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子在湖面上掃視着,不一會,便見一羣黑壓壓的魚從深水中快速向上浮游,心中頓時激動了起來,單手舉起了手中魚叉,調頭跟在了魚羣的上面。
wWW▪т tκa n▪C○ 漸漸地發現,魚羣的後面有一條紅色的影子在水中來回地遊動,速度很快,逍遙子知道那是靈蛇毒龍,不由得讚歎道:“還是‘大龍’行!”
這樣大的一羣魚,如果一叉叉下去,叉不到一條魚的話,那真是臭蛋。
“啪”看準時機,逍遙子手中的魚叉一下叉了下去,不知道爲什麼,逍遙子就是沒有叉到一條。
“你急什麼急?你看到的魚距離水面還遠呢!真是臭蛋!”靈蛇毒龍一下從水中冒出,怒吼道,“我又要重新去趕魚了!你這手真是臭!要等到魚到了水面,又要叉魚的前面。你看準魚頭叉去,恐怕你尾巴都叉不到!”
“哦!”逍遙子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尷尬之極,心中感慨道:“這叉魚都有學問啊!都不是你想象的那般容易。”
靈蛇毒龍再次深入湖水,將魚羣敢了上來,有了前一次的經驗,悟通了靈蛇毒龍說的方法,這一次逍遙子看準了時機,一下叉了去。
總算不負所望,逍遙子叉了一條大魚,笑盈盈地看着魚叉上不斷擺動掙扎的魚,心中很有成就感。
“‘大龍’兄,上來!烤魚去!”
靈蛇毒龍冒出水面,一下跳到了緩緩飛行的逍遙子背上,欣慰地點頭道:“總算開竅!總算有收穫了!”
帶着靈蛇毒龍,肩上扛着一條大魚,緩緩地落在了困爺坪上,在那裡找了一塊雜草稀少的地方架起了烤架,再找來了些乾柴,升起了一堆篝火。
見逍遙子忙這忙那,天霓裳也插不上手,她壓根就沒有做過這些,見逍遙子點起了篝火,天霓裳這才緩緩地來到了篝火邊,在逍遙子的側面坐了下來,也不說話,就愣愣地看着篝火。
“還沒有幹過燒烤魚這活吧?”點燃火焰,逍遙子一邊烤魚,一邊找問題問天霓裳,“其實,我也是第一次烤魚。我是按照自己想象的畫面操作。”
“你真聰明!第一次烤魚,手腳就這麼熟練。”天霓裳看了一眼逍遙子,當面誇讚道。
“以前都是弄點山珍。我想,烤魚跟烤山珍也差不多吧,就想着這麼烤了!……”逍遙子笑道,那樣子笑得很真誠。
“能問你一個問題好嗎?”天霓裳聽着逍遙子講話,幾次都欲言又止,見逍遙子停下來不說話了,天霓裳這才提出來問道。
“問吧!”逍遙子詫異地擡頭看了一眼天霓裳,笑道。
“你背上伸出來飛翔的翅膀是……靈鳳翅吧?”天霓裳鼓起了勇氣問了出來。
“嗯!你怎麼知道?”逍遙子說出來這話後有些後悔了,能夠施展出那麼多高深的法術,自然閱歷都不同凡響,能夠看出他背上伸出的翅膀就是靈鳳翅也不稀奇,自己的這問話似乎是太傻了,不由得傻笑了一下,“向你這樣的大行家,哪有看不出是靈鳳翅的道理?你看我問這話問得多沒有水平?”
“我卻是不知道你背上伸出的是靈鳳翅,我也只是猜測罷了。”天霓裳坦言道,“這裡沒有外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不應該叫向當當,你說是吧?”
驚異地停下手中轉動的烤魚,打量着天霓裳,那樣子好像要看穿天霓裳似的,良久,逍遙子才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就叫向當當!”
他不是叫向當當,這向當當只是他取的一個應世的名字而已,真實的名字除了靈蛇毒龍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這裡的秘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天霓裳怎麼一下就知道他不是向當當呢?逍遙子很是納悶,但又不可說,不可問。
這樣神秘的身世,外人自然是不可知曉,天霓裳知道逍遙家有苦衷,聽逍遙子這樣回絕,也理解,也在情理之中,自然也不便再追根問底了,只笑了笑,搖了搖頭。
靈蛇毒龍將調味料從天絲袋中拿出,逍遙子看了一眼不再說話的天霓裳,接過調味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烤魚上撒去。
天霓裳一但不說話,就從骨子裡透出一股冷豔,一股高高在上,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這種感覺逍遙子還是第一次體會到。
這樣冷場不好,還是找一個話題與天霓裳聊聊。逍遙子心裡尋思着,接着便開始尋找話題。
“霓裳姐姐,你這次來藍虎嶺,是爲了取得斑紋虎靈晶吧?”逍遙子終於想到了話題,便直截了當地問道。
“嗯!”天霓裳點頭道,“三天之前,我受我祖師婆婆的委託,來藍虎嶺,找到嶺主說明了我的來意。當時嶺主答應三天之後給我。可是到了三天,也就是今天去找它,它卻不承認了!真是氣人,白白耽誤了我三天的時間。”
“真不明白那斑紋虎靈晶對你那祖師婆婆有什麼用?還如此大動干戈。差點陪了姐姐的性命!”逍遙子抱怨道,“是東西重要還是人重要?”
“別這麼說!祖師婆婆要的東西一定是很重要。”天霓裳肯定地回答道。
“那東西比性命重要?難怪我這老東西師父如此對精細虎說,要精細虎傳達說那斑紋虎靈晶不要給任何人之類的話。師父是什麼目的呢?難道師父與天霓裳的祖師婆婆有什麼淵源?或是要將向當當推向風口浪尖?”逍遙子心中突生疑惑,“真是搞不懂!”
見逍遙子沉默不語,天霓裳以爲逍遙子生氣了,將目光落在逍遙子的臉上,問道:“生氣了?”
“不,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而已。”逍遙子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我認爲天底下最爲貴重的是性命,沒想到還有比性命還貴重的東西。”
“倘若你遇到賤命一條,你還會認爲生命最貴重嗎?”天霓裳沒有看逍遙子,只顧着自己說話。
想了想死在自己手上的那些獵兵,逍遙子沉默了,應該說是逍遙子迷茫了,這應該是那些獵兵自己不愛惜自己的性命吧?如果他們不加入白鯊獵兵團,恐怕也就沒有殺身之禍,是不是應了那句話“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