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上帶着一抹尷尬,更像是被人問問題的不悅。
林絮兒的目光打量着她,斯密斯小姐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眼眶裡更加紅了。
甚至她的眼裡還帶着一絲霧氣。
“我在這裡跟你有什麼關係?”她反過來質問了一句。
林絮兒抿了抿脣,也沒有再說什麼了,而是微微俯身,將地上的熱水瓶撿了起來。
她手上的水泡接觸到物體的時候,疼的瑟縮了一下。
肩膀都在輕微的顫抖着……
林絮兒皺了皺眉,將水瓶撿起來,才放到水池裡去沖洗。
重新燒了一壺的開水,她才面色平淡的抓過神。
斯密斯小姐雙眼猩紅的看着她,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裡充滿了怒意。
她的手剛想要伸出去,想了想,最終還是收回了手。
這裡是上官澈的地方,還是不要節外生枝要好。
“怎麼叫的跟殺豬一樣?”上官澈不悅的皺起了眉。
將《飛鳥集》扔在一邊,他才扭過頭看着她,目光落到杯子裡淡然無味的開水上時,臉上的表情又瞬間變得不悅了起來。
“這是什麼?”
“開水。”林絮兒淡淡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上官澈臉上的表情瞬間風雲變幻,陰寒冷冽到了極致,“我要茶,誰讓你弄開水的?”
“……”
林絮兒的嘴脣動了動,撫了撫額,沒有時候說什麼,而是將水壺放到一邊,直接拿起那杯白開水。
“你現在喝茶就是找死,上官澈,你現在就是廢-物一個。”
找死。
廢物。
這兩個字一直盤旋在上官澈的腦子裡。
他的眼底佈滿了陰鷙的光芒,冷厲的嚇人。
“你找死!”
“……”
林絮兒抿了抿脣,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將杯子遞到了上官澈的嘴邊。
太陽穴都疼。
上官澈有時候就跟小孩子一樣,讓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燙!”上官澈大聲的叫了一聲,林絮兒這纔回過神來,臉上的神情有些慌張。
她連忙將水杯拿到一邊,但是因爲注意力有些不集中,水杯直直的摔落在了地上——
上官澈眉頭一挑,就聽到了玻璃摔在地上而發出的巨大的響聲……
“你謀殺嗎?”上官澈大聲的叫喚了一聲。
他的手上都被濺了一點白開水,那隻手還在輸液,根本就動彈不得。
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手被開水燙。
“……”
林絮兒連忙往後後退了一步。
上官澈陰沉着臉看着她,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過來。”
他將那本《飛鳥集》扔到了她的懷裡,林絮兒連忙伸出手接過。
“念!”
上官澈冷冽的聲音說了一句,他的手也被燙紅了。
林絮兒有些無語的看着他,最倒黴的其實是她,今天也不知道犯什麼太歲,做什麼事都不順手。
“人類的歷史很忍耐地在等着被羞辱者的勝利。”她緩緩地念出了這句話。
都是做了標註的地方。
至於其他的,就算她念了,上官澈也會覺得無聊到了極點。
“我曾經受苦過,曾經失望過,曾經體會過“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