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楊天星坐上了飛往M國的飛機。
幾女都想跟着,最後被楊天星勸下來了,只有許媚與之同行,連李綺心這個保鏢,也暫時失業了。
看着楊天星,許媚有些患得患失的擔擾,愛爾蘭在M國雖然不算是最大的家族,但也是赫赫有名的,不管是經濟實力還是在本土的政治實力,都沒有人可以小覷的,這一次兩人前去,真的可以把女兒帶回來麼?
“媚姐,不要擔心,我會把你的女兒送到你的身邊,你要相信我。”
這個時候相不相信又有什麼差別,雖然許媚心裡有太多的憂慮,卻還是選擇相信,把頭無力的靠在楊天星的肩膀,說道:“天星,我相信你,愛爾蘭家族並不是一個仁慈的家族,如果實在不行,你也不要太沖動,只怪我們母女的命不好,怪不到別人。”
知道許媚心裡苦緒愁多,而且並不太相信他,但楊天星沒有辯解,有些事需要做了才知道結果。
飛機在空中飛行,楊天星算是頭一回領略這種環境的風景,當然沒有睡的意思,但許媚疲憊的心卻支撐不住,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被楊天星摟在了懷裡,兩顆晶瑩的淚珠,卻依然掛在眼角,多增幾分憐柔之態。
紅顏命薄,或者說的就是許媚這樣的女人吧!
母親的身份,註定讓她心中有無盡的自卑,其實她又做錯了什麼,她什麼也沒有做錯,只是命運不堪,她遇上了不適合她的男人。
也許這一趟M國之行,他可以幫她把一切都結束。
楊天星並不是一個有同情心的人,只是他已經把許媚當成了親人,所以她的事,他不能不管不問。
在楊天星乘坐的飛機起飛之後,天衛才收到這個資料,龍戰心情很不好,被龍脈大長老狠狠的訓了一頓,所以他很快的把冷傲雪的電話接通了,雖然沒有罵人,但語氣很不好,責令她立刻查清,楊天星去M國的原因。
其實那天被楊天星罵了離開,冷靜下來之後,冷傲雪有些後悔了,她有着一腔熱血,但她並不傻,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不殺那柳生蒼,但他那夜卻真是幫了她的大忙,連龍戰這個隊長率領的後備力量都沒有用上。
以前對龍戰的祟拜,隨着楊天星的出現,慢慢的變得很淡。
但是她實在拋不下這個臉面,自從學習了龍脈心法,以前的冷冰傲雪不見了,她性格改變了很多,覺得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罵成胸大無腦,還要回去求和,實在太丟臉了,所以她想讓這事平淡幾日,再想辦法和解。
沒有想到,那傢伙竟然不聲不響的走了,去了M國,接到龍戰打來的電話,她也有些汗顏,上面命令她監視楊天星,卻連他出國了,她還都一無所知,也許是這些日子,她不太想見到他,所以放鬆了警惕。
冷傲雪立刻趕到了別墅,她與楊天星鬧矛盾,但與方玲兒關係挺好,所以很快的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也真正的知道了許媚這個一直跟在楊天星身邊成熟優物的身世,的確很可憐。
情況回報之後,她又有了新的任務,當天的下午,冷傲雪改變了所有的身份,也坐上了飛往M國的專機。
一夜休息,許媚情緒穩定了下來,幾日來青白的臉上浮現了幾縷紅潤,看着楊天星輕輕的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麼舒心的好事。
“也不知道麗絲還認不認識我,十五年了,一轉眼就十五年了,我真的想好好的摟她在懷裡,把所有的愛都給她。”
楊天星把手裡的餐具放下,心裡有些不爽,這個國家的早餐真是他媽太難吃了,湯不像湯,水不水,幾個麪包啃得膩味。
“媚姐,走吧,咱們去接你的女兒,我相信她一定很漂亮,與你一樣的漂亮。”
麗絲十五歲,一頭黑亮的長髮,散亂的披在身後,臉上枯黃疲憊,那白晰的脣角沒有一絲的血色,此刻整個人都趴在草地上,背後踩着一隻肥厚的大腳。
“愛爾家族不養懶豬,如果今天你把這草地的雜草拔完,就沒有飯吃,小賤種,長得與你那下賤的老媽一樣的賤。”當然這句話是用一種完全不同的語言罵出來的,麗絲雖然有着四分之三的華人血統,但從小就生活在這裡,當然能聽懂。
只是這樣的辱罵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她反抗過,但沒有人救她,只能無助的在心裡想着母親,那個在腦海裡,已經漸漸模糊臉龐。
她一直都相信,母親一定會來找她,一定會的。
又被踢了幾腳,然後這個胖胖的女人走了,走之前,還裝着很優雅的拭了拭額頭上的汗水,本就很肥的屁鼓,更是扭得如個水磨盤,似乎想用這種淑女的步伐來增添魅力,不過可惜,她弄巧成拙了,顯得很醜。
麗絲慢慢的爬起來,十五歲的身體竟然顯得有幾分修長,一米六二左右,不過就是太瘦了,這可能與她一直生活在西方有關,從表面上看,她是完完整整的東方人,連眼睛都帶着東方柔和的神韻,與她的名字很不相襯。
“下賤種,下賤種------”
“東方豬,東方懶豬-------”
幾個躲在一旁的黃頭髮的小孩子衝了過來,把麗絲圍成一圈,他們都是愛爾蘭家族的旁系家族成員,但在這莊園裡,麗絲卻要受所有人的欺負,或者沒有人把當成一個人,所有的尊嚴早就已經被賤踏。
也許是那抹傳自母親的不屈,她沒有理會所有的污辱,只是慢慢的拿起那小簍,蹲下來開始自己的工作。
她盼望着長大,然後飛出這個牢籠,總有一天,她要所有污辱過她的,得到應有的報應,還有,她想媽媽。
而這一刻,楊天星與許媚來到了愛爾蘭家族的大莊園。
能住進這裡,是身爲愛爾蘭家族成員的榮耀,這裡不僅奢華,還代表着尊貴的身份,不會有人知道,在這無限華貴的莊園裡,其實還會隱藏着罪惡。
“我們想求見愛新華先生,不知道可不可以通傳一聲?”也許是曾經在這裡生活過,那些痛苦的回憶讓許媚有幾許驚怕,對她來說,外表看起來很美的莊園,像一個巨大的牢籠,曾經她被禁錮過,而現在,她的女兒也被禁錮在這裡。
十年前離開,似乎已經是很遙遠的事了,這裡已經沒有人還記得她,一個曾經可憐的女人。
那門口的守衛,只是掃了兩人一眼,就有了一種不屑的神色,說道:“東方人,我們家主沒空,你們可以走了,愛爾家的莊園,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來的,所有東方人都只是下等人。”
楊天星臉上有了冷笑,許媚也許是昔日的陰影仍在,她太客氣了,與這樣的狗腿子,他連開口說話的興趣也沒有,讀了幾年大學,他也不是白讀的,這傢伙的話他能聽懂。
他伸出手,那保衛幾乎沒有什麼抗拒力,就已經被他掐着脖子提了起來,那句東方人都是下等人,讓楊天星有了殺人的衝動。
記得當年在他的那個時代,西方的幾大戰神狂妄自大,自稱得到上帝的傳承,天下無敵,卻被東方一個仙尊秒殺,這在當時傳爲了一個笑話,沒有想到,三千年過去了,昔日的手下敗將,竟然張牙舞爪起來。
掐住他的脖子,然後用力的往圍牆上撞,一下,二下,三下-------
另外三個保衛,立刻掏出了槍,對準了楊天星,一臉驚恐的叫着:“停下,停下!”
但腦袋如瓷器般碎了,卻都沒有人敢開槍,只是看着剛纔活生生的同伴,被撞碎了腦袋的慘樣,差點吐了出來。
許媚也有些承受不住,楊天星卻是轉頭對她一笑,說道:“不要害怕,這個牢籠,我今天幫你打破,我就是你的守護神,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你。”
又看了看幾個手都在顫抖的保衛,楊天星的笑很是邪惡,沒有人再敢與他對視。
“我想現在應該可以進去了吧!”
一直等兩人身影不見了,幾個門衛纔想着按動警鈴。
嘴裡更是不停的叫着:“惡魔,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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