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靈被一下的強光子照的眯起了眼睛,等看清楚眼前的人,只覺得一陣眩暈。
“怎麼是你?你怎麼進來了?”宇文靈頭暈的不行了,右手摸着自己的額頭,想讓自己清醒起來。
眼前的男子菱角分明,濃重的眉眼滿是嘲弄的看着眼前一身紅衣的女子。現在的宇文豪閉着眼睛,直接光了上身在宇文靈面前。
宇文靈頭暈的不行,還是意識到了危險,有些難受着低語着:“等下被人發現就不好了,你快走呀。什麼事等過了今天再說呀。”
宇文靈還想說什麼,宇文豪卻是直接倒了下來,死死的壓着宇文靈,宇文靈想要推開宇文豪,卻是怎麼也推不動。看宇文豪的樣子,已是閉着眼睛,沒有了知覺。宇文靈腦子裡飛快的轉動着,卻是怎麼也推不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宇文豪。
宇文靈不由想起了在西陵,自己與宇文豪第一次偷情的情景,那是宇文靈第一次感受到了男女之樂。只是這次宇文靈的新房呀,躺在自己身上的不是溫柔體貼的新郎,而是已經沒有知覺的宇文豪。宇文靈用盡了全力,總算是推開了宇文豪,身上的新娘服也是有些凌亂了。
只聽門與牆壁低沉的碰撞了一聲,宇文靈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忙是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宇文豪,這時的宇文豪也有些醒了。
“你…你這個不要臉的,死纏着明王娶了你,居然在這裡做出這樣的事情。”
太妃已經氣的喘不過氣來,身旁的白夫人,還有幾個丫頭都是低着頭不敢看這對…算是兄妹吧。
吳宇豪一下清醒了過來,忙是站了起來,伸手將一旁的衣服穿戴了起來。宇文靈卻是回不過神來,又不想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整理衣服,也只能呆呆的坐着。
“太妃,我…不是…我是遭了別人的道了呀。這是我哥哥我怎麼會…太妃你要相信我呀。我沒有,我再怎麼樣,也不敢在自己的新房裡偷情呀。”
太妃一雙眼睛幾乎厭惡的看着眼前這對衣衫不整的男女,宇文豪一邊穿着衣服,一邊背對着太妃,也不見辯解。宇文靈雖然穿着喜服,卻早已凌亂,因着剛纔用力推開宇文豪,臉上與脖子上已是出現了點點的紅印,在旁人看來,卻是很好的說明剛纔二人有多麼的激烈。
“去…去把明王叫來,讓他自己來看看,他一定要娶的女人是個什麼德行。”太妃胸口不停的起伏着,看着眼前的宇文靈又是怒道,“還嫌不夠丟人麼,還不快把衣服整理好。真是丟人!”
過來幾個丫頭忙是幫着宇文靈穿整理起來,宇文靈已經有些懵了,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原本今天是她嫁給明王的大喜日子呀,怎麼今天會變成這樣呀!宇文靈看向身旁的宇文豪,他現在也只是一臉的陰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宇文豪卻是比宇文靈明白。他現在不管說什麼,都是徒勞的。不管是被陷害,還是真的他們膽子大的在新房偷情。這婚事算是完了,他跟明王都丟臉丟到家了。
“太妃,今天的事要是傳出去…”白夫人幫氣得不行的太妃順着氣,幽幽的說着。
“還能怎麼丟人?多少人等着看我們明王府笑話呢,這個害人精,我就算死也不能讓這種女人進我們王府。”
女眷這邊不知道怎麼也聽說新房那邊有事發生,都起身想去看看。
“諸位,請大家過去休息一下,馬上就要開席了。”趙側妃一身桃紅色芙蓉紗,有些過重的胭脂讓原本嫵媚的妝容失色不少。
趙側妃是趙王的庶女。趙王一聲戎馬,子嗣不多,對這個女兒也是疼愛的,當初是想配給蔣勇做正妻的。卻不好趙側妃嫌棄蔣家家勢中落,又看明王俊美,寧可爲側妃入府。
蘇瑛看趙側妃濃妝下還顯得憔悴的面孔,想是過的也不如意呀。蔣沁,琬兒都有些惋惜不能看熱鬧,蘇瑛卻笑着走到趙側妃的身旁。
“這次趙側妃可以操辦婚事就足見太妃對你的喜愛,現在要是宇文靈出了事,呂側妃現在又失了孩子,這個府裡…”
蘇瑛用低的只有二人可以聽見的聲音說着,趙側妃看着眼前這個女子,年紀尚幼,就這麼有心計了。趙側妃暗歎,還好不是她嫁過來,以她這樣的容貌心計,怕是以後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了。
趙側妃略一沉思,眼神閃了閃,便笑着向蘇瑛點了點頭,便帶着身邊的幾個人走向前廳去了。
蘇瑛倒是很好奇等下會看到什麼,想起安王那個樣子,蘇瑛不由暗暗好笑。
“姐姐,看你好像很高興呀。不過也難怪,現在呀明王府的事,整個京都到處都在傳呢。說明王以後可慘了,要娶這麼一個王妃。”
“可不是麼,琬兒你當時沒看到,明王跟宇文靈當着整個宴會那麼多人,就說阿瑛不知進退。現在倒看看他自己選的王妃!”
琬兒一臉驚奇地說:“那天母親不舒服,我們蘇家都沒有去。我當時只知道明王要跟姐姐退婚,也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你們怎麼都不告訴我呢?”
蘇瑛只笑着不語,這還是第一次,蘇瑛看到這麼狼狽的宇文靈。以前趾高氣昂的宇文靈,嬌俏美麗的宇文靈,這都沒有眼前跪在明王腳邊來的真實。
“王爺,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對不起你,我們是兄妹啊,我們沒有啊。”
明王看來了這麼多人,只想着先顧着把事情放下,等下再說。宇文靈卻是等不及的,跪在明王腳邊苦苦哀求着,早已經沒了以前在明王府作威作福的樣子。
明王看向人羣中的靜靜站着的蘇瑛,只覺得一陣的諷刺。那時候他就是想看看,困擾自己好多年的未婚妻,被當衆退婚是什麼樣子。蘇瑛那時候的表現吸引了所有人的表現,現在的自己也同樣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明王一陣的失神,那高高在上的的皇位,那淡笑着靜靜站着的女子,這一切…這一切都應該是自己的。
“明王,我們確實是沒有,你何不查一下這裡的香料,我們是被人算計了。”宇文豪也同樣注意到了人羣中的蘇瑛,“明王就算要處置我們,也不能便宜了幕後之人呀。”
明王看了眼已經氣的不行的太妃,不管如何這個王妃是不能再待在這裡了,但是卻又不能對她怎麼樣。原本想找個助力,卻不想宇文靈能蠢成這樣。平時整治小妾就算了,以前跟什麼男人鬼混過也算了,爲什麼要蠢得在這裡被人算計呀!
明王跟太妃都不是蠢的,就算要偷情也不會挑這個時候,西陵那些事,他們也不想管。可是現在這麼多人看着,這個事情肯定是要鬧大的。
明王的名聲倒也不在乎,只是宇文靈畢竟是西陵的公主,現在又是二國聯合一起對付漠北的時候。漠北現在纔剛老實不久,要是出了什麼事,明王怕是要揹着國家罪人的名聲了。
這麼陰狠的算計了明王,讓明王戴綠帽就算了,還是這麼窩囊的戴綠帽,明王只覺得想吐血,一定要把這人千刀萬剮了才覺得解氣。
太妃身邊的二個有經驗的老嬤嬤仔細檢查了一下,一臉恭敬的像太妃說道:“奴婢沒有發現什麼別的,只發現了一些幻凝香,這是平時閨房之中助興時常用的。”
感受着周圍人的鄙夷,宇文靈只覺得一陣的難堪,想起要是回到西陵之後,還要再過謹小慎微的日子。不行!過夠了,西陵再也不想回去了。
宇文靈卻是呆住了,剛纔自己的卻是有一閃而過的感覺,只是自己一直都是清醒的,是宇文豪壓住了自己,自己一直想的都是怎麼把他從自己身上推開。
宇文靈不由喊屈道:“王爺,我沒有,是有人害我,故意放了這種香。這香不是我的,這香不是我的!”
宇文豪不由暗恨,宇文靈這個女人平時也沒有這麼蠢呀,這幾句話反而更像是承認了他們在這裡偷情還用了香助興。還算好,她沒有說出她是撿來的話,這樣不但於事無補,她這樣的身份更是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是你!是你!你嫉妒我嫁給了明王,你嫁給了那個病秧子。蘇瑛都是你,是你害我的”宇文靈惡狠狠的看着蘇瑛,回頭卻抱着明王的大腿,哭的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呀。
“明王,你的王妃真是有趣呀…”安王一下子擋在了蘇瑛的面前,低頭望着那一直哭着的宇文靈。
安王一身的紫色錦衣,頭髮由白玉冠束起,過於白皙的臉龐,眼神猶如冰霜。安王那一身的冰冷絕塵,讓哭個不停的宇文靈一下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安王太過出色,即使那麼厭惡的看着宇文靈,也讓她注目不已。
明王看宇文靈如此,更恨安王現在居然這樣的出色,一腳踢開了宇文靈。
宇文靈一下子反應過來,又是哭着道:“明王不是的,真的是蘇瑛害我的。我沒有呀,我再怎麼樣也不會跟自己的哥哥在這裡呀。”
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女眷,一聽這話,對宇文靈更是厭惡。不管是不是被害的,被親哥哥那個…要是大楚的女子怕是沒臉做人了,西陵的女子,真是…真是奔放呀。
蘇瑛卻是笑着道:“西陵公主怕是糊塗了吧,我是跟着大家一起進來的。之後我去了太妃房裡,一直到太妃跟白夫人,說來新房看你才離開。試問我哪有時間害你呀。”
當初宴會獻舞那風騷的樣子,之後虐待明王府妾氏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幾位小姐都已經看這個西陵公主不順眼,幾個相熟的也開始低語說這個公主不要臉了。
秦小姐更是一臉鄙夷的說道:“西陵公主自己不知禮節也就是了,何苦亂潑髒水給別人。我們都是看見安王妃的,也是看着太妃身邊的嬤嬤送安王妃回來的。”
秦小姐是秦氏的妹妹,同是秦學士的嫡女。蘇瑛向秦小姐笑着點了點頭,感謝她的直言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