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套房果然不錯!不愧是韓城最好的……”打開房門,乞丐大咧咧地四下裡看了看,徑直走到了玉笛坊,也不管逍遙子和衆人是否同意,推開房門就走了進去,衣服不脫,臉腳不洗,一下就歪到了錦緞牀被上,接着開始挖起了鼻孔,“舒服!享受啊!”
“這人怎麼這樣邋遢啊?說起我嶽髙瘋邋遢,他還比我更邋遢!”嶽髙瘋都有些看不慣了,“不過,有了他,我嶽髙瘋就顯得整潔多了!呵呵!”
“有得比,心中是不是暢快多了?”蕭笛走到嶽髙瘋的身邊,拍着嶽髙瘋的肩頭問道。
“這還用說?”嶽髙瘋笑道,伸手用蘭花指捻起那一撮毛,“我們的連渚狍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居然找了這麼一個乞丐來住這麼好的房間。真是與衆不同啊!”
“別亂說話!連渚狍有他的道理。在我的印象中,他還沒有辦錯過事情!”蕭笛招呼道,“你就閉上嘴巴,冷眼旁觀吧!你就沒有發現,這乞丐走進來之後,他就進了玉笛坊了?他是怎麼知道那房間空着呢?難道是他們……”
逍遙子和伎晨都搖了搖頭,那意思是,他們也沒有告訴他。
“誒,還別說,真是哈!”嶽髙瘋這下有些服了,“奇人?”
“拿狗肉來!我要吃狗肉!要吃黑狗肉!”那乞丐歪到牀上之後,大聲呼喊道。
“都吃過飯了,這會哪裡還有什麼狗肉?還黑狗肉?你想得美!”嶽髙瘋有些看不慣了,回敬道。
“這樣的套房都能夠租得起,還沒有狗肉吃,你們蒙誰呢?”乞丐嚷着道,“明明還有一腿燒烤好的狗肉,黑狗肉,在千里香掌櫃的房間裡,你們不去拿就算了,還瞞我?你當我不知?”
“真的嗎?我就不信了!”不光是逍遙子,就連蕭笛和嶽髙瘋都不信了。
乞丐嚷鬧的聲音大,將“天聾地啞”和花虞姬都驚動了,各自走出了房間,看看究竟。
“蕭笛,你去叫店小二來問問!”逍遙子安排蕭笛道。
蕭笛走出了客廳,不一會將店小二叫了進來,店小二恭恭敬敬地向逍遙子施禮道:“不知道客官叫小的來幹嘛?還請指教!”
“你去到你們掌櫃那裡,將那腿黑狗肉給我買來!要燒烤好的那腿。”逍遙子按照乞丐的意思,直接吩咐道,同時從身上拿出一枚金幣,“剩下的不用找了,就歸你!”
“是!”店小二二話不說,接過逍遙子手中的金幣,就走出了客廳。
“來了!燒烤好的黑狗肉。”不久,店小二果真用食盤端來了,並大聲吆喝道。
隨着店小二的吆喝,燒烤好的黑狗肉那股香氣,也隨之飄進了客廳,狗肉之香,頓時然在場的人唾液直冒,喉頭滾動。
“我們掌櫃不解了,問你們是怎麼知道他那裡有黑狗肉呢?而且還是燒烤的……”店小二進來之後,納悶極了,問道。
“箇中秘密,就不跟你說了!”嶽髙瘋嘿嘿地笑了兩聲道。
逍遙子從店小二手中接過食盤,向店小二道:“這裡沒有你的事了!”
店小二是個識趣的人,自然知道這是在趕他走的語言,也就說道:“如果還有什麼吩咐,就只管來找我!”
說完,店小二退出了房間,並將房門拉上,離開了。
聽到店小二的腳步已經遠離,逍遙子這才端着食盤,走進了玉笛坊。
“呼呼”那乞丐嗅了兩下,嗅到了狗肉的香味,一下從牀上爬了起來,跌坐在緞面上,望着逍遙子手中端來的狗肉,笑嘻嘻地道:“香!果然香!”
將食盤端進了房間,來到牀邊,乞丐二話不說,伸手就將食盤上的燒烤狗肉抓在了手中,毫不客氣地大口吃了起來,並連聲說道:“果然好吃!太好吃了!!”
看見乞丐髒兮兮的手背,雖然嗅着香,但逍遙子還是有些發嘔。
“你也來一口?”乞丐將啃了幾口的狗肉向逍遙子遞來,笑嘻嘻地問道。
“我們已經吃過飯了!你自己慢慢吃。就不打擾先生用餐了!”逍遙子趕緊解釋道,並退出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怎麼樣?”蕭笛和嶽髙瘋兩人來到逍遙子的跟前,好奇地小聲問道。
“這傢伙像是從牢房打出來的一樣,我想他前輩子一定是餓死鬼!餓死鬼投胎!”逍遙子神秘兮兮地笑道,並向兩人打着手勢,讓他們倆遠離。
“這乞丐是哪裡來的啊?”嶽髙瘋忍不住悄聲問道。
“街上撿來的!”逍遙子笑道,於是便將遇到乞丐的過程向兩人說了,但做夢的事情卻沒有說出來。
嶽髙瘋和蕭笛聽完之後,嶽髙瘋伸出大拇指道:“我敢斷定,這傢伙來路一定很大!是個不簡單的人。”
“這裡是京師,不簡單的人多的是,只不過被你們給碰上了,說明這個人與你們有緣。師兄,你問過他沒有,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蕭笛很感興趣地對逍遙子道。
“心想,人家只住那麼一晚,問這些幹嘛?一個乞丐,有什麼問的?就是問人家,人家也不一定跟你說。即使是說了,也不一定是真話。難不說你請人家住上一晚,還需要人家的什麼報答不成?即使是一個奇人,也未必對咱們有很大一個利益,是不是?”逍遙子搖頭地道。
“說的也是哈!你還圖一個乞丐給你什麼呢?如果他有,還用得當乞丐嗎?”嶽髙瘋也贊成了逍遙子的看法。
“吃完了!”幾人正在商談之時,玉笛坊的乞丐大聲地吆喝了起來。
“吃完了就吃完了,還用得着大聲吆喝麼?你吃完了,就各自睡去!”蕭笛看不慣了,被乞丐的話一下衝脹了,幾步走到玉笛坊,打開房門,喝道。
“我又沒有叫你?你用得着這麼吼麼?叫你們那個……哪個啥?連渚狍來,讓他收拾收拾!我想睡覺了。”乞丐沒好氣地對蕭笛道。
逍遙子又是一驚,明明什麼時候都沒有向這乞丐吐露,他怎麼就知道自己叫連渚狍呢?太奇怪了!一定要問上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