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府衙回到沈府,雲夫人把沈寒送到院落,便沒有再打擾了。
今日遭遇這種事情,想着沈寒也要休息休息,壓壓驚。
躺在自己牀榻上,沈寒舒展了一下身體。
連續兩次針對自己失敗,何夫人她們下一次,也不知道又會用什麼下作的手段。
不過自己還擊的手段也不差,謝夫人也能明白到被誣陷是什麼感覺。
在沈寒看來,這都是報應。
在用下作手段對付自己時,就應該想到會遭到報應。
心中暗暗有些解氣。
解氣後,沈寒卻也沒有繼續睡大覺。
世間法則,永遠是強者爲尊。
正如今日,沒有證據,那沈雷卻仍然可以藉着衝動之名對自己動手。
若是他得手,不過會受到些責罰,但自己怕是就要落個殘廢。
還好自己擁有這份自保之力。
沈寒看了看自己的拳頭,今日與沈雷一拳對上,自己反而覺得,他有些不像一個九品武者。
被《山河煉體術》錘鍊之後,他那點力量,已經不是自己的對手了。
自己必須要堅持修行下去,不止爲自保,更爲求一份自在。
世人都覺得皇室將蘇今雨賜婚給自己,是癩蛤蟆吃天鵝肉,嬌豔玫瑰花插到了牛糞上。
是自己配不上那蘇家天驕。
但沈寒偏要試試看,若是自己有朝一日站立高山,那些人會不會道一句,蘇今雨配不上自己。
坐在牀榻上,《山河煉體術》依舊修行提升着。
自己已經踏入了九品,現在是要朝着八品境界奮進。
武道八品,武者需要感悟天地氣機,踏入八品的標緻,便是練出氣感。
一拳擊出拳風,一劍斬出劍氣。
同時,武道八品開始,武者便可以飛檐走壁。
熟練運用天地氣機,武者的速度會極大的提升。
武道九品沒有習得身法招式,那面對八品高手幾乎是必敗無疑,毫無丁點勝算。
呼,吸,凝,聚。
《山河煉體術》已經逐步練得深入,身體之勢,已經蘊有山河之意。
再往下,便是山河入體,將整個山河之意融入身體。
若是能達到那種程度,被這般錘鍊過的身體,每一招每一式,都將帶着山河之威。
這也是《山河煉體術》最大的玄妙之處。
除此以外,腦海中那《天道劍勢》,沈寒更是沒有落下。
這玄妙的劍勢之招,僅僅是在腦海之中觀想,便可察覺自己的精神力受到了歷練。
自己的精神力原本只是淺淺的一盆水。
可是這些時日的觀想,精神力的源泉之處,已經存有一池。
觀想便能有如此裨益,若是將《天道劍勢》使用出來,會是何等威壓。
一直修行到申時,沈寒看了看自己的儲藏,吃的東西似乎都吃完了。
手裡還有些碎銀子,沈寒拿着準備去外邊去買一些。
從沈府出去時,沈寒發現衆人看自己的眼神,隱隱有些不一樣了。
以前的沈府家僕下人,看沈寒都是輕蔑戲謔。
可是今日,他們的眼神中,帶着一絲害怕。
特別是彩燕那幾位丫鬟,看到沈寒便立馬低下了頭。
沈寒大致猜到了原因,昨日自己與沈雷對決一拳不落下風,衆人都不是傻子。
能與沈雷對這一拳,自然已有九品實力。
即便沈寒依舊不受沈家高位者的喜歡,
他現在自己便可以震懾這羣家丁家僕,他們又怎會不怕。
沒時間和他們去計較,徑直走向鬧市,買了些乾糧。
【難以下嚥的烤餅】,【澀口的饅頭】......
沈寒挑了一些便宜出售的乾糧買下,店家也知道自己做的東西沒做好,賣得也便宜。
對於沈寒來說還挺合適,將這些負面詞條提取掉,味道也還不錯。
若是想吃點好吃的,那便路過伙房,提取一些【美味的】詞條便是。
走在鬧市區,好些人給沈寒打招呼。
“沈少爺,我們都相信你沒有做過那些偷盜的勾當。
真正小偷,他們一拿着財物,可就忍不住想要犒勞自己,他們又怎麼會吃這種烤餅饅頭。”
“說得沒錯,偷來的錢哪會珍惜,拿着肯定上雲安酒樓吃去......”
對於衆人這番話,沈寒笑着迴應,感激衆人的信任。
回到沈府,沈寒在走向自己的院落時,倒是聽到兩位上了些年紀的家僕閒聊。
閒聊的話題,正是自己那位沒什麼印象的父親,沈凌盛。
看樣子,兩人也是有意讓自己聽到的。
沈家老侯爺一共三個兒子,沈凌盛是三兒子,也是最有天賦,最有實力的那個兒子,手執一把長戟,斬落過無數敵兵冤魂。
當年的沈凌盛,大概也配得上天驕之名。
只是在沈寒的記憶當中,這位父親除了責罵自己以外,似乎再也沒有多少交集。
若是能稍稍護着自己, 也不至於讓自己住在這魚塘菜園旁邊。
夏熱冬寒,每一年都是靠熬。
沈寒那位母親逃離沈府之後,沈凌盛很快便娶了雲夫人,似乎還覺得臉上無光,新婚三月便去了東側前線。
這些年也是三年一歸,多數時候都是年關時歸來。
算算日子,今年又是第三年了。
這位曾經的天驕父親,不知道會不會回來。
若是歸來,面對沈家這些針對自己的下作手段,他會如何處置?
沈寒心裡想了想,卻也沒有太在意。
還不確定他今年回不回來呢。
即便是回來了,他會不會護着自己也要打個問號。
如果雲夫人有這份能力的話,她肯定會護着自己。
沈寒心裡念着雲夫人好,也只有和雲夫人一起時,有着家的感覺。
回到自己的院落,沈寒便開始忙碌起來。
明天便是受邀去徐知府家的日子。
所謂禮多人不怪,雖然都知道自己過得清苦,但也不該空着手去。
對於徐知府,沈寒也打聽到了一些消息。
爲官多年,那些一套套的想必他早都見過了。
想要送出一份好禮,沈寒把目標落到了徐知府的公子身上。
這位公子不喜玩樂,也不癡迷女色。
而是對那鑄造的工藝非常癡迷,整日想着打鐵鑄造。
徐知府雖然不喜歡兒子做這些,但也不好強行反對。
畢竟比起其他人家的公子還是要好些,至少不會去恃強凌弱,胡亂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