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沒有進展,喬洪偉幾人也想不到更好辦法,依舊按照之前的方案行動。“長山鎮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犯罪分子很大機率注意不到這邊,但總有一天會注意到的。這一天不會太長,或許就是今晚。”喬洪偉滿懷信心的給隊員們鼓了鼓勁,五人再一次充滿鬥志的投入到行動中。
李川仍然站在一處高地默默注視着四周的動靜,只不過這一次他換了個地方。
第二天,情況依舊。
這一次,張隊長等人看向以喬洪偉爲首的五人目光已經明顯的充滿了質疑,驕傲蠻橫,眼高手低,一身紈絝的習性,難道國家花費大量金錢培養的所謂特殊人員就是這樣的一羣廢物?
喬洪偉本來就憋了一肚子氣,此時再見到張隊長的目光,差點就發作出來,可他終究知道自己缺少底氣,這才強行忍住,不過身側的桌子可就倒了黴了,“啪”的一聲中快速燃成了灰燼。
張隊長目光一凝,暗自駭異,幸好剛纔沒有出言不遜,不然……
“果然如此,今晚該是一切終結的時候了。”與頹喪的喬洪偉不同,此時的李川依舊面容平靜。即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沒有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這不是遊戲,失蹤的少女也許再不會回來。
喬洪偉一夥人所在位置犯罪之人經過的機率很小,自己兩次變更的位置附近也基本可以保證沒人經過。六個案發現場雖然分佈在不同的地方,其間規律也無跡可尋,但結合他之前經過反覆推敲後的兩次隱藏位置,以及喬洪偉五人所在的方位後,卻得到了一個非常有用的結論。
一處區域,很大可能便是罪犯每次作案必經之地。
因爲只有那個方向,才能讓他們在衆人不知不覺中來去自如。
李川決定自己一個人行動,這是他綜合考慮後的結果。喬洪偉五人雖然有異能在身,戰鬥力不錯,但終究是沒有練過高深武功的人,對於跟蹤、隱匿等手段和自己絕不在一個層次上。
天黑下來後,李川彷彿一個暗夜幽靈,無聲無息的來到了後山密林中,並藏在最高的那棵樹上。以他的手段自不用擔心被發現,武林中常說的各種斂息功法他雖不會,但卻有更高級的法門,“四方聖獸煉魔大陣”在身,只要他願意,即使元嬰期修真者也別想輕易發現他的存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依然平靜的感受着周圍一切,沒有絲毫不耐煩。
驀地,不遠處,三個身影迅速進了長山鎮內。
李川眉頭微皺,暗自驚訝:“怪不得以我築基期的神識都發現不了他們的蹤跡,原來是修真界的敗類。”他這時終於明白喬洪偉的計劃爲什麼不妥了,對付普通武人或許沒問題,可如果對方修爲很高,以他們毫不掩飾的異能級別肯定會被感應出來,那麼再蠢的人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權衡考慮下,不得不放棄初時的打算。這三人雖只是一瞥,卻也知道了他們修爲的大概,都是築基期,兩個築基初期,一個築基中期。如果只是單獨一人,李川還有信心對付,可如今三人一起,那麼他即便使盡手段也難保能將他們全部留下,而那樣的後果卻不是他想看到的。
況且,這三人也許並非全部。
“看來只好到他們的老巢看看了,如果實在不好對付,只能報告給武組長了。”
不長時間,三人相繼返回,每人肩上都扛着一個少女。
“老二,怎麼樣,你那女娃漂亮不?”一人道。
“還行,不過比前幾天的差遠了,許多人家都沒人了。”
“你就知足吧,我這個辦事的時候都得把臉蒙上,不然準吐,要不是練功需要,我寧可死也不碰她。”
“行了,別提這個了,若非咱們功力低微修真界的女人輪不到咱們享用,至於對這些普通貨色下手嗎?”
“也對,還好這鎮子比較偏僻,這個年紀還能找到幾個未經人事的。”
“竟然是爲了練功?到底是什麼門派?”李川跟在他們後面,聽着他們的對話,不由殺意大盛。
三人都是築基期修爲,按說可以利用五行遁術趕路,但他們卻只在山間奔跑,想必多半是怕引起旁人注意,畢竟乾的不是什麼光彩事。可即使如此,也只花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到達了目的地。
那是一處山洞,裡面火光隱隱,不時傳出“噼啪”的響聲。
一箇中年人的聲音傳出來:“有沒有什麼人注意到你們的動靜?”
“師叔您放心!還是前天跟您說的那幾人,只要我們不去招惹他們,他們休想發現我們的蹤跡。”
“差不多就收斂一下吧,說不定過幾天就會有高手過來,那時就麻煩了。再說,這邊的事更重要,師叔還缺一個大威力法寶,你們幾個可不要因小失大,被那些人注意到行跡,壞了我的好事。”
“師叔放心,我們知道輕重的。”
李川當然不知道他們在裡面說的什麼,卻發現了一股絕對超過了築基期的強大氣息,心驚的同時,也暗歎了口氣。雖然明知道那三個女孩稍後就要被三個敗類禍害,卻毫無辦法。如果只是先前那三人或許他還能拼上一拼,可若加上裡面那個深不可測之人,則半點把握也沒有了。
一時間,李川陷入對自己袖手旁觀的強烈自責中。
如果還是大學時的他,此刻絕對已經衝進裡面,哪還會計較那麼多?可現在畢竟不是那時候,經歷的事情多了,人就會變得理智。依靠噬魂一脈的力量,很大把握他可以全身而退,但接下來絕對會被追殺得無處容身,以他現在的實力別說面對那些可怕地高手了,就是兩三個結丹期修真者聯手,他也很難逃脫掉的。那時候,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將是他唯一的結局。
這樣的結果自然不是他想要的,於是按耐住衝動,思量起來。
“找思彤那丫頭和她的隊友想想辦法,逐個擊破,或許還有機會。”琢磨了片刻,悄然離開。
正行進間,忽聽不遠處有打鬥聲,略一分辨,發現正好在他回去的路上。
“怎麼回事?”遲疑了一下,潛了過去。只見一處山間的空地上,兩個人正在鬥法,看那激烈程度絕對已到關鍵時刻,一柄火紅色飛劍和一個旋轉地火輪正在空中不斷糾纏,鬥得難分難解。
操控飛劍的是個白衣青年,手捏法訣,面容凝重;使用火輪之人則身穿紅衣,年紀與白衣青年相若,神情卻截然相反,操控火輪快速旋轉中,嘴角慢慢的往上翹起,漸漸有了一絲瘋狂之意。
法寶碰撞的越來越激烈,很快飛劍落入下風。
紅衣人見此,得意的連聲大笑。白衣人雖眼見局面不利,卻不慌張,面容依舊平靜。驀地,他張口噴出一口精血,火色飛劍氣勢大漲下,眨眼間搬回局面,且將鋸齒火輪攻擊得節節敗退。
紅衣人見狀,神情轉爲凝重,但卻沒有學白衣人般耗費精血增大法寶威力,而是忽然將法寶收回,並急速後退,同時拿出數張靈符在身前佈下數道火盾。火盾雖不能將火色飛劍完全擋住,但每破裂一層,都會消耗它一分氣勢,等到面前火盾完全破裂,飛劍威勢已大不如前。
如此一來,飛劍自然無法建功,白衣人不再追擊,將它招了回去。
紅衣人哈哈笑道:“洪遠,不要白費力氣了,你現在已是強弩之末,再與我鬥下去,不過是自取其辱!”
洪遠道:“楊同舟,不要忘了,你我兩派現在還是聯盟,今日之事如果傳出去,你師門那裡你怎麼交待?”
楊同舟聞言,接連數聲冷笑,“洪遠,你太天真了!昊陽派如今在修真界什麼地位難道你不清楚嗎?如果不是你們掌握着藥園的進入之法,哪個門派願意與一個沒落門派結盟?別說你死在這裡不會有人知道,即便真的傳出去,你以爲我泰山派當真會顧忌什麼?到時沒有確切證據,還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我泰山派在聯盟內的地位,豈是你區區昊陽派可以抗衡的!”
洪遠聽了這話頓時怒氣上涌,蒼白的臉色泛起一層紅暈,但卻沒有出言反駁,顯然默認了這個事實。
楊同舟見狀更加得意,將手往後一背的道:“洪遠,識相的話你就把當年從藥園中得到的那株赤火芝交出來,我知道你現在還沒找齊靈藥煉成火靈丹,不然我今天絕不會在你手中佔得便宜。”
洪遠哼了一聲道:“如果不是你偷襲,你也佔不得一絲便宜。”
楊同舟嘲笑道:“怪不得昊陽派沒落到現在這種程度,原來門內都是些迂腐之輩。姓洪的,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交出赤火芝,否則,你若落在我的手中,絕對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洪遠哼了一聲道:“廢話少說!想讓洪某讓步絕不可能!出手吧,看看今天閣下能否安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