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風這幾句話說得大義,說得漂亮,語含機鋒,直接將水澤將住了,公了,我崑崙神殿必會針對水家展開報復,私了的話,便是他自己迎敵了,不過目標只是水雲天,不管如何,曲風獨自上門,在氣勢上就已經佔了上風,不管水家怎麼應對,形象大損是不可避免的了。
“好,曲風,你既然這麼說了,那我水家就和你們崑崙神殿好好算算我們之間的帳。”水澤怒喝道:“你們崑崙神殿在一個月前開始對我們水家進行了一系列的偷襲,共打死打傷我們水家子弟一百三十八人,其中有八名神道境,一百一十九名神話境,十四名護衛,這筆賬你說該怎麼算?”
曲風聞言不由哈哈大笑,鄙夷地看着水澤,譏笑出聲,“水族長,我真不知道你怎麼當上族長的,請問八加一百一十九再加十四等於多少啊?是一百三十八吧?你就算說謊也得事先打一下草稿吧?再說了,誰又能證明是我崑崙神殿的人做的呢?證據呢?證人呢?”
“曲風,你不要抵死狡辯,包括地心世界在內,只有你們崑崙神殿之人使用槍支,難道這一點你要否認不成?”水澤怒吼道,被曲風一陣奚落,哪怕他活了這麼久也忍不住老臉一片滾燙。
“哎呀,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曲風大叫道:“什麼叫只有我們崑崙神殿的人啊?這一點你可說錯了啊,我們崑崙神殿的妖獸也會使用槍支的,比一些家族的人要強很多的,有個詞怎麼說來着,哦,對了,這個詞就是禽獸不如,你們家族的人被我們崑崙神殿的妖獸所殺就是禽獸不如嘛!對不對?”
“你。。”水澤被曲風快氣炸肺了,可在衆目睽睽之下,又不能明目張膽地羣毆曲風,只好怒喝道:“曲風,既然你讓我劃下道來,那我們兩家就進行一場比試,如果你贏了,我就將水雲天交給你處置,如果你輸了,就要任由我處置!”
“沒問題,先說說怎麼比試吧!”曲風滿不在乎地說道:“我就一個人,不管比幾場我都是一個人,你儘管定場次就行!”
水澤聞言臉色更加陰沉,曲風這是明着抽他耳光,曲風的話意思很明顯,我就是來尋私仇的,你偏偏要公了,那好,隨你們便,反正我就一個人,來到你們水家的地盤上,只能任由你們欺負了。
想到這些,水澤恨恨說道:“既然你是一個人,那我們就比試一場,我和你戰一場,生死勿論,除非一方開口認輸!”
“哇塞,好公平啊。”曲風拍手大叫着,“我以爲你會讓我和水雲天比一場呢,沒想到竟然是和你比,謝謝,太謝謝了,我一直以爲自己的輩分很小的,水族長竟然如此擡愛,讓我收了一大批兒子孫子,太謝謝了。”
說到這裡,曲風扯開嗓門大吼道:“水雲天,你這個孫子,快點出來見你的曲風爺爺!”
話音剛落,周圍之人鬨然大笑,曲風耍寶似的作爲,直接將水家一大批人給罵了,也將水澤狠狠貶損了一次,明顯的以大欺小,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水
澤都快被氣瘋了,指着曲風怒喝道:“曲風,我是敬你是一殿之主,你這樣辱及我水家之人,是何道理,來來來,我和你大戰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曲風聞言不屑一笑,換了一副神色,冷笑道:“就憑你也配和我大戰三天三夜?殺你三招足矣,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這等貨色也就配在你們水家耍耍威風罷了,想和我鬥,你不行!”
曲風說着,伸出食指衝着水澤左右擺了擺,這極盡侮辱之詞,讓水澤的老臉一下子涌上了兩片紅潮,好一會才恢復如初。
“就你這點能耐還和我鬥?都氣吐血了,還在那裡裝,你可真能裝啊!”曲風不屑說着,對水澤說道:“把你的爺爺的爺爺叫出來吧,你真的不行的。”
“撲哧!”水澤這次真的忍不住了,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真的是被曲風氣吐血了,水家屹立神族之地幾萬年了,自己這個族長也當了五千多年,從未受過如此侮辱,不管到了哪裡,人人都得高看自己一眼,卻不料曲風句句帶着侮辱之意,偏偏自己反駁不得,看着曲風就是塊滾刀肉,軟不得硬不得,一時沒順過氣來,氣吐血了。
“我都說了你很脆弱,根本不是我的對手,現在又受傷了,我看一招就能殺死你了,要不你先動手吧,要是我動手的話,你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了,身爲水家族長,如此結果是很沒面子的,對吧,來吧,我先讓你三招,讓你找回點面子,我這人沒什麼優點,唯一的優點就是愛幼,本來我的實力是可以和你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對戰的,對於你這個小輩,我實在沒有出手的慾望,就先指點你一二吧。”
“曲風,你氣死我了!”水澤發出了一聲怒吼,劈手奪過身邊一名護衛的腰刀,身形一閃,便朝着曲風攻去。
“這算一招,說好了讓你三招的。”老氣橫秋的聲音在曲風口中發出,踩着先天步躲開了水澤的攻擊,一副指點的語氣繼續說道:“你心浮氣躁,腳步虛浮,眼袋浮腫,雙眼渾濁,這是酒色過度所致,年輕人要有度,不能太過瘋狂的!”
“我殺了你!”水澤心中那個恨啊,曲風這哪是對戰啊,明明就是長輩指點晚輩的語氣,尤其是後面幾句,一面譏笑自己老不要臉,一面將自己當做小輩訓斥,讓他更加瘋狂了,反手一招,水家的家傳刀法便施展而出,精妙頓現。
小步快閃,先天步加上天狼閃,曲風險之又險的閃過了這一招,旋即沉聲喝道:“你這逆子,老祖宗傳下的東西都被你們這些不爭氣的玩意的敗壞光了,使得不倫不類,不三不四,不清不楚,不男不女,不上不下,真是氣死我了,你向左一偏,向上一寸,爺爺我就得被你開膛了,可惜你資質太差太差,生生將我傳下去的東西都糟蹋了,忤逆啊,你這個不孝的東西!”
得,曲風又給自己升輩分了,這一會給自己連升了好幾級,先是和水澤一輩,接着升到爺爺的爺爺,一開打就成了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現在更利索,直接升級到老祖宗級別了,尤其是那年
輕英俊的長相說出一番老氣橫秋的訓誡之語,讓周圍看熱鬧的人紛紛大笑出聲,水澤受此侮辱,再次吐出了一口鮮血。
俗話說得好,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曲風剛纔拿不經意的一閃,內行之人看到後都驚呆了,曲風的身法太神奇太詭異了,尤其是水家之人,水澤能當上族長可不全是因爲他的身份,而是他水家刀法的造詣之深無人能敵,是上上上一任族長指明的繼承人,甚至直接跨越一代提前當了族長,足見他對水家刀法的造詣有多深厚了,可在曲風面前,就像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嬰孩面對一個能跳街舞的青年一樣,要是能砍到就真的怪了。
水澤連吐了兩次血,實力連連下降,幾名族人上前欲要攙扶他下去,卻被他一把甩到了一邊厲吼道:“都給我滾開,我要親自殺了這個小王八蛋!”
“水澤啊,不是老祖宗我說你,水家刀法不是這麼用的,你出招吧,再出一招,我便指點你一下,不過你能將水家刀法用到這種程度也勉強算是可以了,殺人稍顯不夠,自殺卻是綽綽有餘了,也不算給我丟人,來吧,讓我再指點你的下一招。”
曲風就像是一個三八一樣,大顯口才,有心人也看出來了,曲風就是抓住了水澤的傲慢和狂妄的心理,及羞辱之能事,就是要將他活活氣死,偏偏水澤心胸狹窄,不能容人容事,身居高位多年,不但沒有磨練心性,反而變本加厲,曲風是誰?論實力論心理素質和口才,他絕對是位高手,能不出手就不出手,用嘴也能殺死敵人。
曲風什麼都學過,包括心理戰,別說水澤了,就算來個老狐狸,曲風也能和他鬥上一鬥,而不落下風,水澤也是該,他不知道曲風說的每一句話都帶着倒鉤,和他理論只有自取其辱。
“呼~”水澤又是一刀卷向了曲風,這一招正是水家刀法最強的一招,水刀卷虛空!顧名思義,就是憑藉一把刀將虛空全部捲住,那個敵人也跑不掉!
“這招還有點意思,可惜你境界不夠,要是老祖我來是這一招的話,你整個人都得變成千八百塊。”曲風嘿嘿一笑,身形一轉,圍繞着水澤的身體轉了一圈,這招水刀卷虛空自然也就落空了,再強的人也不可能在出招時攻擊自己,也許這就是燈下黑吧。
水澤使出這招後,氣喘吁吁地環顧四周,卻發現曲風就站在自己的身邊,剛要說話,曲風卻笑道:“這招不是你能使出來的,神丹都碎了,就別裝了,乖乖躺下吧。”
水澤一聽,再次仰天噴出了一口鮮血,中間夾雜着血塊,倒落在塵埃之中,濺起了一片塵土。
曲風用衣袖揮舞着周圍的灰塵,口中罵道:“我艹,你們水家人真懶,這麼大的灰塵也不說打掃一下,真是懶到家了。”
“曲風,水家和你沒完!”周圍之人見到族長倒下,齊齊怒吼,紛紛*向了曲風。
“幹嘛,幹嘛啊,你們至於這樣嗎?不就是殺了個族長而已嘛,再說了,是誰殺的啊?”曲風大聲叫着,一副被冤枉之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