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笛真的無地自容了,退後一想,是自己的大哥說自己,被他這麼一說,也是在提高自己辨識能力,就這麼一想,不一會也就坦然了下來。
逍遙子卻沒有說話,臉上很是淡然,心中卻在思考着對付劍齒飛翼虎的辦法,既不要在人前賣弄自己的絕學,又要保全自己,這纔是眼前的出路。
“哇!好大!”又走了十幾步,見劍齒飛翼虎再縱跳了幾次之後,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三人的面前,蕭笛再也忍不住了,害怕地驚叫道,“太可怕了!”
“大有什麼可怕?兇猛有什麼可怕?最讓人可怕的是小!小到你看不見,卻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邱鷹又一次沒好氣地說蕭笛道,“如果讓你見識到了,恐怕早已經魂飛天外!”
想了想邱鷹這話,蕭笛覺得很有道理,但眼前的劍齒飛翼虎又該怎麼對付,這纔是擺在眼前的問題。
“那……那……這種東西該怎麼對付呢?”蕭笛哭喪着臉問道,雖然沒有人在這黑夜之中見到他的表情,但從這發顫而又不連貫的聲音中可以聽出他的害怕。
“你說呢?”邱鷹反問蕭笛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我們邱鷹大哥在,還怕沒有辦法對付這妖獸?蕭笛,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逍遙子也有些看不慣了,說蕭笛的時候,便趁機吹捧邱鷹,“你還不知道我們大哥的本事。就這劍齒飛翼虎,來十個八個,也不是我大哥的下飯菜!”
“二弟,你的本事也不弱於大哥,爲什麼就說大哥厲害呢?”邱鷹回過頭來,望着逍遙子道。
“有風吹大坡,有事找大哥。誰叫你是我們的大哥呢?有了大哥的保護,我這個當二哥的,就只有靠下碼頭了!”逍遙子說得很謙虛。
聽了逍遙子這話,邱鷹有些飄飄然了,“嘿嘿”地笑了兩聲道:“二弟,你這張嘴真的讓大哥受不了!不過,二弟說得對,誰叫我是你們的大哥呢?當大哥的,就要勇於擔當!等會看我怎麼對付這劍齒飛翼虎!”
“大哥就是大哥,就這份擔當,也讓小弟敬佩不已!”蕭笛感覺臉上有些火辣辣的,料想一定緋紅,好在這是黑夜,看不見臉上那慚愧的表情。
說話間,那劍齒飛翼虎的身影迅速地放大,輪廓之外的熒光很是明亮,將劍齒飛翼虎的虎毛看得是清清楚楚,那對展開的翼臂足足有百丈,儼然一個龐然大物。
“你們就在這裡呆着,在這絕陰之地,處處有危險。在大哥沒有將這劍齒飛翼虎殺死之前,千萬不要亂闖!等我回來!”邱鷹放開了逍遙子的手,對逍遙子和蕭笛道。
“讓大哥一個人去對付,真是讓兄弟不好意思!”逍遙子歉然道,“大哥如果需要兄弟幫忙,只管喊一聲,我倆一定參戰!”
“有兄弟這份心就足夠了,哪裡還用得着兩位兄弟的幫忙?大哥自信還能夠對付這個孽障!你們在這裡看好了!”邱鷹說完之後,腳下一踏,身形突然縱起,頓時化作了一道黑煙似的,向劍齒飛翼虎撲了去。
黑夜之中,化作的黑煙,自然是看不清楚,只見邱鷹向上一縱,便不見了蹤影。
兩人面面相覷,然後望向了即將飛撲而來的龐然大物劍齒飛翼虎,雖然此時的劍齒飛翼虎距離這裡還在百丈開外,但由於體形巨大,看上去好像就在跟前一般,那顆巨大的頭顱,足足有五丈,一雙眼睛少說也有一丈大小,像兩隻巨大的燈籠,放射出駭人的綠光。
在這樣的龐然大物之下,縱向劍齒飛翼虎的邱鷹,落在了劍齒飛翼虎那巨柱般腳腿旁,好似一隻小小的螞蟻,讓人感覺到只有這劍齒飛翼虎擡腳輕輕一踏,邱鷹就會被踏成肉醬一般,這讓兩人暗暗地爲之擔心。
但有邱鷹的吩咐,兩人也只好在原地等待着,一雙拳頭拽了起來,盯着即將開戰的邱鷹和劍齒飛翼虎。
“孽障!有邱鷹在此,還不退去?從哪裡來,就滾回到哪裡去!”邱鷹看似需小,那是距離太遠的緣故,可這聲呵斥,卻像是近在咫尺一般,有種振聾發聵之感,讓逍遙子和蕭笛的耳朵“嗡嗡”着響。
“大哥就是大哥!這一聲呵斥,不亞於一聲炸雷。你我自嘆不如啊!”蕭笛感概道,“這一聲呵斥,應該將這劍齒飛翼虎嚇退吧?”
“嗷——”劍齒飛翼虎低頭,雙眼望着邱鷹,突然將頭一擡,巨大的脖子一硬,發出了一聲低沉而弘大的虎嘯之聲,張嘴之時,那嘴巴足足有三個邱鷹這麼大,幾乎可以一口將邱鷹吞沒,隨着這聲音的發出,一股狂風從嘴裡吹出,頓時有飛沙走石之感,而且這一聲低沉的虎嘯,似乎讓大地爲之震撼。
“這劍齒飛翼虎的虎嘯聲音也不弱啊!”蕭笛感概道,隨後伸手做出喇叭狀,放在了嘴邊,提高聲音,高聲喊道,“大哥,我們看好你!就等你凱旋!”
“沒想到,三弟的聲音也那麼高亢!”逍遙子吃驚地望着身邊的蕭笛道。
“比起大哥,我這聲音算什麼?你離我近,聽來自然大聲,大哥距離我們這樣遠,他未必就聽得真切。”蕭笛有些慚愧。
“喔對了,三弟你說是劉村的人,你可知道劉村的劉穩婆?”兩人站在那裡等邱鷹也無聊,逍遙子便找話題,想到之前蕭笛說他是劉村的人,便想到爲自己出生頗費周折的劉穩婆,便隨便問道。
“那是我奶奶。”蕭笛隨口回答道,隨後一驚,問道,“你問我奶奶作甚?”
“多年之前,我娘生我之時難產。還是她老人家接生,纔有今天的我。這份救命之情,還沒有報答呢!哪天有空,你帶我去你家,當面向她老人家致謝。”逍遙子半真半假地道。
“真是不巧,我奶奶在數月之前已經離世。”蕭笛遺憾地道。
“是怎麼去世的?”逍遙子很吃驚,在他的印象中,這位劉穩婆身體很健壯,不可能得病,便又問道。
“在泗水溪邊洗衣裳淹死的。那時,我也纔出世不久。後來聽我母親說起,我才知道。”蕭笛黯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