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嫣紅已經死了,所以現在雲青山的手下,不僅包括墨家醫仙的衆人,還有縹緲宮的那些殺手。”
“嫣紅死了?!”風若舞聽着夏逸風的話,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不解的看向夏逸風,風若舞疑惑的問道:“怎麼死的?”
自從那次嫣紅離開之後,風若舞和慕鄢就再也沒有見到嫣紅的人。所以風若舞不得不對夏逸風的話產生疑問。
“被我殺的。”毫不掩飾的承認自己便是殺人兇手,夏逸風語速緩慢的和風若舞說起在滄溟國裡,遇到祁嫣紅的事情。“她一直都在慕容子軒的身邊,易容成尹夢鳶的樣子。只是我想不通的是,爲何她會對鄢兒下毒手。”
風若舞對上夏逸風的視線,抿了抿嘴,沉默的低下頭去,一個人安靜的回想着,關於嫣紅最後的記憶。
當初嫣紅會一氣之下離開,是因爲慕鄢和自己對她的懷疑。風若舞至今也沒有忘記,當嫣紅知道慕鄢懷疑她是內奸時,那氣憤的表情。而風若舞也一直都覺得,嫣紅只是賭氣離開而已,過一段時間,當慕鄢需要她的時候,她一定還會回到慕鄢的身邊。可隨着身邊事情的越來越多,風若舞也將這件事遺忘在了腦後。誰知再一次提起嫣紅名字的時候,竟是因爲這種事……
嫣紅對慕鄢下毒手,是因爲心中的記恨嗎?因爲被自己一直信賴依靠的人懷疑,而變的暴躁變的懷恨在心?可是那麼長的時間過去了,嫣紅也不是一個幾歲的小孩子,她沒道理想不通慕鄢當初的苦心纔對。所以經過再三思索,風若舞還是把目標落到了慕容子軒的身上。
慕容子軒會祝由術,當初的一切也都是慕容子軒一手策劃的,所以他完全有可能知道慕鄢和嫣紅之間的爭吵,然後再加以利用,讓嫣紅對慕鄢的態度,變的歇斯底里。直到最後自己賠上了性命。
“瑞珠呢?”擡起頭來,風若舞的胸口有些悶悶的,心裡有種淡淡的憂傷。一起並肩陪在慕鄢身邊那麼久的日子,一起和慕鄢做過那麼多的事情,可沒想到,嫣紅最後卻是被自己這邊的人殺死的。“沒有嫣紅,那丫頭很難生存下去的。”
“我已經把她關起來派人看守了,至於該怎麼處理,還沒有想好。”說着話,夏逸風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慕鄢。當他看見慕鄢表情陰霾的也看向自己時,夏逸風微微一笑,衝着慕鄢搖了搖頭,主動轉移了這個話題。“如果我派人追剿雲青山的話,那一定會在武林中引起不小的波瀾。而如果她想要召集人來和我作對,那麼可想而知,也不會有多少人會肯做這件事情。畢竟我是皇上,沒有人敢輕易的和我作對。所以對雲青山,我們都不能直接出面,而要像對於慕容家的生意一樣,偷偷動手。鄢兒之前所說的辦法,也未嘗不可。我們完全可以讓那些圍在雲青山身邊的名門正派狗咬狗,最後把目標一致對準雲青山。可這辦法太浪費時間,也太不好辦。因爲雲青山現在的好名聲,不是一天兩天累積起來的,一般的謠言沒有人會相信。所以對於這個辦法,我更想做的是,直接出手,”
“皇上的意思,是想動用醉仙閣的勢力?”眸中寒光一閃,唐偉微眯着雙眼看向夏逸風,低聲問道。
“有何不可,反正我醉仙閣一直以來在江湖上名聲也都不好,我不介意讓醉仙閣再多揹負一個刺殺雲青山的罪名。”夏逸風邪佞的一笑,和唐偉四目相對,說道:“這任務就交給你去做好了,至於慕容家那邊的人選,我稍後會通知你和凌天,你們兩個只需要去聯絡他們就可以。而你自己一定要小心,雲青山能坐到現在這個位子上,不是空手而來的。我和她交過手,的確不好對付。”
“明白。”點了點頭,唐偉不再多說其他。幾人又相互討論了一會兒之後,便紛紛離開,把空間留給了慕鄢和夏逸風兩人。
隨着人越來越少,慕鄢也覺得身上越來越不自在。側眸看着夏逸風不懷好意的衝着自己笑,慕鄢想都沒想,起身就準備離開。
“朕準你離開了嗎?”伸手把慕鄢拽回來,不偏不倚的坐在自己的腿上。夏逸風近距離看着慕鄢的臉,邪笑着說道:“還是說,我誤會了鄢兒你的意思,你不是想要離開,而是想去把門鎖上,以免外人壞了你我的興致?”
“夏逸風,你能再不要臉點嗎?”冷着臉,慕鄢皺眉和夏逸風四目相對。看着夏逸風絲毫沒有因爲自己的辱罵而改變表情,慕鄢不由得重重地嘆了口氣,掙扎着想要靠自己的努力脫離夏逸風的懷抱。
用力的把慕鄢控制在自己的懷裡,夏逸風忽然站起身來,把慕鄢攔腰抱起,徑直的朝着裡屋的大牀走去。
身子僵硬的看着前方的牀,慕鄢目光凌厲的轉過頭,對夏逸風說道:“你別太得寸進尺!”
“敢說朕得寸進尺的,你還是第一人。”沒有因爲慕鄢的話而產生一點情緒,夏逸風依舊保持着微笑,把慕鄢放到了牀上,然後不顧慕鄢反抗,緊緊的摟住慕鄢的身體,側着身子躺在了牀上。
大手不自覺的滑落到慕鄢的小腹上,感受着慕鄢緊繃着的身子,夏逸風幽幽的在慕鄢的耳邊吐了口氣,小聲說道:“肚子,還疼嗎?”
沒想到夏逸風會問出這麼一句話,慕鄢表情一愣,條件反射的搖了搖頭,說道:“還好。”
無奈的笑了笑,夏逸風把慕鄢的身子抱的更緊一些,把頭埋在慕鄢的脖頸,夏逸風聞着慕鄢身上淡淡的香氣,心情平靜了一些,心裡的目標也變的更加堅定。
如果不放手,就不會發現,那一直想要的東西,究竟值不值得自己去努力擁有。而眼前的慕鄢,則是他放過手,卻始終發現自己沒辦法捨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