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蘇。
她只穿了內衣褲,頭髮霍亂,眼中充滿恐懼。
“救我.....”她撲進霍雲祁的懷裡,說完便暈了過去。
“你,馬蘇?”霍雲祁滿臉驚慌,從未有過的心悸讓他在那一刻,只想好好保護眼前的這個女人。
白茫茫的一片,馬蘇只覺得滿身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想要醒來卻睜不開眼睛,模模糊糊眼前一個焦急的影子,正看着自己。
沉沉睡去,夢裡依然是那片火海,呼天搶地的救命聲,還有一張面目猙獰的臉在她面前狂肆的笑着。
“哈哈,哈哈,安家的人都該死,該死,哈哈。”那人狂笑離去,留下一片殘跡。
“不,媽媽,爸爸,弟弟,不,不要,不要。”馬蘇哭喊着。
“不,不要。”
大火像是一隻無形的手吞噬馬蘇所在乎的一切。夢裡她拼命的哭喊着。
陡然從噩夢中驚醒。
“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霍雲祁上前將馬蘇擁入懷中柔聲的安慰。
“唔,霍雲祁?”馬蘇終於清醒,擡頭對上霍雲祁的眸子。
“沒事了,你現在在醫院。”霍雲祁看着她,伸手拂過額前的髮絲,安慰的說道。
“我,謝謝你。”馬蘇委屈,低頭看自己穿了一身病服,難過的擰着自己的衣領,後怕的瑟瑟發抖。
“有我在,別怕。”霍雲祁看着她,輕聲說道。
可是誰也不知道他心內現在的那份狂狷,似乎要被憤怒所代替要席捲所有傷害過她的人。
“你,好好休息,我去處理一點事情。”
霍雲祁看到馬蘇昏昏欲睡的模樣,立刻將她放下平躺在病牀上,安慰說道。
霍雲祁隱忍着怒氣,冰凍的冷臉一直寒到傅司晨的地界,炫酷的法拉利如一團烈火,風一般穿梭在郊外的馬路上,路過之處留下一道流線。
當他看到馬蘇殘破的倒在自己懷裡的時候,頓然像是心被掏空,乍然疼痛。
把人送去醫院,醫生只說是受了驚嚇過度,所以導致昏迷。
沒有受到別的傷害,他聽了這個消息,自然是慶幸的,如果,如果馬蘇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
那麼他一定會將那些人薄皮抽筋。
縱然是這樣也讓那三個人吃不了兜着走。
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保護這個女孩,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她始終是安家人,始終是他心裡的那份愧疚與責任。
剛剛找到她,卻出了這樣的事,霍雲祁不能原諒自己,也不能原諒傷害她的人。
想着便給傅司晨掛了電話。
“人找到沒有。”口氣不善,一聽就知道心情不好。
“剛抓住,三個人真會躲,犯了事還敢往大酒店裡跑,找死吶。”
傅司晨歪斜的坐在凳子上看着手下的人霍虐眼前的三個男人。
“人給我留着,我親手處理。”
霍雲祁加重了後面的四個字,他要親自動手。
傅司晨沒有說話,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聽到了什麼,霍雲祁說要親手處理,幾年了,大概快有十年了吧,他自從從商之後便沒對誰親自動手過。
這個號稱是審訊專家的男人說要親自動手,傅司晨眸底深沉的看着眼前的三個男人,彷彿看着的是三具死屍。
他很想知道,這三個人到底做了什麼事,惹得霍雲祁竟然發這麼大的火。
嘆了一口氣,站起身給眼前的三人丟下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別,別打了,我們實在不知道那個女人是大有來頭啊,對不起,饒了我們吧。”
見傅司晨要走,領頭的男人終於嚎啕大喊。
“你們也別打了,給他們休息休息。”
傅司晨看着手下的人已經是氣喘吁吁,還不忘善解人意的說。
“老闆,先生,先生,我們錯了,您就饒我一命吧,那女的也只是被我們扒了衣服而已,我們三人什麼也沒做啊。”
男人不知死活的就饒說道。
傅司晨聽了男人的話,剛想上去踹他一腳,什麼叫就扒了她的衣服而已,作死的說法啊。
卻被一個黑影搶先,一股強勁的風掃過他的耳旁。
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聽見砰地一聲,三人同時被踹的人仰馬翻,兩呼痛的機會都沒有。
接着便聽到剛剛說話的男人胳膊骨頭斷裂的咔嚓聲。
“救命啊。”男人忍痛大聲喊着。
霍雲祁鷹隼的眸光像匕首一樣紮在三人身上,他沒有說話,也不想問,他會查到幕後主使,眼下只要給馬蘇報仇,發泄自己的怒氣就好。
脫下外套放在桌上,隨手提起桌邊傅司晨拿來練球的棒球棍,轉身來到三人面前一股冷煞的氣息逼近他們,其中一人竟然嚇得連褲子也溼了。
“饒命啊,我們只是拿錢辦事啊,大哥,不,老闆,不,爸,親爸你繞我一條賤命吧。”男人跪着上前來到霍雲祁的面前,求饒。
霍雲祁看着眼前的男人,根本不屑與他說話,掄起棍子直接砸在他半撅的屁股上,打得他一個激靈,痛的在地上
棍子如雨點般落下,所到之處皆是一陣痛苦的哀嚎,三人沒有皮開肉綻,卻痛的滿地打滾。
一場酣暢淋漓的發泄終於讓霍雲祁的臉色不在僵硬,微微輕喘的呼吸暴露了他剛纔的憤怒是有多大。
“你在不停手,我就喊肖過來看你了。”傅司晨坐在他的車頭上,一邊抽菸一邊說。
“肖是精神科的醫生,你可別害我。”
霍雲祁接過他給的眼點上,肆意瀟灑的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許久未動過手,都感覺生疏了。
“看你,至於麼。”
傅司晨看他發怒的樣子,不解的問。
“是安家的人,我剛知道。”霍雲祁看着遠方,空洞的說了一句,語氣裡充滿無奈。
“打算怎麼辦?”傅司晨沒在說了,安家的事他也知道,觸及到那家人的事他就不能淡定。
“送他們去坐牢。”霍雲祁說的風輕雲淡。
“行,我知道了。”傅司晨說完離開,霍雲祁吸完最後一口煙,也開着車子離去。
第二天霍雲祁得到消息,三人已經鋃鐺入獄,可是那男人拍的照片卻無從查證,好像是有人故意阻止霍雲祁的追查。
線索到了這裡邊中斷了,坐在辦公室裡的霍雲祁微微蹙眉,沒有想到小小的事情會變得這麼複雜。
看來馬蘇遇到的不只是個小麻煩。
想到馬蘇,霍雲祁站起身出了辦公室,來到秘書室,看到馬蘇正一臉認真的做事。
這女人讓她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她偏偏執拗的要來上班。
來到她的面前。
“你沒事了吧?”霍雲祁居高臨下站在她的面前問道。
“額,謝謝總裁關心,我沒事了,只是一點小擦傷不礙事。”馬蘇勉強的迴應着,她很不好,很害怕,不敢一個人呆在家裡,總覺得會有壞人,索性就來公司上班,用工作來麻痹自己的恐懼。
“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你說的東西不會曝光,放心吧。”霍雲祁看着她有些蒼白的臉色,不自覺的安慰說道。
“恩。謝謝你。”馬蘇聽到霍雲祁說的,一顆心也跟着寬慰許多。
“這幾天公司不忙,你不是說要去江城,沒事就去散散心吧。”霍雲祁看着一臉疲憊的馬蘇有些心疼。
“恩,是的已經打算走了,謝謝。”
除了說謝謝,她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去吧。”霍雲祁點點頭。
對於霍雲祁的溫柔,公司最近的傳聞很多,有的說是馬蘇勾引了霍雲祁,又有人說,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五花八門的緋聞滿天飛,可是馬蘇卻什麼也不知道,所有人都不敢在公司裡說,就連竊竊私語也不敢。
霍雲祁說過有人敢亂嚼舌根,直接捲鋪蓋滾蛋。
李媛媛好奇的來到馬蘇的桌前,臉上略帶凝重,有些擔心的問。
“安助理,你沒事吧,你的氣色真的很差。”
“謝謝你的關心媛媛,我沒事,只是這幾天忙手頭上的案子,熬夜了。”馬蘇微微揚起嘴角,給了一個安心的笑容。
“那就好。”李媛媛點點頭,欲言又止的看了她半天,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對了,我這兩天要請假去江城,工作上的事就交給你了。”馬蘇說道。
“恩恩,放心吧沒事的。”李媛媛點點頭笑着離開。
這邊馬蘇緊羅密佈的張羅去旅遊的事,而念久這邊卻有人爲馬蘇的受傷受到嚴厲的處罰。
“讓你派人保護,派去的人呢,出了這麼大的時,我還是從別人的口中得知,武大,我看你這安全顧問的位子是不想做了。”
說着念久拿着藤條啪的一下打在武大的背上。
“兩個手下玩忽職守,是我的錯。”
武大緊緊咬着牙關,對於念久親自執行家法還是頭一次。
這也不知道是他武大的幸運還是黴運。
“明知道我對這件事的重視,你卻敷衍了事,你該死。”
念久雙目通紅,一想到馬蘇差點被人......他的心都揪着疼。
當他接到霍雲祁的電話,急忙趕去看馬蘇,當時她躺在牀上虛弱的就要死掉的樣子,讓他恨不能親手宰了那羣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