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並不是一個嗜殺之人,甚至若不是大恨,總是會留人一命。
但是在這山北域,沈寒也發現自己有些被影響。
這些對自己出手之人,隨手便是殺招。
稍有忤逆便是奪命。
並且這裡的上位者,似乎也沒有什麼品性品德之言,兩國之間簽署一分盟約,說不定隔日便會違背。
知恩圖報什麼的,更是難得的品質。
說實話,在沈寒看來,看中利益無可厚非。
但總不能丁點品德也無。
今日放過,過幾日便會捲土重來。
正面敵不過,便是那些陰險下作的手段。
也正是這個原因,沈寒不願意留他們一命。
這裡的人着實太過於狠毒,確實不能給自己留隱患。
回顧歷史,多少名將都是殞身在小人物手中,自己也確實要謹慎。
這一日,山北域四名靈合境強者隕落。
沈寒擡眼看了看已經失掉生機的幾人,隨之一揮手,將手中長劍重新落於那侍衛的劍鞘中。
劍鋒上,還沾着獅王胡狂的血。
這侍衛都隱隱有些膽寒。
沈寒走到顏芸的身邊,語氣亦如之前那般。
“先回城吧,這裡亂糟糟的。”
聽到沈寒對自己說話,顏芸才微微回過神來。
跟着沈寒身側,準備回九霄都城。
剛走幾步,沈寒忽然又駐足,回頭看了看九霄國主,又看了看太行宗的孫不凡師徒。
“對了,將他們也帶回皇城吧。
我也想看看以鼻眼,如何吃掉一大碗酒,還需他們表演一番。”
沈寒淡淡的一句話,周圍九霄國衆人都愣在原地。
不知道誰該去執行這決策。
片刻,一名膽大的侍衛站了出來。
“謹遵尊者之意,我等立刻將這等叛逆押回都城!”
一人出言,其他侍衛亦是明白,連忙出聲附和。
原本跟在九霄國主身邊的侍衛,如今,已經謹遵沈寒之意。
這便是實力的作用。
絕對實力面前,九霄國主手中的權力,盡數瓦解。
回去的路上,沈寒與顏芸直接坐上了國主才能踏足的馬車。
這不過幾個時辰,重新走進九霄國皇宮,身份卻早已經大變。
看到從國主馬車上下來的,是沈寒和顏芸兩人。
宮中一些侍衛還想上來抓人。
還未走近,便直接被隨行的侍衛們幾耳光扇走。
隨之,便看到被押解起來的九霄國主,以及太行宗的兩人。
消息在幾個時辰之中,傳遍整個九霄皇宮。
沈寒的威名,也瞬間在九霄國揚名。
一人斬殺四位靈合境強者,這等實力,整個九霄國都無人敢與之相鬥。
沈寒在宮中尋了一個清靜些的院子,讓人將宮中藏書搬到自己院中。
院外將陣法佈置好,便在這院中閱覽這九霄國的藏書。
九霄國宮中的藏書很多,有些典籍甚至被皇家列爲不外傳的秘法。
但沈寒從中翻看,好多都是【易學的功法】、【普通的功法】、【略有紕漏的典籍】。
在沈寒看來,這些功法都沒有什麼學習的意義。
功法沒什麼可說的,很正常。
但是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這些功法實在是太過於普通,找不出什麼亮點來。
什麼皇家不外傳的秘法,沈寒完全看不上。
唯一讓沈寒有些興致,應該是這山北域的煉器之法。
在大魏,大部分法器其本身之威其實有限。
比如一把無比鋒利之間,它想要綻放出更厲害的威壓,便要看它落在誰的手中。
武器寶物還是起到一個,放大使用者實力的作用。
但是在這山北域的煉器之法,可就有些不同。
這裡煉製出的法器,消耗某種出產的礦石,便可以施展出威脅巨大的招式。
相當於這些法器本身,就是一個強大的修行者。
只不過,只能使出一兩招,便會出現損壞。
這種法子,似乎在大魏比較少見。
翻看那麼多典籍,沈寒還就覺得這煉器之法有點意思。
一連兩日的時間,沈寒都窩在小院中閱覽典籍。
到了時辰,會有九霄國宮中的侍從,送來餐食。
偶爾,顏芸也會來送來。
連續看了兩日,沈寒這才走出院子透了透氣。
剛走出去院子,便看到了在院門口來回踱步的顏芸。
“是有什麼事嗎?”
聽到沈寒的聲音,顏芸帶着一抹驚慌着擡起頭。
相比起之前,她現在看沈寒,隱隱之間有些膽怯。
畢竟沈寒,連靈合境強者都隨手間滅掉。
回了回神,顏芸纔開始說話。
“尊者.我們顏家衆人託我來傳些話語。”
說話時,顏芸已經將皇家的稱呼,改爲了顏家。
“之前帶回來的太行宗孫不凡師徒,尊者想看他們用眼鼻吃酒,不知何時這興致”
聽到這話,沈寒忍不住笑了笑。
“我隨口一言胡鬧而已,只是想報復他們之前那些狂妄之語。
你們想着看怎麼處理吧,最好是將他們的修爲廢掉,免得今後留些隱患。
聞言,顏芸點了點頭。
猶豫片刻,她再度開口:“尊者實力超然,乃是九霄未來興盛的希望。
懇請尊者,能夠承九霄國主之位。
領九霄國逐步往上。”
聽到顏芸這話,沈寒偏過頭看了她一眼。
“你爲什麼突然又改口叫我尊者了?”
“尊者不喜歡麼.
那.那小女子以後,還是稱沈公子。”
沈寒也感覺到顏芸的緊張和侷促,隨之邀她到院子裡坐坐。
聽到進院子,顏芸身子卻微微一僵,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蛋瞬間浮起一抹羞意。
她忍不住又擡眼看了看沈寒。
實力超然,模樣又生得俊逸。
好像自己纔是佔了些便宜的那個
想着,顏芸也就不再猶豫,跟着走進了院中。
坐下院中的椅子上,雙手不停地牽扯自己的衣裳,似乎是緊張,似乎又是想呈現一個最美好的模樣。
“之前也與你說過,我來此處,是爲了修行歷練提升。
至於你們九霄國的國主,我自是沒什麼興致。”
說話間,沈寒輕輕抿了一口茶。
“雖然我對國主之位無意,但也不希望你那位父親繼續坐在那高位之上。
如此,還是你來做這國主之位。
讓他立下詔書,傳位於你。”
沈寒突然之間的決斷,讓顏芸都愣了一下。
“沈公子,我哪裡有那般才華,而且我的實力卑微。
也難以震懾九霄國衆.”
“這些無礙,我會在身後助你。
當然,你坐這國主之位後,也需要替我做些事情。”
顏芸站起身,臉上還是有些緊張之意。
“沈公子於我有恩,爲沈公子辦事自是應當,但是這國主,顏芸真的沒有信心勝任。”
沈寒也不與她再爭:“你沒嘗試又如何知道,試試再說,不能勝任時再言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