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四品以上的丹藥師,就從這聲音都能夠聽出名堂來!佩服佩服!伎晨微笑着,心中道,口中卻是沒有說出來。
“想去看看?”伎晨看出了逍遙子的心思,如今逍遙子還擔負着招攬人才的重擔,自然不會放過絲毫的蛛絲馬跡。
“嗯!去看看。這裡距離京師近,有這般能力,也是在情理之中。”逍遙子欣賞伎晨這般細膩的心思,居然從他的說話中,就能夠看出他的內心是怎麼想的。
小船緩緩地划向了那岸邊,兩人躍上岸之後,將小船拴在了距離小路不遠的一顆大樹杆上,逍遙子很自然地牽着伎晨的手,沿着那條小路,輕腳輕手地走向了竹樹掩映的小院。
這個小院很普通,普通得到處都能夠看見這樣的結構,那就是標準的四合院。
而且這四合院也沒有什麼特別,房屋陳舊得一看就是祖上遺留下來的那種,斑駁的跡象隨處可見。
仔細地聽了一會,聲音好似從正堂屋內傳出。也不好意思就這樣貿然地去打擾,去偷看人家煉丹。
“哐哐哐。”等到屋裡的聲音沉寂了下來,逍遙子這才扣響了房門的鐵環。
“屋裡有人嗎?”爲了不讓人感覺唐突,逍遙子同時向院內問道。
“你們若是敢踏進院落一步,爺讓你們有來無回!”從院落內傳來冰冷的聲音,而且還帶着煞氣,更爲奇特的是,這聲音好像不是從口中發出的一般,聽起來怪怪的。
“我們是來欣賞這裡的景色的,打擾莫怪!”逍遙子拱手向院落內道,卻是不停下腳步。
“呼——”突然聽得異響在院落內響起,這聲音是一個大東西飛行的破風之聲,逍遙子聽出之時,身軀一閃,伸手一抓,儼然就是一條手臂大小的蟒蛇,似乎被人甩出,但從飛行的狀態,卻是竄出一般,並張開血盆大口。
伎晨被嚇得很自然地退了兩步,有些花容失色。
“青兒回來!別淘氣!客人是來拜訪的。”一個老婦的聲音隨之響起。
手中感覺到一滑,明明抓住的蟒蛇,卻是神奇般滑出了逍遙子的手掌,如同長了翅膀一般,繞着院落飛行了一圈,竄進了堂屋,消失得無影無蹤。
“咳咳,好身手!看不出,小小年紀,卻有這般造詣。請到堂屋坐!”依舊是那老婦的聲音。
逍遙子手牽着伎晨,小心翼翼地走向了堂屋,頓時被眼前的情形給驚呆了。只見在堂屋的上空,一隻巨大的藥鼎緩緩地旋轉着,藥鼎的顏色有些陳舊,有些滄桑古老。
下方的東西方向上,有兩人正在煉丹,這兩人頭髮花白,而且是一男一女,男的嘴巴微微張開,想要開口說話,女的卻是眉頭緊鎖,眼望着藥鼎。
逍遙子是一名丹藥師,自然一下就看出了兩人現在正在煉製一種丹藥,這種丹藥亦是稀少的東西,從丹藥不斷向外擴散的暈圈,和那火苗的顏色,就知道這丹藥至少在四品以上。
“如果這個時候,在巽位吹上一股朔風,再到乾位加上一把離火,也許這丹藥的品級會在五品以上。”逍遙子看出名堂之後,一邊指點,一邊對伎晨說道。
與其說是說給伎晨聽,不如說是在說給這一對老夫妻聽。那對老夫妻相互對望了一眼,當即照逍遙子說的方法去辦。
老頭在巽位上吹起了一股朔風,頓時將藥鼎內的火焰如旋轉般吹離了巽位,火焰正好從上方覆蓋了丹藥。
老婦人跟着在乾位上增添幾分離火,上下齊攻,丹藥被兩股火焰燒製,正好彌補了剛纔火焰的不足,讓丹藥得到了恰當的火候。
“噗——”丹藥成藥的藥暈盪漾,讓藥鼎內的火苗一陣波盪,很自然的吹出了這樣的聲音,聲音一過,藥鼎內的火焰頓時熄滅。
老者手指一擡,接着手掌一掀,藥鼎蓋自藥鼎飛離,落在了側面不遠的地方,一看那裡,正是平時放置藥鼎蓋的位置,一個蓋子的印跡很明顯地映入到了逍遙子和伎晨兩人的眼裡。
老婦的手掌一搓,藥鼎自空中緩緩而下,一邊下落,一邊向藥鼎蓋方向飄去,正好落在藥鼎蓋的一旁。
而藥鼎內的丹藥,卻是緩緩升騰而起,藥暈盪漾,空間波盪,如夢似幻。老婦伸出手來,輕輕接過丹藥,拿在了手中,仔細地看了看。
“地啞,我們成功了!我們成功了!這丹藥,我們足足煉製了三百六十次,耗費了我們十年的時間。沒想到,今天就成功了!多虧這位年輕人的指點!”老婦激動地道。
“天聾,多虧了這位年輕人!這位年輕人是我們的貴人!”老頭嘴巴不動,卻說出了這樣的話。
逍遙子和伎晨兩人相互看了看,他們明白了,這人嘴巴雖然不能說話,但卻是能夠從腹部發出聲音,也就是腹語。
“天聾地啞,還認識我嗎?”就在這時,站在逍遙子肩頭上的靈蛇毒龍不但說話了,還顯示出了原形。
“靈蛇毒龍?!”老婦人和老者俱是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欣喜地道,“就是靈蛇毒龍尊者!”
“算你們倆的眼睛還沒有瞎!還記得本尊者。”靈蛇毒龍笑呵呵地道,一雙蛙眼都眯縫了起來。
“向當當,我在水凝溪邊跟你說過,煉丹藥的事情,說是跟你引薦。我要跟你引薦的,就是這對老夫婦,他們叫‘天聾地啞’,女的叫天聾,聽不到人說話,她是看人的口型,知道你要說的話;難的叫地啞,他是不能說話,說話是腹語。我說知道的那點丹藥術,就是他們說給我的。”靈蛇毒龍向逍遙子解釋道。
“哦!有這事。你是跟我說過。”
“不過,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天聾地啞’居然來到了這烏鎮。隱居在這裡煉製高階丹藥。在我記憶中,他們倆應該在寧國的烏拉山中……”靈蛇毒龍一邊說,一邊似乎在回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