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你怎麼做到的?”白浪瞪大眼睛問道。
“這個以後再跟你說,我先把你收進戒指裡,咱們跟那幫冰宮的傢伙算算總賬!”李川嘴角掛着一絲得意的笑容,似乎已經看到冰宮之人稍後的悽慘模樣,以及那大量的儲物戒指和手鐲了。
白浪則有些鬱悶的道:“算總賬好啊,可爲什麼要把我收進戒指裡?有我在外面幫你不好嗎?”
李川道:“留你在外面可以,只要你能不讓這些東西攻擊你。”
“那怎麼可能做到?”
“可我做到了。”
“好吧。”白浪無奈的嘆口氣,收起寶塔,消失在霧朦朦的不知名陣法中。隨之劍氣不再發出,一切都歸於平靜。
外面。
程乾一臉凝重的道:“師傅,已經有有一段時間了,還不見動靜,用不用我帶兩個人進去看看?”
老者皺了下眉頭道:“老夫寄附在那小子身上的神識已經徹底失去聯繫了,裡面的情況恐怕不簡單,咱們一起進去吧,說不準還會遇到什麼詭異莫測的禁制,你們進去未必能全身而退。”
一行人進到陣法裡面,驀地感到一股極寒撲面而來,接着又是一陣“嗤嗤”聲響,卻是上百道劍氣四面八方的激射而來。好在都有準備,早早就祭出了防禦法器,否則措手不及下,說不定要有人隕落當場。
即便如此,也抵擋得非常吃力。他們既沒有玄武做後盾,也沒有白浪和老者的修爲,自然不能無視劍氣裡那極度的寒意。除了老者外,其他人的防禦光罩在劍氣攻擊下,都已漸漸不支。
“啵”的一聲輕響傳來,卻是一位元嬰初期修士的防護光罩被劍氣擊破。原本以他的修爲即便再支撐一段時間也沒問題,可這裡的環境實在是太過冰寒,再加上劍氣裡的極寒,使得防禦光罩變得非常易碎,以致於大大降低了防禦能力,這纔在第一波的攻擊中便被攻破了防線。
不過,這人也算靈活,在光罩被擊破的瞬間,立刻施展遁術逃了出去。隨後再次催動真氣,將防禦光罩布激發出來,並且在其上噴了一口精血,以加強防禦力。可如此一遁後,在這霧朦朦且對神識限制極大的地方,幾乎等於和其他人失去了聯繫,以後的一切,將要獨自面對。
“這劍陣的威力好大,而且還可能只是前奏,那它的真正威力……”程乾心中暗暗擔憂,不由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老者,卻見他此刻也早已收起一向的狂傲自大,把防禦法器給祭了出來。
那是一個圓球狀的法器,內裡虛虛幻幻朦朦朧朧,隱約可以看到漆黑液體在流動,外面則不斷散發着濃煙般的氣體,飄飄蕩蕩間,將他周身丈許的範圍完全籠罩在內。這些煙霧表面看來沒什麼特別,可那些劍氣擊在它上面卻只引起了陣陣的煙霧翻涌,接着好像被吞噬了一般,全無聲息起來。
原來此法器乃他一次偶然所得,名叫“磁元珠”,經過真氣催發所產生的煙霧,對天地靈氣有着極強的吞噬能力,乃法術、劍氣等攻擊方式的剋星。不過,它也有着極大缺點,就是對實質性的攻擊不具備任何防禦性,因此在面對飛劍等攻擊時只能另想辦法了。
見諸弟子都有支持不住的跡象,遲疑了下,一揮手把煙霧範圍擴大,將他們全部籠罩在裡面。
“多謝師傅!”
“謝什麼,難道爲師還能眼睜睜看着你們步了江林的後塵?”
此話剛落,與他相隔幾人的地方,突然響起一聲慘叫。卻是消耗過重的一個元嬰初期修士發出的。在他尚未緩過氣來的時候,一道劍光忽然擊中了他的胸膛。也怪他大意,太過相信老者的實力,不然,只需激發一張高級護符,就能等到片刻的緩衝時間,說不定就能挽回小命了。
“怎麼回事?”一衆人慌了神。但卻在第一時間重新把法器的防護光罩啓動,並在身周另外佈下數道護身靈符。這個時侯,有些對符籙一道不太重視的人就後悔了,要是當初能夠捨得晶石,多準備一些高級護符,此時也就多了一些保命的本錢,而現在卻只有羨慕其他人的份了。
老者面沉似水,從戒指中取出一件玉器,伸手一招,將那人懵懂的元嬰收進其中,隨後放回戒指。怒聲說道:“水雲閣好陰險的陣法!竟然在劍氣中摻雜飛劍的攻擊,你們都各自小心,這裡面神識限制得太過厲害,爲師也護不得你們周全,此次能不能活着離開要靠你們自己了。”
“師傅放心!”聽了老者的話,餘人無不緊張起來,都將防禦法器催發到最強程度。
李川“隱身”在一旁,聽了會兒冰宮衆人上演的好戲,便冷笑着離開了。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首先就是找到這個邪門陣法的陣眼所在,雖然他現在已完全不懼它,但若想安然離去,卻也是有所不能的。另外一個,當然是看看這裡能不能找到那些神秘來客的屍體了,即便儲物戒指中沒有好貨,可以他們的修爲來說,所使用的法器、法寶怎麼也要配得上他們的身份吧?
一路悄悄地探索下去,不放過任何角落,皇天不負有心人,果然被他找到了屍體十幾具。抱着“寧肯殺錯,絕不放過”的原則,所有的儲物戒指,法器寶物等物,不論屬性,不論好壞,只要是能拿的東西,全部都收進了戒指中。至於那些屍體,想了想還是算了,雖然這些人未必是什麼好人,卻畢竟與他無仇,怎麼也不好直接拿去充當四聖獸和那幾件靈寶的吃食的。
“嗯?那裡怎麼坐着個人?莫非是主持這個陣法的?”李川行到一處,忽然隱隱約約見到不遠處有人一動不動的坐着,手裡正掐着法訣,似乎在操縱法器等物攻敵一樣,頓時心中一緊。
鎮定了下心神,小心往前挪動了幾步。
那人似乎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仍在專心操控,並隱約間發現他的神情好像非常痛苦,一副勉強支撐的樣子。
李川定睛看了一會兒,終於放下提着的心,緩緩吐了口氣。
那人一動不動,好半天表情都沒有變換一下,眼睛也是如此,分明就是個死人。暗自一笑:“虧我李川一向自詡英明神武,不想今次差點陰溝裡翻了船。這要是傳出去,還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既然弄清了真相,自不會客氣,幾步走到那人身前,低頭仔細打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