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海人面獸心,在慕嫣容面前一副假惺惺的書生模樣,道貌岸然的笑道:“青梅竹馬也不一定是真愛,我對容妹的感情天地可鑑。”
易少天怒火中燒,內心痛苦萬分,轉過頭去怒道:“你走吧,你這見異思遷的女人。”
祝東來安慰他道:“就是,易兄,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不要也罷,反正天下女子多的是了。”
也不知他是在幫忙還是在搗亂。
慕嫣容頓時淚水潺潺,泣不成聲的奔跑了出去。
“易少天,你就等着喝我們的喜酒吧,容妹與我纔是天生一對,你就別癡人做夢。”
周成海興高采烈的走了,易少天深深陷入痛苦之中,容兒竟然還答應了周成海,將他又當作了什麼?當做利用的工具?那些詩情畫意的往日涌上心頭,難道全是假的?
他借酒消愁,埋頭痛飲。
徐逍遙道:“易兄,莫要中了周成海的奸計,下午我們還有一場比鬥。”
文有道道:“是啊,易兄,小小的周成海豈能與你相比,也許……慕小姐定是受了誘惑矇騙。”
祝東來勸道:“易兄,天下女子多的是了,美醜我們都不計較,只要你娶九個女人,我們便算你勝出。”
文有道笑道:“就是,大不了我們取消賭注。”
有兄弟們的安慰,易少天靜下心來,剛剛確實是自己太沖動了些。
不一會,好消息傳來,書法的比試東臨書院略勝一籌,這場勝出早在意料之中,所以下午還有一場鬥氣比拼,比的是文道之氣。
易少天清清嗓子淡然笑道:“我易少天豈是這麼容易被人打敗。”
衆人笑道:“這纔是我們的易兄。”
易少天喝了一口慕嫣容送來的香茗。
這時,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道嬌影乍現,頓時出現在衆人眼簾,來人亭亭玉立英姿颯爽,頗有責備的道:“少天,你……你怎麼將容兒氣成那樣?”
易少天訝色道:“盈兒,容兒怎麼了?”
黃盈盈怒目微蹙,說道:“現在周成海整天糾纏着她,他剛剛還當着慕大人的面向她求婚了。”
祝東來道:“這不是落井下石麼,周成海也太狠了點。”
易少天頹然道:“她怎麼說?”
黃盈盈不安的道:“容兒沒說什麼,可慕伯伯心痛她,承諾只要在下午的比試奪得頭冠,便將她許配給周成海。”
文有道道:“他果然是有備而來,少天,我們千萬別中了他的奸計。”
忽然,易少天啊了一聲,他的臉色微變。
黃盈盈緊張道:“怎麼了?少天。”
易少天微蹙眉頭,愕然道:“這……這茶中有毒。”
衆人色變,祝東來臉都綠了,大驚失色道:“有毒?這不是慕小姐送來的茶?完了,我剛也喝了。”
易少天失色道:“無礙,不算劇毒,是亂氣散,人服了之後文道之氣便會混亂不止,一天之內無法運氣。”想必周成海也不敢冒然在太白樓下毒害人,這一追蹤很易查出。
黃盈盈難以置信的道:“少天,可容兒怎麼會對你下毒?”
雖然易少天吞噬過仙靈果,百毒不侵,但這亂氣散算不上毒藥,只是擾亂文道之氣,所以方纔他感受到精神識海的混亂以及怒火不可控制。
易少天想到,周成海請了容兒她們前來,又向容兒求婚,定然是有備而來,這毒只怕是他下的。
文有道訝道:“易兄,這下怎麼辦?你與祝兄都中了此毒,下午的比試只有我與徐兄了,勝算無幾啊。”
黃盈盈似想到了什麼,大驚失色道:“不好,少天,我去阻止周成海企圖對容兒不軌。”
她正準備離開,忽然傳來冷笑,“想走,給我站住。”
一道高挑嬌豔的身影突然攔住了她的去路,來人是蕭鈴兒,她那柔媚的一雙藍色眼睛格外引人注目,嘴角上一顆小痣映在雪白如玉的肌膚上,更增妖豔。
黃盈盈沒見過大魔女的真面目,見是嬌豔的女子,並未起戒心,她訝道:“你是誰?”
易少天有些驚訝,沒想到蕭鈴兒這麼快就尋來了。
他心中有不好的預感,蕭鈴兒此次有備而來,難道魔教又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陰謀?
正在這時,他感受到一股力量的波動,失聲道:“盈兒小心。”
蕭鈴兒露出詭異的微笑,右手上泛出一道青光,一掌朝黃盈盈頭頂拍去,勢如破竹。
易少天手上寒光一閃,一柄飛刀破空疾射,快如電光,風嘯刺耳。
蕭鈴兒感受到寒氣襲來,冷笑一聲,長袖舞動,右掌直接拍向飛刀,只聽虛空炸響,易少天黯然一驚,沒想到蕭鈴兒膽敢空手接他的飛刀,原來是她手上戴着一副白金手套,定是一件不凡的寶物,要知道他的飛刀乃是靈器,削鐵如泥。
飛刀一擊不中,便又飛回易少天的手中。
蕭鈴兒目露驚異的道:“是你?”
她這才發現施放暗器的是易少天,原本她以爲眼前只不過是幾個文弱書生,卻沒想到這俊秀的少年卻是扯下她面巾之人。
妖女喜怒無常,心狠手辣,易少天不敢大意。
蕭鈴兒又喜又怒,喜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怒的是她要手刃他。
易少天苦笑道:“真是冤家路窄。”
“哼,既然如此,你們一起受死吧。”
易少天淡然笑道:“妖女且慢,先等我辦點事情。盈兒,你去保護容兒,這兒交給我。”
黃盈盈擔憂道:“那……你可要小心。”
易少天點點頭,他手掌中三柄飛刀在盤旋飛轉,蓄勢待發。
蕭鈴兒眯着眼,並不發作,似乎也在思忖對方的虛實。
想着容兒的安危,黃盈盈嬌喝道:“妖女,讓開。”她一掌劈出,身子借力掠了出去。
蕭鈴兒並未做阻擋,也許是擔心易少天飛刀偷襲,又或許有要事在身不便鬧出大動靜。
易少天恨鐵不成鋼的嘆道:“一個姑娘家的,何必打打殺殺,不如坐下來喝一杯?”
蕭鈴兒雙手插腰,怒目嬌喝道:“怎麼?想要老孃饒了你們?你可知道你的命是我的。”
易少天將飛刀一收,一本正經語重心長的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一個女兒家的不多想想怎麼爲蕭家傳宗接代,卻墮入魔道整天打打殺殺,這事你娘知道嗎?你看看我這幾位兄弟如何?一個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有沒有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