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麪包車在公路上疾馳,司機霸道的駕駛方式使川流不息的街道變得更加混亂。
七拐八拐後,麪包車終於駛上車輛稀少的環路,同時也加快了速度。
“甩掉了嗎?”司機慌亂的問後座的人。
“應該甩掉了,已經看不見了。”後座的兩人死死摁着一個正在掙扎的小男孩,男孩的嘴上貼着膠帶。
“他媽的。”司機長出一口氣,“怎麼會惹上應龍的人?他們不是隻針對超自然犯罪嗎?不應該管一般性的犯罪吧?”
“可能是組織過得太過火,引起應龍的注意了。”
“媽的,做完這一票我一定要跟老大請假。”
“請假?子彈在你腦袋上開個洞,你的確可以放長假了。”
“操,哪有你說的黑暗?我覺得老大還是蠻講情理的。”
車輛前方突然出現一個長髮女子,她掌心指向前方,似乎想用這隻手擋住麪包車。
“媽的!瘋子!”司機不但不踩剎車,反而一腳油門衝了過去。
想象中的血肉橫飛場景並沒有出現,反而是麪包車從時速120公里突然變爲靜止,這離奇一幕令目睹此事的過往司機們目瞪口呆。
尹卓思不緊不慢的拉開車門,將男孩抱下汽車。
她對耳麥說道:“孩子已經找到了,正在北四環的高架橋上,方北農機場附近。”
“辛苦了。”崔志林的聲音從中傳來,“最近綁架事件越來越多,受害者全都是二十週歲以下的年輕人,所以上面讓我們插手此事。”
尹卓思看着懷中的男孩:“希望只是單純的綁架吧。”
張瑾是那種不善於打扮的女生,但她卻能將一般的衣服穿出獨特的味道,或許這與她的可愛臉蛋和活波氣質有着最爲直接的關係。
她正要去咖啡廳打工,看到自己要乘坐的91路公交車在街對面停靠,心急火燎的張瑾也不管什麼斑馬線和紅綠燈,奔跑着穿越馬路。
跑到路中央時腳扭了一下,張瑾跪倒在地,她驚恐的看着一輛凱迪拉克向自己駛來。
幸好車及時的停下了,從駕駛席走出的是一名型男,他的年齡大約在28到32歲之間,外表出衆,穿衣也很有品位,最重要的是眼睛非常迷人。
看着那雙眼睛,張瑾當時就忘了腳腕的疼痛。
“你沒事吧?”
那溫柔與磁性並存的聲音更是在張瑾的心頭加了一把火。
“好帥。”
張瑾突然捂住發燙的臉頰:該死!我都說了什麼?
“嗯?”男子好像沒有聽清,“你沒事吧?我送你到醫院檢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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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我只是腳扭了,沒被你撞到。”張瑾的心砰砰直跳,“而且我還要去打工。”
“不行,”男子強硬中透着溫柔,“這件事也有我的責任,我會對你負責的。”
咔!
張瑾腦中有一道天雷閃過,她的心已經火山爆發了。
“我我那那結結婚?好啊。”
張瑾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我會對你負責的”這句話實在是太有殺傷力了。
“你現在很不清醒,一定要去醫院檢查下。”
“不不不不用了,我還要去打工呢。”張瑾也很快恢復正常,“如果你真過意不去,就麻煩你送我去金色夢想吧?”
“金色夢想?那是我最喜歡的咖啡廳!”男子愣了一下,“你在那裡打工?等等,我認識你,你就是彈鋼琴的女孩?”
張瑾紅着臉點了點頭。
“天吶!我太幸運了!上天竟然給了我認識你的機會!實不相瞞,其實我就是想去看你的。”
“哪、哪有你說的那麼好?”
“有的,人生中總是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壓力,我這樣的人更是如此。”男子的眼神無比溫柔,差點就將張瑾融化了,“喝上一杯喜歡的摩卡咖啡,看着你彈鋼琴的側影,能使我忘卻一切。我知道你每週三和週五都會去打工,所以即使是請假,我也要去看你一眼。”
張瑾臉紅的就像秋日裡的蘋果,她幹張着嘴發不出聲音。
“來,我送你去金色夢想,”男子伸出手,“我會一直等你到打工結束。”
張瑾點了點頭,她已經淪陷了。
王文志和姜哲在校園中邊走邊聊着,姜哲雖然不是育林的學生,但最近總是愛往這裡跑。
在王文志看來,互信是朋友的基礎,所以關於自己的事情倒是一點也不瞞着姜哲,能說一點是一點。
“臥槽,真的假的?”姜哲的三觀已經被刷新了,“頭一次聽說天將這種東西。”
“靠!你會不會說話啊?天將不是東西!”意識到此話不妥的王文志很自覺的閉上了嘴。
“這可是你說的,跟我沒什麼關係。”
“你給我滾!”
“接着說,別跑題。”
“天將是神獸的一種天賦技能,它們可以讓一個人類從自己身上拷貝力量。”
“拷貝?”
“對頭,它們能把自己的力量複製到一個人類的身上,只不過那力量不會讓你一口氣獲得,而是循序漸進的,因爲它們也要考驗自己的天將。”
“考驗不合格怎麼樣?踢出去重選一個?”
“應該不可能吧?這些東西都很心高氣傲的,它們纔不會承認自己眼光不好呢。頂多不再讓自己的天將繼續變強,等天將因爲太弱掛掉的時候,就能挑選新的天將了。”
“我靠,真他媽黑暗!”
倆人開始還說着天將方面的話題,一會就扯到完全不沾邊的地方了。
“你聽說了嗎?伊蒂婭要來咱這開演唱會。”姜哲閃着星星眼。
聽到那名字,王文志腿肚子一顫。
“靠,跟我有啥關係?我又不是她的球迷。”
“伊蒂婭是唱歌的好不好?文盲!”
“不許再叫我文盲!你個狗腿子郎中!”
“去你哥的!”
這時校園中傳來震天的尖叫聲,數不清的學生向校門口的方向涌去。
“這幫神經病,”王文志嫌棄的看着那羣人,“又是小白臉主席惹出來的吧?”
“什麼情況?”
“沒事,集體羊癲瘋,每個月總有這麼幾天。”
“真受不了你們學校。有點餓了,找地方吃飯去吧?”
“行啊。最近又新開了家沙洲板面,那地方真不錯。”王文志豪爽的一指校門口,“哥有錢,我請客!”
“靠,請吃個板面還好意思說自己有錢。”
“哥樂意!”
剛走了幾步,一個柔軟的物體埋入王文志懷中。
“臥槽什麼東西?”王文志低頭一看,一名嬌小的女生正抱着自己的腰,“別往別人身上撞啊?會不會走路啊你?”
“一!”姜哲那傳來奇怪的聲音,王文志扭頭一看,姜哲已經抽風了,他的嘴張的連自己的腦袋都能吃下去。
“一一一一一一…”姜哲就像復讀機一樣重複着一樣的字。
“一什麼?”王文志奇怪的看着他,“你抽了?要不要我給你格式化一下?用大力出奇跡的方式。”
當懷裡的女生擡起頭時,王文志終於知道對方在“一”什麼了。
“好久不見啊,黃金獵人。”伊蒂婭笑嘻嘻的看着他。
王文志石化了。
所有目睹這個場景的人也都用震驚、悲憤、哀怨、嫉妒等一系列負面眼神蹂躪着王文志。
“你你你你你你…”王文志也變成復讀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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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獵人,幸會。”一名身穿正裝,渾身散發着貴族氣息的金髮青年彬彬有禮的鞠躬行禮,“伊蒂婭已經確實的交到您的手中了,我的任務就此完成,請容我告退。”
王文志終於從大腦缺氧的狀態中恢復過來,他將伊蒂婭舉起後扔到金髮青年懷中,然後一溜煙的跑掉了。
他逃命的同時撥通了紀淑靈的電話:“老婆啊!我錯了!有件事我一直瞞着你!”
“不用說了,”紀淑靈的聲音非常冷靜乾脆,“我都看見了。”
她就站在不遠處。
“老婆你聽我解釋啊!”王文志的鬼哭狼嚎傳遍整個校區。
王文志剛提到過的板麪店裡,姜哲五體投地的拜着他。
“大哥!你真是我的偶像!快跟我講講你是怎麼把伊蒂婭追到手的吧!”
王文志一腳讓他貼牆去了,隨後他模仿姜哲,五體投地的拜着紀淑靈。
“老婆!這一切真的是誤會,我這就向你坦白!”
“…”紀淑靈翹腿坐在椅子上,頗有云寒露的風範。
其他的客人心說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家暴?這個男人看着人高馬大的,怎麼家庭地位這麼低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店員也不敢過來問他們吃什麼,而是聚在一片竊竊私語。
“算了,起來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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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從開始到現在,紀淑靈根本沒生一點氣,因爲很早前,冥月就已經把他們在巴西的所作所聞告訴她了。
“真、真的?”王文志還有點不相信。
紀淑靈噗嗤的笑了出來:“當然是真的。”
王文志將信將疑,心說該不會是在迷惑我吧?等我放鬆警惕後再下狠手?
“真沒事。”紀淑靈看了眼貼在牆上的姜哲,“你跟着來搗什麼亂?”
“喂!本來就是你家那口子要請我吃飯,”姜哲從牆上滑下來,“我出現在這兒還不合理了?”
紀淑靈將翹着的腿放下:“叫冥月出來,一起吃飯吧。”
“遵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