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眼珠子都快暴凸了出來,一想到先前那一幕,手腳又發軟起來。
早知道會這樣,她在以前無論怎樣就壓倒她喜歡的那個男人,說什麼都不給這個龜毛男佔去了便宜。
莊昱辰把她拉到臥室,指着牀上的牀褥冷冷地說:“把牀套跟被子都給我換下,我不要第二個人的氣息沾染在上面。”
誒?
海棠呆呆地看着那容得下三人的大牀。
敢情他拖她進來就是爲了換被套?
“我去洗澡,洗澡回來前你得把這一切都做好,也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睡房。”莊昱辰下完命令,轉身出去再洗一次澡。
他從來不會容忍自己髒兮兮就上到睡牀睡覺。
拽什麼拽,囂張個屁啊!
海棠在莊昱辰的背後呲牙裂齒,恨不得拆他骨喝他血。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即使她再怎麼恨莊昱辰入骨,她還是得安安分分地按照條約給他換好被套。
不沾染第二個人的氣息是不是?
好,她明天就等他出去上班找條狗在上面滾個兩三小時,看他的鼻子是不是真的那麼靈敏。
……
……
這一夜,海棠睡得十分的不安穩。
她不是因爲躺在沙發不習慣的緣故,事實上爲了任務她什麼艱苦的環境她都呆過,睡在沙發對她來說是再小不過的一件事。她會不安穩那是因爲與莊昱辰的契約,越想就越忿氣。
早知道如此,她就把發生一次關係提到一千萬,看他還敢不敢那樣子。
不過,話又說回來,先前他還真的打算提到了一千萬買她一次。原來,無論是多冷定的男人在對待下半身的時候都是誠實而直接的。
海棠亂七八糟地想着,一直到凌晨四五點光線從窗紗射進來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莊昱辰是習慣早上七點半就起牀。
半個小時做運動,半個小時吃早餐,再花一個小時到公司,剛好九點半的上班時間。
他習慣把每一件事的時間都安排妥當,不喜歡破壞自己計劃的意外之事。
一到七點半,莊昱辰就自動甦醒,多年保持的習慣已經讓他不用鬧鐘也可以在正常的時間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