期待成分。
“你今天晚上有事嗎?”
樑亦清關上電腦,有些疲憊的靠在椅背上。
“沒有,你有事?”
“我有個朋友過生日,舉辦了一個聚會,你能陪我去嗎?”
樑亦清猶疑了一會兒,嗯了一聲,又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到了下班的時間了。
“你在哪裡?我過去接你。”
楊婕似乎很高興,語氣一掃剛纔的小心翼翼,高興的說了一個地名,“我等你。”
樑亦清出門遇到了白亮,白亮說:“樑哥,現在就去嗎?陽子說過來接你呢。”
樑亦清拍了拍腦袋,這纔想起今晚上要去見孫陽明的,都怪他的腦袋一天都亂糟糟的。
白亮似是看出了什麼問:“樑哥有事?”
“我答應了楊小姐要陪她去參加朋友的生日聚會,告訴陽子一聲,明天晚上吧。”
白亮一聽是因爲楊婕,笑了笑,說:“既然答應了人失約不好,陽子那邊我去說,樑哥答應見他算是那小子面子
了,別說是明天了,就是下個月他也不敢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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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亦清拍拍白亮的肩膀,白亮又轉身喊住他:“樑哥,玩得愉快些!”
樑亦清笑笑,離開。
生日par設在城一家還不錯的酒店,兩人一進去就引來大多數人的注目,讚美之詞溢於言表。楊婕的朋友看起來家境不錯,把整個大廳都包下來了,佈置得也相當漂亮,開飯前,大家都閒聊着,也有不少的同學帶來了男伴過來,他們自然都認識這個年輕英俊的局長,紛紛過來打招呼,樑亦清微笑着應和着,時不時的再朝頻頻羞着臉望過來的楊婕抱以微笑,氣氛還算活躍融洽。
“哎,你怎麼回事?到底會不會倒水啊?”
和諧融洽的氛圍裡突然響起一道略顯尖利的聲音,樑亦清聞聲望過去,只見壽星正不停的用紙巾擦着楊婕的裙子。
樑亦清走過去,看了看弄溼的衣裙問:“有沒有燙到?”
楊婕笑着搖搖頭,“沒關係。”
壽星看向手足無措的服務員責怪道:“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真不知道請你來做什麼?”
楊婕拉拉朋友的手,那位壽星纔算作罷。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樑亦清一愣,然後緩緩的轉過身子,看着低着頭的服務員,深邃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震驚,喬沐瑤!
“做錯事的人都會這樣說。”
壽星不愧是當律師的,話說的人啞口無言的。
喬沐瑤顯得越發的侷促了,細白的手緊緊的揪着衣服。
樑亦清注意到她右手腕上一道青痕,眸子暗了暗,轉頭對壽星笑道:“今天大家是來高興了,別因爲小事壞了心
情。”
楊婕接腔道:“是啊,別生氣了,”又看向喬沐瑤,道:“你下去吧。”
喬沐瑤點點頭,飛快的看了樑亦清一眼,轉身下去。
樑亦清看着喬沐瑤的身影,轉頭對楊婕道:“我陪你去清理一下。”
他難得對自己這麼體貼,楊婕自然樂意,點點頭,起身朝洗手間走去。
楊婕進去後,樑亦清便離開了,走了轉了幾個彎,終於在樓梯的拐角處找到人。
喬沐瑤正在拿着藥膏塗着右手臂上的傷處,不僅有青紫色的掐痕,還有幾道似是被什麼銳利劃破的血痕。
“手臂怎麼了?”
喬沐瑤正專心致志的抹着藥,不妨突然冒出一道聲音,下意識的擡頭去看,然後精緻的小臉一白,身體一僵,手裡
的藥瓶掉下去,清脆的響聲將她迅速的震回神,她趕緊蹲下去撿藥瓶,被樑亦清握着手給提起來.
樑亦清看了看傷口,問:“我弄傷的?”
喬沐瑤的臉一紅,掙扎道:“不是。”
樑亦清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用力轉過來,盯着那雙充滿驚慌卻無處躲閃的明眸道:“你很不會說謊。”
喬沐瑤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的移開。樑亦清問:“你今天不是應該休息嗎?”
喬沐瑤一愣,開始掰他的手:“請先生放開我!我還要去做事。”
兩人僵持着,忽然喬沐瑤悶哼了一聲:“疼……”
樑亦清一愣,也不知道是她的下巴疼還是手腕疼,就兩隻手一起鬆開。喬沐瑤迅速的撿起藥瓶,急忙跑出去。
樑亦清走出去,楊婕正在找他,“你去哪裡了?”
“碰見個熟人,就說了會兒話。”
樑亦清一邊說着,眼睛一邊逡巡着,可哪裡還找到着喬沐瑤的影子。
樑亦清把楊婕送到家門口,楊婕微笑的邀請道:“要不要進來喝杯茶?”
“時間不早了,就不打擾了楊伯父了,改日再來吧。”
楊婕的臉上閃過一絲失落,很快就又被笑容給掩飾掉,她鼓足勇氣上前,掂起腳尖快速的吻了一下他的臉頰。
“今天謝謝你。”
樑亦清看着她緋紅的臉蛋,笑笑,伸手把她的外套攏了攏,說:“這是我應該做的,進去吧,早點休息。”
樑亦清開車回到別墅,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情就亂得很,腦子裡不停的浮現着喬沐瑤那張驚慌失措的臉,他有些煩
躁的從酒櫃裡拿出酒,喝了兩杯,那張臉卻是越發的清晰起來。
他擡手看看時間,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拿着衣服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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