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也隨着薛紹的腳步停了下來,她看向此時在沉默中醞釀怒火的薛紹,醫院微微泛着紫色的燈光灑在他深刻的側臉上,忽地,如歌竟恍惚的看到那浸泡在光暈裡面寒冷俊臉的圓暈傷色。
她看花了眼,也看錯了眼,這樣一個無情無心,藐視一切的人怎麼可能出現傷感的表情。如歌睜着不可思議的眼睛,再次看向他時,果然如她所想,這個男人是沒有感情的。
只見他俊逸的臉全然籠罩上霜降般冷徹心扉的寒氣,悠然的轉過身來,猿臂一伸便順利的將如歌拉近自己懷裡,很是親切的攬她入懷,剛纔瞬間瀰漫的寒氣即刻消散,輪廓分明的臉上神出鬼沒的現出無限溫情。
“不好意思,恕我現在不能回答各位的問題,我太太累了,需要休息,她需要我,我也不會離開她半步,謝謝各位媒體的關心了。”磁性的男中音如春風拂過。
他的手緊緊的攬住懷中的如歌,愛憐得好像怕她從他手裡碎掉,俊逸的臉上神情極度溫柔,一個美得讓人忘記語言的人此時如此溫情微笑的臉,直讓人毫無心理準備的被他吸引,融化在溫柔鄉。
懷中的如歌不可置信的擡眼,正對上他無邊無際溫柔的眼眸,那深潭湖水一樣的眸子此時微波盪漾,泛起一片片微弱的漣漪,仿若要把她帶入他全部的柔情裡。
“政政,你累了吧,我現在就送你回房休息。”溫柔得可以讓人癱軟的聲音甚至沒有經過空氣阻礙,直接飄進如歌的耳朵,控制着她的大腦,柔情的眸,溫和的臉,一切讓如歌如此沉醉。
她忘記了時間的流轉,清澈的眼睛癡癡的望着給她說着不算情話的情話,一切都是那麼溫柔炫目,讓她看到了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感情至深的浪漫,看得她忘記一切疼痛。
他薛紹絕對有扭轉一切,把玩一切的能力,例如現在,他絕對可以把一個負面的新聞變成對他絕對有利的頭條,因爲他知道怎麼吸引別人的眼球。
在她沉醉得癡迷的眼神中,他依舊溫柔的笑得眩惑。
在所有人驚惑的眼神中,他輕鬆的俯下身來,捧着如歌的小臉,溼沫的薄脣深情的吻上她櫻紅脣瓣。如歌沉迷的閉上眼睛,任他的柔情在她的嘴上擴散。
幸福得享受的神情,讓天下人羨慕的情感。
瞬間,相機的閃光燈接連不斷的閃爍在沉浸在幸福中的兩個人身邊,讓所有人見證了一場至深至愛的愛情,還有什麼比此刻的畫面更唯美。
有了這個畫面誰還願意看到那些八卦的頭條,一個報社最喜歡做的就是吸引讀者的眼球,讓自己的報紙銷售可觀,有這麼好的新文不報上頭條那還有什麼比這個更有價值?
一個深情的吻過後,他高貴華麗的笑着向記者道着別,理由很簡單,他的太太需要靜養,不能被打擾。
他溫熱的手牽着她,輕鬆的退場。讓所有想要挖內幕的記者沒有了跟上去的理由。
把她拉進病房,關上了門,他溫柔的神色瞬間凝變,刀削般的臉又變回了那般的寒冷無情。
他把她甩到牀上,欺身過來,腿半跪在牀沿,把她圈在自己的身下,獵豹般的眸子攫住她。
“你是霍政君,是我薛紹的女人,給我記住了!”冰冷的話吐詞清楚的對着她由沉迷轉到驚恐的瞳仁裡。
“咚咚~”他剛剛警告完她,病房的門就被人敲響。
“誰?”他警惕的眼睛望向緊閉的門那邊。
“政政,你在嗎?我是媽媽啊。”外面肖一美的聲音透露着緊張和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