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顧念驚訝道:“你不是應該在府裡陪着你那位小公主嗎?”
“誰說她是我的小公主了?”沈易安微微皺眉,發現顧念的雨傘在漏雨,當即就把兩個人的傘對調了一下:“她是烏月國的瑾瑜公主,不是我們大煬的公主,最多也就是以禮相待,不會僭越。”
你這是在向我解釋嗎?
顧念心裡偷偷想着,但是臉上卻做出了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哦。”
“顧念,”沈易安站住了腳步,還伸手拉住了顧念。
“怎麼了?”雖然雨夜人少,但是顧念還是很擔心,萬一那個公主閒的蛋疼吃飽了撐得沒事做讓人在這裡盯着她的話,看到沈易安這個動作,明天倒黴的不還是她嗎!
“你放心,這周圍沒有她的人。”沈易安似乎是看穿了顧念的所思所想,還伸手替她拂了一下頭髮:“過不了半個月,我也要離任了。”
“啊?”顧念顯然沒想到今天沈易安來找她會說這樣的話,當即就驚得長大了嘴巴:“爲什麼?你……你要回去做王爺了嗎?”
“算是吧,”沈易安說着,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我走了以後,你會想我嗎?”
聽了這話,顧念的耳根子瞬間就熱了起來。
雖然一直以來顧念和沈易安都知道彼此的心事,但是像是這麼直截了當的說出來,還是第一次。縱然顧念的靈魂已經28歲了,但是在面對一個這般會隱忍自己的感情,卻又不小心泄露出來的沈易安的時候……
她還是忍不住心動了。
拋開沈易安的名字和身份,顧念知道,她的心裡是有他的。
“呼……”沈易安嘆了口氣:“既然你不說,那我就我告訴你。”
“顧念,我喜歡你,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放下你的過去,有一天你能接受我。你不用着急,我會等你,同時也會讓自己更加強大,強大到,能夠讓我成爲你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聽了這話,顧念瞪大了眼睛。
那天那個夢……難道是真的?
就在顧念擡起頭驚愕的瞬間,沈易安扔開了自己手裡的傘,欺身上前,有力的隔壁摟住了顧念的腰,一個吻就落在了她柔軟的脣瓣上。
不同於上次的溫柔,這次沈易安的吻充滿了侵略性,甚至……咬破了顧念的嘴脣……
淡淡的血腥味在彼此的口腔蔓延開來,這一次,顧念沒有推開他,反而摟住了他的脖子。一邊吻着,顧念一邊在心裡對自己說……這是最後一次了……
不知過了多久,沈易安終於鬆開了顧念,額頭抵着顧念的額頭,兩個人都在雨裡淋了個透心涼,但是卻笑得分外開心。
“等我,我會來娶你的。”
雨越下越大,顧念卻什麼都聽不到,耳邊唯有這句話,鏗鏘有力,經久不息的迴盪着。
在他們的遠處,一個黑影靜靜的站着,看着他們倆,始終沒有動一下。
“你……”顧念有些猶豫的摸着沈易安的臉:“不要給我承諾,今天的事情今天做,明天,明天能做什麼,我們都還不知道,所以我不需要承諾。”顧念說着,眼淚混合着雨水落了下來。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上輩子還沒有被男人虐夠嗎!
難道她註定逃不開叫“易安”的人嗎?
“念兒,”似乎是看出來顧念眼中的掙扎和猶豫,沈易安再度開口,還溫柔的用鼻尖頂了頂她的鼻子:“你相信我,我不是你噩夢裡的鄭易安,只要我答應你的,向你許諾的,我一定會做到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顧念想起了鄭易安,這會兒聽到沈易安說這樣的話,她的心裡竟然愈發的疼了起來。
顧念想要推開沈易安,理智告訴她,這麼做不道德,甚至這麼做會讓她從此身敗名裂,但是她的心裡卻有一股衝動,她不願意……不願意推開眼前這個男人……
“最後一次……”顧念閉上眼睛再睜開,自言自語了這樣一句話之後,摟着沈易安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沈易安顯然沒想到顧念會有這樣的反應,當時整個人都愣住了。但是緊接着,他馬上就反應了過來,捧着顧念的臉,按着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不知過了多久,顧念終於再次找回了自己的理智。睜開眼的一瞬間,顧念發現,這場來得急的雨竟然已經停了下來。
“我該回去了。”顧念說着,撿起了丟在一旁的,自己的傘,轉身就朝着許府的方向走去。
“念兒……”沈易安在顧念身後喊了一聲。
顧念的腳步只微微一頓,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轉而走得更加決絕。
看着她的嬌小玲瓏的背影,沈易安終於笑了起來。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嘴,站在原地傻笑了好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顧念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爲了不引起懷疑,顧念故意把衣裙和雨傘弄壞,到家之後,木香問起來,她說是天黑路滑雨太大,沒小心摔了一跤,連傘都摔壞了。
木香一聽着急壞了,趕緊給她燒了熱水,檢查了一下她的身上沒有傷,這才罷休。
第二天一早,顧念正打算去孫氏那裡吃早飯,丁香卻來通知說,孫氏讓她不用過去了,她有點不舒服,沒有起牀。
“怎麼回事?嚴重嗎?要不要找個大夫?”顧念着急的迭聲問道。
“不嚴重,估計就是最近小少爺不怎麼聽話,老夫人氣着了。”丁香說着,安慰着顧念:“夫人不必擔心,已經差人去請了大夫了!老夫人說怕過了病氣給夫人,所以說今天您就不用過去用早餐了。”
聽了這話,顧念雖然擔心,但是看看時間,就打算中午的時候空閒一點了回來看一眼孫氏。
今天是美食街籌備的最後階段,也是裘海德到玉華鎮的第一天,顧念要忙的事情實太多了。剛到鋪子裡,就被人喊了出去。
“許娘子,我們公主要見你,馬上跟我們走一趟!”來人雖然口中恭敬的喊着“許娘子”,但是那架勢,彷彿顧念不跟他們走的話,他們就要砸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