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刑部大牢的一條低矮的長廊上,門口處,這時一個小丫環提着一盞宮燈,小心翼翼地照亮着。
從未穿過大紅色的岑穎芝,今晚穿上了一襲大紅色的繡花拖曳低胸長裙,將她高挑的北方妹子身材包裹得豐腴有料,婀娜多姿,豔色四射,和這牢中的簡陋成了極大的反差,顯得相當地格格不入。
她迤邐走來,妝容精緻,手裡挎着一個盛食的竹籃,身邊只帶着一個貼身的小丫環香蘭爲她提着一盞宮燈。
才入刑部大牢的門口,原本用不着在此守侯的岑董此刻竟然還在牢門口處和一個牢頭李秋熠在細聲說話。
“爹爹!女兒來探王爺。”岑穎芝嬌聲嬌氣地,走到了岑董的面前。
一見女兒,岑董不知和李秋熠說了一句什麼話。而這李秋熠打了一個手勢之後,那些守夜的獄卒就聚到了一個角落裡玩起了骨子,四四六六地吆喝着。
李秋熠從岑穎芝那裡接過一壺美酒來,走到那幾個獄卒的面前,將一壺美酒賞給了這些獄卒們道:“秋夜有點涼,哥們兒就喝口酒吧!這可是岑爺賞的。嘿嘿!七王爺自己想進來,哥們兒也不用看,就算哥兒們喝醉了酒,他也不會跑。”
“嘻嘻!那是當然,七爺要不是自己想進來,誰能讓七爺進來?”一個小獄卒接過酒杯就仰脖子喝乾了。
既然是他們的頭兒賞給的美酒,誰不想喝?七王爺是皇上最看重的兒子,進這裡來沒的折煞了他們。所有的獄卒哪裡會擔心七爺會跑?都喝了酒後,很快地,望着那個走進來的美人兒一眼。不過就是一個側妃罷了,就那麼豐,乳,細腰,肥臀,呵呵!讓人流口水。他們瞧着美人,仰脖子一干,然後,還來不及意,淫美人,就都翻起了白眼,頃刻之間,就很安靜地在角落裡躺下睡着了。
岑董很滿意地拍了拍牢頭李秋熠的肩頭,用欣賞的目光看着他,贊他有前途,然後拉着他走了出去,到牢外守門爲女兒看風去了。女兒入七王府兩年,屁都沒放一個,他擔心吶。事實上,他還挺看好七爺的,所以,纔會將女兒送給七王爺。
牢內,只剩下牆角邊那七,八個熟睡的獄卒,和被關在屋裡的鳳元宇,還有此刻立於門口的岑穎芝。就連她的丫環香蘭,此刻也很合作地將宮燈交給了岑穎芝之後,走了出去。
關着鳳元宇的牢門那把鎖竟然是打開着的!所以,岑穎芝輕輕一推,門就開了。其實,從外面她就能看見鳳元宇了!因爲這牢門前的一面是用鐵柱做的,外面可以將裡面看得清清楚楚。
門“呀”地一聲打開時,盤膝坐在紅氈上的鳳七爺才緩緩地轉過身來。
燈光映照下的鳳元宇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紫色的衣袍依然和他進來時沒什麼兩樣。他剛纔好象是在打座練功,此刻彷彿剛剛練完。
顯然,岑董真的只是問話,沒敢對他動過任何的刑罰。但是,鳳元宇從進來至今,晚膳的時候過了,岑董卻謝絕了給鳳元宇送膳食的,讓鳳元宇一直餓着肚子。就連鳳元宇的人進來,岑董也用各種藉口打發了,滿口說着,他不會讓七爺受一丁點兒的委曲,因爲,七爺也算是他的女婿。他說,他已經吩咐自己的女兒,給七爺做好吃的,待會兒就會送進來。
此刻,當鳳元宇轉過身來時,入目,大紅色的衣香鬢影中,立即瞧見他的側妃岑穎芝盛裝打扮而來,手裡正挎着他有些渴望的美食。
“王爺!您受苦了!”岑穎芝一下子撲過去,嬌滴滴地輕聲叫了一句,哽咽着,雙膝就是一跪,跪在了鳳元宇的面前,“賤妾叩見王爺!”
“這裡是什麼地方?不必大禮了。”淡淡地一句。鳳元宇從未仔細瞧過他的這個側妃。此刻,他的目光才真正地落在她的臉上,瞧清楚了她的五官。
岑穎芝皮膚很白希,身材豐腴,雖然眼睛有點細,但眼線也挺長的,臉形也稍長,嘴脣豐厚,整體瞧着,那低胸的衣裳因她此刻跪在鳳元宇的面前,胸勾很深,是一個豐,乳,肥,臀的女子。
深幽幽的眸光掠過之後,鳳元宇依然眸深如海,默默地,有些冷淡,漠然,讓人捉摸不定,感覺深不可測。
岑穎芝有點兒尷尬,不安,忐忑,畢竟,她從未如此大膽地在王爺的面前表現過。見王爺只說了一句之後,就不再吱聲,只是目鳳深邃如海般瞧着她,她更加侷促。
但是,到了此時,她早已經是打算豁出去了!她打開竹籃,立即,一股飯菜的香味撲鼻而來,撲入鳳元宇的鼻翼,讓他忍不住地吸了一口。
岑穎芝將之一一地擺出來,擺在一張矮几上,一邊擺一邊說道:“抱歉!賤妾聽爹爹說,這牢裡的伙食很差,王爺一定吃不下。所以,爹爹讓芝兒早早地準備好了晚膳,但芝兒好象來晚了,不知有沒有餓着王爺?”
她擺了膳食之後,開始斟酒,並且,一邊斟酒,一邊軟語輕聲地說道:“這秋夜有點兒涼,雖然爹爹說,王爺明天就能出去,但芝兒還是擔驚受怕了。王爺,先喝杯酒,暖和一下。芝兒求過爹爹了!王爺就算殺了人,那又算什麼罪?那一定是那些人該死罷了!爲什麼還要讓王爺呆在這鬼地方過一夜?可爹爹說了, 這就是法。芝兒不懂法,芝兒只是心疼王爺了!所以,既然王爺不能出去,芝兒就求爹爹讓芝兒進來陪王爺。”
鳳元宇這時終於又開口了,緩緩地,不冷也不熱,問道:“那麼,你用過晚膳了?”
岑穎芝一聽鳳七爺再次開了金口,心下“咯”地一跳,差點兒連魂都沒了!她從未如此靠近過王爺,更加沒如此貼近身地聽過爺的聲音。這聲音就象天籟一般,入耳就讓人三分迷醉!
“呃”一聲,她的腦袋都有些遲鈍起來,爲了表示自己在擔憂着王爺,她鶯鶯地說道:“爺在獄中,妾身吃不知味,哪裡嗯得下?一顆心都吊在了半空中,晚膳就只扒了一小口呢。”
“噢!既如此,就一起吃吧!”鳳元宇眸中劃過一絲幽深的不明情緒,太快!讓人霧裡看花,瞧不清楚他在想什麼。
但是,岑穎芝一聽,卻魂飛天外般,神魂顛倒起來!她何時聽到過爺如此天籟般溫柔的聲音?還是叫她一起用膳!那可是她夢寐以求了很久的!
她胸前的偉大立即波濤洶涌地激動起來,一波一波地起伏不定!但是,酒裡,湯裡,食物裡,她都加了料。
鳳元宇卻接過酒杯,將一杯酒放到了她的面前,置於她的紅脣邊上,鳳眸中波光瀲灩着,彷彿盪漾着一池的春意盎然。
正所謂酒不醉人自醉!岑穎芝心下飛快地想着,這酒中雖然有輕微的媚,藥,但她其實也不敢放得太多。只要王爺能飲,她飲少許又有何妨?
如果,她不飲,王爺會不會懷疑她?心思急轉之間,她就着王爺喂到了嘴邊的酒,輕輕地啜了一小口。
鳳元宇嘴角勾起一絲的似笑非笑,以衣袖掩面,將一杯酒“飲”盡,衣袖放下時,杯中已經是空的。
他目不轉睛地凝着岑穎芝的臉,果然!在她的臉上,正如他所猜測的,他看到了一抹喜色在岑穎芝的眉間劃過。
岑穎芝看到鳳元宇手中的酒杯空了,立即再次斟上,心下喜滋滋的,覺得大事已定,這輩子的幸福已經在她的腦海裡畫上了一個美麗的藍圖!
岑穎芝聽說,這種媚,藥,只要喝了一杯酒,再楨潔的男子也會變成狂蜂浪蝶,如狼似虎。
而她,剛纔只不過是沾了沾脣,輕啜一小口,此刻就登時感覺得,一股熱流從小腹處竄起,流向四肢百脈,看着鳳七爺時,她就象喝醉了酒!
鳳元宇拿起一雙筷子,親自挾起碟子裡的菜,喂進岑穎芝的嘴裡道:“既然你還沒吃,那可別餓着了!來,張嘴!”
王爺居然親自挾菜喂她!岑穎芝一雙小眼睛半眯縫着,陶醉得就要暈倒!既然王爺已經飲了兩杯酒,那她多吃幾口菜也沒什麼了。於是,她魂飛天外般,千妖百媚地,張嘴吃下了那口由王爺親自挾來的菜!
接着,鳳元宇更加熱情地給她再挾了幾口,她又多吃了幾口菜。幾口菜下肚之後,那股子熱力更加明顯了!很快,她覺得渾身澡熱難耐,望着鳳元宇時,只想撲上去。
“爺!這裡好熱!”她的手不自覺地,伸到脖子上,向下撫去,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原本胸勾深深的,被她自己這麼輕輕一扯,登時,胸前就惷光無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