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桌前,易興山將自己印象中的蘇今雨,給沈寒描述了一遍。
氣質有些清冷,那日他見到時,青絲落在肩上,又有些隨性。
模樣很美,真的像是天上落下的仙子
易興山的一番描述,卻是什麼標誌性特徵都沒有。
沈寒追問了一下,關於蘇今雨的衣着,髮飾,手中佩劍等等。
通過這些標誌性的特徵,自己纔有識別出來的可能。
只是聽到沈寒的問題,易興山給出的描述,卻很讓沈寒頭疼。
言語中的描述,有些像是蘇今雨,又有些不像.
似乎自己也覺得說得不太好,易興山向着黎莉借了一下紙筆。
年幼之時,易興山還學過一些丹青之道,還能用筆墨繪製一下。
將木桌上的點心挪開。
沾了些墨汁,易興山便只開始繪製。
僅靠着墨色和留白,一副人像圖便出現在衆人眼前。
沈寒看着畫紙上的女子,此人不是蘇今雨,還能是誰.
沒想到她離開大魏之後,竟然來到了這邊。
沈寒看得有些認真,腦海之中,浮起各種猜測。
只是猜測再多,她到底如何來的神州之地,還是得當面問問。
身側,見沈寒看到蘇今雨的畫像,竟然有些發神,幾人都忍不住笑了笑。
姜令兒原本都已經消氣了,剛回來就看見沈寒盯着蘇今雨的畫像。
原本舒緩了些的心情,又有些生氣。
自己好不容易纔對他生出些好感,可轉眼間,卻發現沈寒對這蘇今雨,竟然這般迷戀.
心中憋着一股子氣,但姜令兒這次沒有離開,而是回到了桌前。
“怎麼,一張畫像就足以讓你茶飯不思?”
語氣隱隱間有些酸意,衆人都聽出來了。
只是沈寒三人都以爲是姜令兒討厭蘇今雨,纔會這般酸。
可實際上,若是其他人迷戀蘇今雨,她沒那麼介意。
可偏偏是自己還挺有好感的沈寒,都這樣
這蘇今雨,哪裡來的這麼大的魅力。
“這麼喜歡,不如將畫像拾起,夜裡還可以留在懷裡一同入眠。”
姜令兒此刻說話,總是帶着一股子難以遮掩的生氣。
沈寒也回過神來,自己雖然是在想事情,但是在旁人看來,自己的確是在盯着一個女子的畫像看,確實有些怪怪的。
“別想了,她看不上你。
別人蘇今雨現如今可是宗門裡最被看重的親傳弟子。
你不過就是星辰塔的普通弟子。
就算你長得俊逸,蘇今雨一樣不會對你有意。
她身邊的優秀男子可多着,你一個也比不過。”
似乎是心裡不高興,姜令兒的言語裡,不停地擡高蘇今雨,貶損沈寒。
她也沒辦法不生氣。
以前心悅的傅天騏傅師兄,現在天天都在蘇今雨身側。
好不容易對沈寒有些好感,他明明都沒去過天劍宗,都沒見過蘇今雨。
心裡卻這般期盼.
光是想到這些,就令人生氣呀。
聞言,沈寒卻只是笑笑:“比不過就比不過,我也沒想去和其他人比較。”
沈寒的話音剛落,身側的易興山反而有些不認可。
“姜師姐這話說得就有些偏頗了。
沈兄比大家想象中的,可要優秀得多。
雖然宗門裡很多師兄的確極其優異,但沈兄絕對能與他們相比。
至於蘇今雨,沈兄自然也是配得上的。”
本來心情就不爽,易興山還這麼補了一句。
蘇今雨配得上,自己就配不上了,是吧?
姜令兒臉色難看,坐在椅子,把頭偏過去不看幾人。
而這樣一番表現,倒是讓黎莉感覺有些不對勁。
自己這個外侄女,似乎有些怪怪的。
“姜仙子多想了,我對那蘇今雨並沒有任何異樣的想法。
沒認錯的話,她是我在家鄉時的舊識。
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問問她。”
提到蘇今雨,沈寒只說是舊識。
也是,兩人的關係,也就只是曾經相識。
互相之間並沒有任何的交好,甚至還算是有些恩怨。
一番話都是實話,但是姜令兒不怎麼相信。
“還舊相識,你倒是會胡言。
據我所知,蘇今雨可不是從山北域那種地方來的。
雖然我不知她的具體來歷,但與你肯定不是同一處而來。
蘇今雨有這般好嗎?
編纂些謊言,也要和她牽扯上?
那你怎麼不說自己和她有婚約,她是逃婚出來的,你來尋她回去。
這故事,聽起來還更有意思。”
姜令兒一番言語,心中的不滿都體現在了她的語氣當中。
“以前是有婚約,但早已經退了.
我對她無感,只是有些話想問問她。”
看沈寒說這話時,仍舊一臉的淡然,姜令兒都忍不住笑了。
“你還真編起了故事,還婚約。
這次迴天劍宗,我倒是要去問問她,看她是不是與你有什麼婚約。”
聽她這麼說,沈寒並沒有一絲慌張的意思。
自己還真不擔心她去問,這本來就是事實。
“那個.姜仙子.
能帶我一起去天劍宗嗎,我有些話,需要當面問問她。”
姜令兒之前想着,無論沈寒提什麼要求她都儘量答應。
可真當沈寒提出請求,她一瞬間就拒絕了。
“我可沒權力帶你去天劍宗。
而且你心裡一直想着蘇今雨,要是去擾了別人。
到最後,說不定宗門還會來怪罪我。
你要問什麼,我可以幫你帶話給蘇今雨。
若只是問什麼她心中有沒有念過你,想過你,這種問題就揣在懷裡,不要拿出來了。”
姜令兒不願,身側的易興山卻立刻接話。
“沈兄不用擔心,你對我有大恩。
不過就是去天劍宗而已,這般小小的請求,我還是能夠達到的。
我易興山天賦雖差,但父親還是對我很好。
這些小要求,沒有任何問題。”
說話間,易興山看了看跟隨自己的老僕。
老僕點了點頭,隨之拿出傳音玉,稍稍走遠後傳音通知。
很快回來之後,又對着易興山點了點頭。
見易興山拆自己的臺,姜令兒更生氣了。
又站了起來回屋,這一次,便是吃飯時,她也不肯出來。
最後,還是黎莉代她向沈寒致謝。
易興山亦是在沈寒離開時,又再度致謝。
沈寒不僅僅是治好他的癔症,更重要的,是爲他通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