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尋仇
“慶兒!慶兒!你怎麼了!”一位美豔婦人慌慌張張的從後堂跑了過來。
看其年紀也就三十多歲,只不過從眼角的幾條魚尾紋中,可以看出,婦人的實際年齡應該比他的面貌大很多。
當婦人一眼看到善慶滿臉鮮血,形似厲鬼。當場嚇得大叫一聲,險些暈了過去。
“娘!你要爲我做主,我被人打了。我的容貌都被毀了,以後還讓我怎麼活呀?”
“慶兒不怕,到底是誰下此毒手,娘定不會讓他好過。一定會讓他全家給你賠命!”
婦人摟着滿臉鮮血淋漓的善慶,惡狠狠地說着。
常言說,慈母多敗兒。這個美豔的婦人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看見自己的孩子被打傷,卻不過問爲什麼被人打傷?只是一心的想報仇給孩子出氣。
就是這樣的寵愛,才讓自小就聰明的善慶,變成了如今這樣一個紈絝子弟。
“快去叫老爺!”
婦人摟着善慶邊向廳堂裡走,邊向一旁的家人吼道。
早有家人飛奔入內,去請善慶的父親,善家的老二,也是善氏家族大長老。
片刻,一道人影從廳堂外飛身入內。
只見一位和善慶有七分相似的中年男子,出現在屋內。急匆匆上前檢查善慶的傷勢。
“還好。出手之人留有餘地,慶兒並沒有受內傷,只是一些皮外傷。”
檢查過後,善慶的父親善祥長吁了一口氣。
“什麼叫出手還留有餘地,你沒看見把我家慶兒都傷成什麼樣子了?你帶人去把行兇者給我抓來,把他大卸八塊給慶兒報仇。”
美豔的婦人面孔猙獰,好似羅剎降臨人間。
這個善家老二善祥,爲人比較睿智,很有大將的風度。可惜他沒有一個好妻子,對自己家裡的這個河東獅,他可是十分懼怕。
嘆了口氣,轉身剛要出去。
就見一羣人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
“慶兒怎麼樣了?傷的重不重?我到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竟敢打傷我善氏家族之人!”
爲首的正是善氏家族當家人,也是善家的老大善良。雖然名叫善良,可是爲人處世,行事作風卻不善良。
“大伯,你可要爲我報仇!”善慶看到家主來了,哭得更加傷心了。
跟在善良身後的,是一羣年輕人。這些人都是善氏家族裡的小一輩,都是善慶的兄弟姐妹。
這些人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傷心和氣憤,但是心裡卻都樂開了花。
這也和善慶平時的飛揚跋扈有關。因爲得到了老祖宗的寵愛,善慶平日在家族中也作威作福,目中無人。經常羞辱和他同輩的這些兄弟姐妹,把他們打壓的都擡不起頭來。
此時看見善慶這副慘樣。這些年輕人心裡,都叫了聲好,很是希望打他的人下手再重些纔好。
這對於善氏家族大當家的善良來說,這就是一種羞辱了。堂堂最有名望的善氏家族,族人中最受大家關注的善慶,居然被人打傷了。這不是**裸的羞辱是什麼?
“慶兒不要悲傷。此事伯父自會爲你做主。你且止住悲聲,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詳細細的告訴伯父。”
善慶立刻停止了哭泣,添油加醋的的把和馬清風之間的衝突講了一遍。
總而言之,從他的敘述中,他都是對的,而馬清風是處處都不對,並且最終還被他扣上了一個藐視善氏家族的帽子。
聽完了他的敘述,善良眼睛精光四射,虛天級大圓滿氣勢展露無遺。
“一個毫無威名之輩,竟敢捋我善家虎鬚。真是不知道笑他是出生無知,還是腦袋瓜子進水了。來人!隨我前去貴賓樓要人!”
善家一怒,流血千里。
一對人馬急匆匆的從善家大門中涌出,直奔貴賓樓而去。路兩旁那小商小販還有行人,慌慌張張那趕緊把路讓開。生怕一個躲避不及時,被善家之人遷怒。
足有三百名善氏族人,在家主善良和大長老善祥的帶領下,迅速來到貴賓樓門前。
善家老祖早就警告過善氏族人,不得與貴賓樓產生任何衝突。因爲貴賓樓的背後,也是一位尊者。
一位善氏族人跑上前去,對着守門的護衛說:“我們善家有要事,請貴賓樓執事出來答話。”
一個護衛點點頭,轉身走了進去。
善良氣的鼓鼓的,渾身殺氣四射。他可比善慶的父親善祥焦急多了。
因爲善慶是老祖最喜歡的孩子,所謂愛屋及烏。在老祖的眼裡,善祥自然也可愛的多了。
也正因爲如此,最近在善氏家族內部,傳出讓善祥當家主的呼聲越來越高。
自己的家主地位有些動搖,偏偏此時,善慶又出了事。要是處理不好,老祖震怒,自己的家主之位,可就保不住了。
相反,善祥的表現可就有些推敲了。
雖然他和善良是親兄弟,可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別說親兄弟,就是親父子也會反目成仇的。
如今看到自己的兒子受傷了,心裡雖然有些悲傷和氣憤,更多的卻是高興。
這對自己來說是一個天大的機會,只要把握得好,家主的位置想必應該收入囊中。
看着大哥善良那氣憤的樣子,善祥心中一陣腹誹。貓哭耗子假慈悲,看你還能裝多久?
不多一會兒,一位身穿長衫的老者走了出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善氏哥倆。禁地開啓就在眼前,你們不在家裡好好準備,跑到這裡來做甚。”
老者顯然是認識善氏兄弟,拱了拱手之後有些調侃道。
來作甚,還做腰子呢?善良心裡一陣憋屈,誰不知道禁地開啓就要開始了,你當我他媽的願意在這節骨眼上出來找事嗎?要不是那個小畜牲若事生非,老子還在修煉呢!
可是面子上必定要過的去,別拱了拱手說道:“原來是王執事,我家慶兒方纔和你貴賓樓的一位客人發生了點衝突,竟然被打成重傷。還請王執事將那位客人請出,老夫要向他討還一個公道。”
善祥也拱了拱手說道:“我們善家一定會記得王執事這一個人情,他日若是王執事有事需要幫助,只要說一聲就好。我單家定會全力相助。”
本來王執事並不想答應,畢竟在貴賓樓做客就應該受到貴賓樓的保護。
可是善家的一個承諾,卻讓他活了心。“您二位稍等。我去查查看。”
王執事轉身走進大廳,來到了櫃檯前面。“你把剛剛入住的客人的詳細資料調出來我看一看。”
櫃檯裡面的一位姑娘,立刻恭恭敬敬地拿出來了一個賬本,“執事大人請看,這就是今天入住客人的登記本。”
這位姑娘並不是剛纔的雪兒,雪兒似乎有事已經出去了。
如果讓王執事知道馬清風是雪兒送的令牌,才入住到第十層的。就是借給他一千個膽子,他也不敢做接下來的事。
“剛剛入住的客人中,有一位和善家公子發生矛盾。你知道是哪一位嗎?”
王執事看着那位服務的姑娘,嚴厲的問道。
“我也是剛剛纔聽說,好像是這位住在第十層的客人。”這位姑娘戰戰兢兢地用手指了一下馬清風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