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媽呀!”一回頭,就看東方墨對圓子強行“壁咚”,安倫趕緊捂臉趴到了沙發上。
將小皮包往懷裡一夾,準備往外“逃竄”,可這腿腳卻沒了力氣,怎麼站都站不起來,只能不停地在地面來回地打滑。
“唔-放開-放-開——”牆角這邊的圓子正在費力地掙扎,被堵實的雙脣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小手推他寬闊的肩膀,捶他堅實的胸膛,可根本就無濟於事,他象一座大山在前方屹立。
帶着憤怒的吻夾雜着急促的呼吸,雙手擦進發梢握緊了她的頭部,不給她任何退步的餘地,與以往不同這次的吻的帶着幾許肆掠和粗暴。
長驅直入的吻讓圓子幾乎要窒息,可是安倫還在旁邊呀,你這個肆無忌憚傢伙,一陣驚恐之後小臉就是熱辣辣地滾燙,心臟也跟着砰砰地亂跳。
“啊!”直到最後一個撕咬,他纔將緊扣的雙手從圓子的頭部拿開。
圓子揉了揉被咬痛的脣角,弱弱地看着高處的清冷麪龐,時間就這樣凝固了幾秒。
“記住,以後不要挑戰我的底線!”一個瀟灑的轉身,他就往門外走去。
踏踏踏,高大偉岸的身軀落步有聲,戰戰兢兢才爬到門口的安倫,還沒來得及溜出去,一陣清風從身邊刮過,東方墨就先他一步離開了小屋。
哐當!門被大力拉開,重重撞到牆面又彈了回來,正對着安倫的鼻子一個猛烈撞擊。
“哎呀媽呀,呼呼——”悲催的安倫,扶着臉龐直接坐到了地上,滿臉的一言難盡。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呀!俊眸哀怨地瞟瞄着一旁的圓子。
“臭東方墨,壞東方墨,死巴依老爺!”摸着被咬痛的嘴脣,眼眶明顯溼落的圓子走回餐桌一把拍了桌面:“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唉!”剛纔的一場鬧騰終於結束了,安倫坐在地上摸了摸一腦門的汗,也終於歇了口氣。
“安倫,你還是不是我閨蜜,你可是我的女方代表,爲何每次都讓他佔了上風,你就不能幫我一次。”看着癱軟在地上的安倫,圓子滿腹地幽怨。
“嗨,你說你們小倆口鬧矛盾,我能參合啥!”摸着被撞紅的鼻子,他還一臉的無辜。
看他這幅鬼樣子,圓子又忍不住笑了:“活該,你就不能有骨氣一次!”
“我的秉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他可是東方總裁,我能怎樣他。”他倒也坦然,說着費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晃晃悠悠地坐回沙發。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車引擎發動的聲音,“不好!”圓子和安倫趕緊跑到窗口往外探看,小區外的大路上,一臉黑色的轎車往前方疾馳而去。
憑直覺,這是總裁的新車,安倫回頭慌忙地提醒圓子:“總裁會不會就這樣上路了,他剛纔可是喝了那麼多的酒啊!”
是啊,知道他一生氣就喜歡喝酒飆車,圓子趕緊回到餐桌拿起手機尋找羅秘書的電話。
正在駕車的羅秘書帶上了藍牙耳機,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圓子急促的聲音:
“羅秘書,總裁剛剛從我這裡出發了,他喝了不少酒,我不知道他現在哪裡,是不是自己開車了,你能幫我聯繫到她嗎!”語氣充滿了擔憂。
哼,羅秘書莞爾一笑,瞟瞄了一下車後方倒着的一個人,幽幽道:“你放心,總裁現在跟我在一起,他已經休息了,現在是我在開車。”
“噢,那我就放心了。”聽到這裡,圓子也終於舒了一口氣:“今晚他喝了那麼多的酒,身體可能會不適就麻煩你費心了。”
“嗯,沒事的-好—再見!”聽圓子囑咐了幾句,他電話就匆匆掛上。
聽到通話的聲音,仰到在車後座的男人,輕輕擡起了眼眸又慢慢地閉上:“是圓子的電話?”伸手捏了捏生疼的太陽穴。
“是的。”羅秘書目視前方回答道。
“說了什麼?”他講話明顯的有氣無力,極力抑制着渾身的不適。
說了什麼?你剛纔不是聽到了嗎,還問!羅秘書搖了搖頭,一個意味深長的淺笑:“人家問你,酒喝多了有沒有獨自開車!”
“還有呢!”他閉目,修長光潔的手指繼續撫額。
“還有?”羅秘書想了想:“她怕你身體不適,讓我好好照顧你!”
“嗯。”淡淡地應了一句,又低沉道:“就這些嗎?”
“就這些呀。”羅秘書已然被問得很無奈。
總裁不再作聲,只是淡淡地嘆了口氣。
羅秘書擡眸看了看車後視鏡,臉色微紅又神色黯然的總裁,於是從副駕座上拿起手機晃到身後:“咯,手機在這裡,想要知道什麼你就自己問吧!”語氣帶着幾分調侃。
東方墨慵懶地側了側身體,艱難地擡起越發沉重的眼眸:“你丫的,在看我笑話是不是!”
“哈哈啊哈!” 被一語言重,羅秘書終於忍不住地放聲大笑:“總裁果然英明,不過這又怪誰呢,忘了我幾個月前提醒你的話了,當時說了你還不樂意——”
“嘔——唔——”車子一陣顛簸,後面的東方墨愈發難忍,只感覺胃部一陣翻騰。
“怎麼了。”羅秘書趕緊一腳踩住了剎車,看了看後方反趴在車座上的東方墨。
表情痛苦的他正用手捂着嘴,撐起身體在拉後座門。
“是要吐了嗎?”羅秘書趕緊下車,幫他打開了車門。
整整喝了一瓶來歷不明的紅酒,此刻的他已到了忍受的極限:“天啦!”從未見總裁喝成這樣的羅秘書,慌張地將爛醉如泥的他扶下了車。
跨過路牙子踏進一片綠地,剛來到一顆大樹旁東方墨就癱倒了下來,扶着樹樁身體開始急劇地抽搐。
“唔、嘔——”
手足無措的羅秘書,只得在一旁拍打着他的後背——
空蕩的小屋,圓子和安倫沉寂了片刻。
“說吧,你打聽到的總裁家事是什麼?”拿起桌面上的空酒瓶,圓子對着燈光晃了晃,竟然被他喝得是滴酒不剩。
“噢,這個呀!”安倫捋了捋發稍,剛纔一陣慌亂差點把這事都給忘了:“說起來他
以前的家事也挺複雜的,不過我這個朋友透露的情況應該是比較靠譜的。”
“噢,說來聽聽。”他這麼一賣關子,倒是讓圓子又多了幾分興趣。
“總裁和他要尋找的鄰家妹妹,倆家也算是世交了吧,他們的父親曾經都是野戰部隊的偵察兵,後來轉業到了地方,因爲關係好倆家還合資做起了生意,就連房子也買到了一起。總裁原本姓沈叫沈墨,而他要找的這個小妹妹叫洛丹青。”
“沈墨,洛丹青!”圓子扶腮撐桌面,只覺得這倆個名字好有詩意:“上次聽你說女孩的父母是送總裁看病的路上遇車禍,雙雙身亡的,那總裁的父母怎麼也都去世了呢!”
“你別急啊,聽我慢慢說。”安倫翹起了二郎腿:“我聽說他要找的這個鄰家妹妹,老家原本就是省城N市的人,是一戶姓洛的大戶人家,祖輩曾經也是富甲一方的商人家境殷實,因爲這個洛家小妹的父親是家中長子,本是家族企業的繼承人,可卻因爲他找了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孩,戀情受阻不得已與家人決裂也放棄了繼承權。於是,他們倆人的父親就帶着家人,到了其他城市一起做起了小生意。
洛家後來也逐漸敗落,洛老爺子去世後,餘下的資產只得變賣分給了倆個兒子,可剛給老爺子辦完後事的洛家又遭磨難,這個時候洛老夫人卻忽然被人綁架了,綁匪要求的洛父帶着錢款去解救他的母親,可那時候洛母剛懷上洛丹青快要臨盆,這個孩子聽說是來之不易,是他們結婚好幾年才盼來的孩子。所以,沈父就帶着他們四處集來的錢款去跟綁匪交涉,最終洛老夫人得救了,而總裁的父親卻意外失蹤了,後來聽說是沈父是特種兵出身性子剛烈,在和綁匪在交涉的過程中發生了衝突,最終連屍首都沒找到。”
“啊,原來是這樣,他們倆家關係果真不一般。”聽起來一陣蒼涼,圓子不由吸了一口涼氣:“那總裁的母親呢?”
“不過,總裁的母親走得確是沒那麼光彩了。”安倫打開桌上的一瓶礦泉水,仰頭喝了一口繼續道:“聽說他父親去世不到一個月,他的母親就跟了一個有婦之夫,後來被原配一陣大罵,沒臉回家就在賓館裡自縊身亡了。”
“啊,怎麼會這樣!”不由讓人大感意外。
“嗯,就是這麼回事。”安倫點點頭,不緊不慢地講述着:“聽說因爲這件事,他的母親沒能葬進祖墳也沒人肯來收屍,還是洛家夫婦看不過去,幫助年幼的總裁將他的母親擇地安葬他處。因爲總裁的父親是爲了幫洛家纔去世的,所以洛家非常的感恩,雖然生活艱難還是主動將總裁帶到身邊一同撫養。”
“不過,總裁還算是運氣不錯了,當年車禍之後被送到醫院,很幸運地遇到一對醫生夫婦,聽說他們看到總裁俊俏可愛的模樣都喜歡得不行,也算是緣分吧。”
嗯,圓子點點頭,自此她也算是明白了大致的情況,原來總裁的身世是如此的坎坷。
安倫拍了拍圓子的肩膀,倆人都舒緩了一下情緒。
慶幸經歷過如此大風大浪的人,如今已然是橫霸商界的梟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