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線條分明溫情的側臉,沉醉的眼睛,吻上她嘴脣的水光瀲灩,怕她摔碎般小心翼翼的抱着懷中的女人呵護的樣子,一切都是那麼美麗妖豔,向着世人宣誓着一個行動上至死不渝的愛。
看到這張照片,無一人不被那副人間溫情柔軟的情感所打動,他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也很好的獵取了所有人祝福羨慕的心。
也正是這樣一個男人,讓如歌見識了什麼叫地獄般的獵取,他喜歡一切血腥的東西,甚至在和她做 愛的時候喜歡撕開她的傷口,舔舐着她全部的疼痛。
昨天在他溫情的看着她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如歌的心被他花香般沁入人心的柔情所打動,她甚至忘了這個男人拿自己的弟弟做威脅,逼着她嫁給他的殘忍手段,忘了他在她胸口印上的那赤果果的傷痕,忘了索取她第一次的暴戾專橫。只覺得世間美好,盡在眼前,被花香浸泡的感覺叫人沉醉。
可是下一秒,他打破了全部的唯美,撕裂了一段風花雪月的爛漫,他嗜血的眸子攫住她,打破了她全部的幻想,拉她回到驚恐的噩夢,在她身上留下永遠的傷痕,讓她永遠忘不了被**的傷痛。
如歌看着這副畫,她娟秀的臉變得緊張,昨晚的畫面一一浮上腦海,那樣觸目驚心,那樣可怕叫人不忍卒讀,萬箭穿心般的折磨。
她恐懼得大口喘着粗氣,清秀的眉皺得沒有形狀,她驚恐的別開眼睛,害怕再看,他騙得了所有人,騙不了她,她知道他全部的殘忍。
“如歌,你怎麼了?臉色看起來這麼差啊,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叫醫生。”似畫擔心得亂了手腳,她扔掉了手中的報紙,轉身就準備去叫醫生。
驀地,她的右手被人從身後拉住。
如歌蒼白的臉笑得滄桑,笑得隱忍,“似畫,不用去了,我沒事,就是被剛纔的畫嚇到而已。”她的聲音溫柔得像一張柔軟的餐廳紙,純潔而叫人安心,無論多痛,臉上永遠是叫人放心的笑容。
“你不想看那副畫啊,好好好,我再也不給你看了,都是我不好,你傷成這樣我還要來嚇你。”似畫反手抓住如歌的手,心疼的抿着嘴巴,滿臉的傷懷。
如歌是她從小的姐妹,比自己的親人還親,她是瞭解如歌的,她就像春天飄飛的柳絮悄然安靜的漂浮着,好像沒有重量,引不起人的注意,可是她會堅定不移的隨着風四處飄散,只爲了尋找自己的落點,落地生根,建立起一個家,包容所有後來的同伴,讓他們不會隨風流浪。
“如歌,別怕,有我陪你你不用怕的,只不過是個長得像的人嘛,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們見面的,你不用擔心那些流傳的謠言。”似畫呵護的緊緊抱着如歌,讓她的溫暖包裹着她冰涼的身子。
流傳的謠言?如歌在似畫的懷裡傷了眼,是啊,有這麼一種傳說,這個世界上總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分佈在不同的角落,永遠不會有見面的機會,但是一旦見面了,那麼就是彼此的剋星,殘酷的命運不會眷顧本該被淘汰的那個人。
那麼她真的和他的未婚妻長得沒有異樣嗎?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相見的那一刻,被命運淘汰的那一個應該就是她吧。
如歌害怕痛苦的閉上眼睛,抱住懷中的似畫,彷彿抱住了自己的靈魂,似畫和禹禹是她全部的堅持。
深入春天,時間總是如流水般嘩啦啦匯入深邃的大海,果真就是一去不復返。
如歌身上的傷也已經好得差不多。
清早,張媽推開了如歌病房的門,後面還跟着江管家,“少夫人,少爺讓我們來接你回去。”
“好。”如歌面上沒有表情,她除了聽從他的安排之外別無選擇。
車子穩穩的開着,如歌沉默的看着外面飄忽而過的風景,看着外面飄飛的柳絮,陽光灼傷了眼,還是固執得捨不得收回視線,柳絮遲早有一天會找到自己的家,那麼她呢,她找到家的時候會不會已經過了一個輪迴。
這次如歌進的同樣是一座別墅,不同之處就是這個別墅比無魚別墅陳舊。
“哎呀,政君回來了,可牽掛奶奶了。”如歌剛進門,手就被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握在手裡,溫暖而親切,關心的聲音讓如歌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