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向春那邊的情況非常糟,但是白孤煙這邊也不容樂觀。
剛纔被她的氣勢唬住的幾隻污爪正在向她伸來的途中。由於手腳的束縛,她空有一身力氣卻在此時無法反抗。
清幽的眸底閃過幽暗的黑,她的心思閃電般的閃爍着各種應對之策。
想歸想,但是此時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憑着自己單薄的力量,左右滾動着身體,儘量拖延時間。
“小姐,救救我!”一旁傳來春兒暗啞無力的求救。
“小美人,哥哥們會好好的疼你的,”一箇中年的乞丐掐住單向春的下顎,試圖掰開那猛地閉上了的嘴,配合着旁邊遞過來的一顆藥丸誘哄。“乖——張嘴把這個吃了!”
肉麻的聲音夾雜着興奮,單向春死咬着牙,就是不張嘴。忽地,下顎一個鑽心的疼意傳來,嘴一張,一個滾圓的東西便被塞了進來。
驚恐中舌尖還沒來得往外抵住,那東西就已經滑進了她的喉嚨。
白孤煙睜眼看着這一切,驚感不妙!
“你們給她吃的什麼?”狂躁的蹬開的幾個乞丐,急切的問道。
某乞丐露出一口黃牙,笑得很淫邪:“好東西!”
沒有時間容白孤煙去追究那到底是什麼玩意,就地一滾,過去,偏着腦袋擋在乞丐與單向春之間。
“春兒,你有沒有怎麼樣?”
“小姐,我熱——”單向春的臉忽地燒了起來,呼吸跟着急促。內心有一種強烈的慾望似在撕扯着理智,熊熊火焰般的燥熱讓她忍無可忍,她已經失去了該有的意識,主動的開始撕扯着僅剩下的那件蔽體的綠色肚兜。
白色的肌膚細膩如瓷,光潔如玉。
圍着他的乞丐越發的興奮了,幾隻狼爪觸在她的身上,單向春居然流露出舒服的呻吟。
白孤煙腦子都快急得短路了,雙肩被人按着,雙腿卻在做着最後的掙扎,以便擋開那些在單向春身上放肆而輕佻的動作:“春兒,你理智點,說不定一會就會有人來救我們了!”
李秋水從神臺上跳了下來,蓮花碎步的邁了過來,嗤笑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想指望有人能救你們?怎麼樣,本夫人待你們是不是很夠意思?那些藥可是特地不惜重金從青樓爲你們購來,能讓你們銷魂蝕骨的秘藥!”
眸子沉寂中,有一種強烈的憤怒,白孤煙有一種把李秋水扔去喂狗的衝動。
腦袋偏開一隻臭哄哄的大嘴,一記殺人的利眼瞪退一位污得看不清膚色的乞丐,磨着牙的罵道:“你無恥!”
李秋水順了順頭上的珠釵,嘴角尤有笑意:“無恥?本夫人會讓你見見什麼叫更無恥!”
“你敢!”白孤煙瞪着一雙犀利之眼,怒目着周圍的乞丐,一語兩用。
乞丐們微愣,但是李秋水卻毫無退意,不屑地笑了:“本夫人有何不敢的!”
後背猛地撞擊着單向春,“如果我真有什麼,你的下場定不會好過!”
李秋水當然能理解對方嘴裡的深意,鼻子一哼,頗有一種豁出去了決絕:“阮經亙休了我,兒子沒有了,能不能活着,本夫人已經不在乎了!”
“啊——”春兒綿軟的聲音突兀地響起,聽着讓人驚悸。
壞事了!
白孤煙豁然轉身。
原本與自己靠得很近的春兒已經不在自己旁邊了。
那邊已經圍成了獨立的一團,根本就看不到背景裡面的風景。
“住手!”大喝一聲,帶着雷霆之勁,“你們統統都給本小姐住手!剛纔你們也聽到了,李秋水連自己的命都不準備要了,你們還能指望她會罩着你們的安全?別做夢了,醒醒吧,本小姐與新皇可是交情非淺!”
忽地,乞丐們止住了動作,全都齊刷刷的望向李秋水。
李秋水稟悉了乞丐眼中的質疑,應對得無比的鎮定:“別聽她妖言惑衆!”
可惜她那微顫的身體出賣了她的擔憂。
白孤煙冷嗤一聲:“如果本小姐說的是假話,那敢問李夫人你在抖什麼?你又心虛什麼?”
乞丐們面色被震得灰白,面面相覷,誰都不敢繼續做出下一步的動作。
隨後,各自往後挪了挪一兩步。
分外吃驚!
乞丐滋生了退縮之意,李秋水柔媚的眼,劃過一絲的嘰笑。
站在一旁,隔岸觀火怕火熄的慫恿道。
“不管皇帝與她關係如何,可你們已經對她們做出了侵犯,這是無法改變的實事,反正到頭不過是死!你們是願意赤身光腳,帶着遺憾的死,還是享受了美人玉體再死?想必不用本夫人提醒,你們也知道如何選擇!”
乞丐們互相張望,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心中的意念。
李秋水見着這些人有了些鬆動之意,趕緊的再次協道:“趕緊的喂藥,你們該幹嘛就幹嘛!本夫人這就出去給各位放風!”
一羣根本就沒有過見女人的光棍,她纔不信,今生一展男人雄風的唯一機會在前,他們會不行動?
靠下半身考慮的男人,對美女都會衝動的,更何況還是一輩子都沒有聞過女人氣的乞丐們!
男人,她李秋水比誰都懂!至少,她現在嫁的那個老男人,她就能死死的捏住他的軟肋!
要不然,她也不會在那個娶了兩任妻子,八個姨太太的深院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看着乞丐們緩和了的臉色,李秋水自掉身價的拋下一個嬌媚的眼神,她便傳身出了破廟。
李秋水這禍害精,果然早就不該留她一命!
白孤菸頭疼的看着再次圍上來了乞丐。
“你們說,李秋水允了你們什麼承諾,本小姐多付你們十倍!”
“大家命都快沒有了,還要銀子幹什麼?”某位鬍鬚糊了一臉的中年乞丐應道。
“就是,就是,這裡我年紀最大,美人是不是該由我先來享用?”一個滿臉樹皮的乞丐,摩擦着手掌,顯得有些猴急。
旁邊明顯有人不同意:“這個不是由誰的年紀大決定的,而是誰的身體最爲健碩!”
乞丐裡起了內訌,正在爲誰先誰後的問題起了爭議。
而一旁,卻已經有人眼中蹦出了赤裸裸的殺意。
“他孃的,如果染指了這女的,就不能活命,爲什麼他孃的我們,就不能殺人毀屍,毀滅一切?說不定還能有機會繼續活着!”
衆人回過神,似有所悟。
正在這時。
“啊——”李秋水的身子如片落葉般,飄了進來,砸在了一乞丐身上。
“砰——”的一聲震響,乞丐口吐鮮血當場歸西。
“如果還想活命的,統統的給老子住手!”
清脆的女聲帶着熟悉的味道,從破廟外傳來。
終於有救了,白孤煙緊繃着的神經終於放了下來。
擡眸過去,只見明媚大眼,風情楚楚的上官若靈一撩秀髮,瀟灑利落的走了進來。
一晃多日沒有見到她了,她還是那麼穿着前衛,坦胸露乳的玉肌好不晃眼。
乞丐們全都停止了動作,大大小小的賊眼,直冒紅心,死盯着上官若靈那溝壑深深的胸口。
目光在空中相遇。
上官若靈臉色一下子沉凝下來,比黑夜還凝重。
“我靠,我小九姐姐的妹紙,你們這些殺馬特些也敢染指,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乞丐們還在新詞裡懵逼着,上官若靈已經挽起了兩隻袖子,不客氣的招呼已經落在了兩位同夥的身上。
白孤煙知道自己相對已經安全了,滾到了單向春一側,看着臉色紅得似滴血的人兒,心裡百轉千回的很不是滋味。
艱難的開口相問:“春兒,你怎麼樣?”
單向春目光潰散,根本就沒什麼意識,躺在地上,盯得久了,恍惚還記得對方是白孤煙,一臉痛苦的扭動着身體:“小姐,難受,春兒難受!”
她的聲音虛弱無力,與旁邊那撕得一條一條的衣布一樣,既刺耳又刺眼。
白孤煙哽咽了一口氣,心生愧疚:“春兒,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
上官若靈動作敏捷,赤手空拳對付幾個乞丐,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幾個回合,打得那羣乞丐鼻青臉腫的呼爹喊孃的哀哀直叫。
漂亮的一拳往後一丟,一個乞丐直直的捂着眼睛倒在了地上。
隨即,又是一個靈敏的轉身,一腳蹬在某人的膝蓋處,只聽bia唧一聲,最後那位立着的乞丐也“嗷嗚”慘叫一聲,倒了下去。
繡花鞋點點移動,最後停在對方的手臂上,用力的捻了捻,只聽到骨頭碎裂的嘎吱。
“殺人不過頭點地,小九姐姐我可是良民,做不了殺人的惡魔!但是教訓你們還是可以有的!”說完,再次踹了幾腳地上已經嚇得尿了褲子的乞丐。
拍着手掌動作乾淨利落地向白孤煙走了過來,彎腰,一把匕首從靴子裡摸了出來,三五兩下的解放了白孤煙。
“妹紙,你怎麼樣?有沒有被他們那個?”
上官若靈目光堪比掃描儀,從上到下的打量着此時的白孤煙。
衣衫雖然已經被人扯皺,但是好在完整。
她相信,她應該是沒有被怎麼樣的。
明知結果會如何,她還是沒有忍住的問了一聲。
白孤煙擺了擺腦袋,“我倒是沒事,可是春兒她——”怕是受的刺激不小!
上官若靈一邊幫忙扶起了單向春,一邊道,“都怪外面那個女人,要不是她找茬讓我與她幹了一架耽擱了些時候,你們也不會得此羞辱!”
白孤煙的目光似柄凌厲的刀,落在旁邊直抽搐的李秋水身上,“關外面的女人什麼事,要追責任,應該是她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