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什麼不好的。
告訴他這個世上他還有一個關心他愛護他的親人,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梅姨緊緊地握着她的手,何書蔓感覺得出來,其實梅姨的心裡很難受很難受,她壓抑了太多年,一旦釋放就彷彿堤岸崩潰洪水傾瀉而下一般,如同崩潰。
“他需要你去叫醒他,而你也需要他在身邊給你力量。”
何書蔓點點頭,還沒等她說出後面的話就說:“梅姨,我同意轉院。”
梅姨愣了愣,然後笑了,眼裡不可抑制地滾起了淚花,“蔓蔓,謝謝你。”
“不,是我謝謝你。”許是說話的時間有些久了,她看上去有些倦倦的,“一直以來我都在害怕,害怕這個孩子的失去,因爲我和他是一樣的,都認爲彼此是對方世上唯一的親人,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我們有你,你也可以給我們力量。”
怕自己保護不好這個孩子,怕他醒來得知孩子又沒了會心痛如刀割,怕他會永遠沉睡不願醒來。
太多害怕的東西拉着她,讓她沒有一點往前的勇氣和動力。
可現在不一樣了,一切都不一樣了。
那個自己覺得像媽媽一樣的長輩原來真的是親人,她一直都在身邊照顧自己和他,她會給予自己力量,她也會和自己一樣,拼命地去保護這個小生命。
梅姨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眼淚不斷地掉下來。
那個人是何其有幸,遇到你這樣一個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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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院的過程十分順利,到了之後這邊醫院也立刻給何書蔓做了全身檢查,表示胎兒雖然還不穩定,但情況相對來書還是比較樂觀的。
葉聽涵只關心結果:“醫生,你的意思是孩子一定保得住咯?”
醫生笑了笑,只道:“醫學上沒有百分之百的事,但是之前我們遇到過一個孕婦,情況比江太太還要糟糕,但是最終孩子還是保住了。”
“真的啊!那太好了!”
“江太太只要保持心情舒暢營養穩定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們。”
“好好好,她一定會心情舒暢的!”
容冶站在旁邊直搖頭,將她拉回來困在懷裡,“又不是你在保胎,你好得這麼快乾嘛?”
“幫蔓蔓省力氣啊!”
一病房裡的人都被他這句話給逗笑了,葉聽涵想了想自己也覺得好笑,然後也笑了。
江遲聿就住在隔壁的病房,其實說是隔壁,不如說就隔了一塊玻璃。
自從何書蔓同意要轉院之後,這邊立刻就安排人手把牆打通,然後換成了玻璃。
原本是想直接讓她們住在一間病房的,但是醫生說江遲聿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太吵鬧的環境,何書蔓又缺不了人照顧,還是隔開不較好。
中間那玻璃是可以移動的,若是真要怎麼樣,只要把玻璃移一下就可以了。
容冶指了指那扇玻璃,對牀上的人說:“他就在那裡,但是這個玻璃的隔音效果很好,我們這樣說話他是聽不到的。”
何書蔓其實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那邊躺着一個人了,但是當時大家都在擔心她的身體
,沒有說起那邊躺着的那個人,她也就先不說。
現在容冶說起來了,她心頭的思緒就上來了。
葉聽涵就知道她會這樣,故意板着臉對她:“先說好啊,你要是哭的話我們都會不高興的,讓你回來是爲了你開開心心,而且你現在也不能哭,他就在那裡,你哭了他知道的話肯定也不會不高興的,所以不要哭。”
“好。”她一口應允下來,眼裡的眼淚也被她硬生生給逼了回去。
不哭。
都見上面了啊,遲早也會說上話的。
江遲聿,我知道你在等我,現在我來了,你是不是可以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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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所有人都圍着何書蔓和江遲聿轉,江家公司那邊反正就由着江言和程千尋去折騰了。
不過程千尋知道容冶和古少成雖然看上去沒有動作,只要自己一出現,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抓到自己。
所以,她只在夜裡和江言接觸。
江言這些天也過得不是很好,公司之前因爲安然插進來一腳的緣故變得更加亂七八糟,他每天都忙得焦頭爛額,於是就借酒消愁。
“這麼喝是爲了公司還是爲了她?”程千尋一進門就看到他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頓時沉下了臉色。
江言眯着眼睛看了看她,嗤笑,“爲了什麼不重要,來了正好,陪我喝幾杯。”
“多喝幾杯你那個破公司就有救了?你不是要證明自己比江遲聿強嗎?現在這麼好的機會你不把握?”
江言低着頭不斷地給自己倒酒,喝光,倒酒,喝光,如此反覆。
後面程千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將他手裡的酒杯奪了下來,砸到了地上:“喝夠了沒有?!你這幅樣子不用等江遲聿醒來就已經一敗塗地了,談什麼復仇!”
“我已經成功了啊。”江言坐在那裡,攤開雙手,臉上全是無謂的笑,“公司現在不是我了嗎?江遲聿不是半死不活了嗎?江家的一切現在都是我說了算,我這還不算復仇成功?”
“這就成功了?”程千尋冷笑諷刺他,“等江遲聿醒了,你會被他重新打回地獄,這一切他都會一樣一樣的拿回去,到時候你還是那個可憐蟲,一輩子被人看不起!”
“閉嘴!”
“何書蔓也一樣,你不是一直愛着她嗎?那你就去把人搶回來啊!所謂日久生情,你先把人綁在身邊,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
“我說閉、嘴!”
“怎麼,害怕從我嘴裡聽到你自己現在的鬼樣子?江言,你是不如江遲聿,你——”
程千尋的話還沒說完,江言忽然就發瘋一樣地動手了,直接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按在了沙發上。
他的眼神其實沒有焦點,只是不斷地重複:“閉嘴!閉嘴!我不想聽!”
程千尋有些被嚇到,眼珠子轉了轉看着桌上那麼多的空酒瓶,對於一個喝醉酒的人來說,真的什麼都有可能做得出來。
她之所以說剛剛那些話,其實也只是趁江言喝醉酒的時候刺激一下他,讓他幫自己一把。
畢竟,自己手上沒了何書蔓這張王牌,要打贏這一場仗真的
很難很難!
可這個神經病竟然——
“江言你放開!”
她大喊了一聲,但是降壓沒有什麼反應,過了一會兒,他忽然把人給抱在了懷裡,但是叫着的卻是何書蔓的名字:“蔓蔓,蔓蔓.....”
程千尋愣了一下,沒有立即推開江言,她倒是要看看,江言到底想要做什麼。
可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讓她整個人都驚呆了——
江言竟然開始吻她,就像是在吻一個深愛的人一樣。
“蔓蔓,我知道你會回來的,我知道的......”
他一邊親一邊在程千尋的身上摸,程千尋都懵了。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真的措手不及,反應過來的時候江言的手都伸到她的***裡去了。
“蔓蔓......”
一個喝醉了,一個長得和何書蔓又有幾分相似,這種情況下認錯也是情有可原。
程千尋原本是想要推開江言的,可就在推開的瞬間,她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一個想法——
他要是和自己發生關係了也好!事後如果他乖乖聽自己的話那自己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如果他不聽的話,就告他強.奸!
如此一想,她乾脆就故意推搡了幾下,江言稍微用點力氣她就不掙扎了,隨便他想怎樣。
衣服褲子扔得到處都是,沙發上一男一女兩具赤.裸的肉.體糾纏在一起,男的意***迷,女的一臉陰險狡詐,滿房間都是啪啪啪的聲音,讓人臉紅心跳不忍直視。
清醒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江言是被頭痛痛醒的,昨晚實在是喝了太多的酒。
但是一睜開眼睛他就預感到不對勁了,因爲視線裡站了一個背對着他,全身赤.裸的女人。
從背影看,這個人就是程千尋。
果然,她轉了回來,看着他,笑着問:“睡得可好?”
江言皺着眉頭慢慢坐起來,看了看周遭的一切,腦海中也回想起了一些片段,有些懊惱:“昨晚......”
“昨晚你玩我玩得很盡興,現在清醒了,還要玩嗎?從前面?還是從後面?”她問得一點也不羞澀,完全沒有一個女人的樣子。
江言冷冷看了她一眼,起身撿起自己的衣服開始穿,“昨晚我喝醉了,對你做的事情我很抱歉,如果你需要什麼補償的話,我——”
“我不需要什麼補償,我只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江言穿褲子的動作一頓,回頭看她,“你要我幫什麼?”
“你知道我要什麼。”程千尋什麼都沒穿,但是她就那麼大大方方地站在那裡任憑江言的視線在她身上來回掃蕩。
江言靜了靜,然後問她:“如果我不幫呢?”
“那昨晚發生的一切,A市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江言——恐怕會悲傷一個強.奸的罪名。”
“你威脅我?”
“不,這是事實。”她走過來,雙手主動繞上江言的脖子,對着他吹氣,“昨晚我們做得很愉快,如果你願意幫我的話,以後只要你需要,我隨叫隨到。”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