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我不是隨便的人(六千字加更)

蕭九九已經在房內等着,這是一間普普通通的會客室,也是呂堅強應她的要求專門準備的,房間內沒有監控沒有錄音,除了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

呂堅強把張弛帶到了蕭九九的對面坐下,蕭九九虎視眈眈地望着張弛,這氣質完全不像講和的樣子,她的身上有着普通女子少見的虎氣。

張弛也察覺到了蕭九九高達二百多的武力值,這妮子對自己充滿了仇視,只有在對方敵視併產生攻擊意圖的時候,他才能感應到戰鬥力,這證明蕭九九此番前來毫無善意,如果不是在派出所,她說不定已經發動了攻擊。

呂堅強向蕭九九笑了笑道:“人我帶來了,你們好好談,如果有什麼事就叫我,我在外面。”又向張弛道:“你老實點。”

張弛道:“你別走啊!”他是真有點害怕。

呂堅強彷彿沒聽到一樣,離開了房間,隨手把房門給帶上了。

蕭九九咬着嘴脣,一雙美眸火力全開,不過美女就是美女,再怎麼猙獰的表情在她臉上也變得賞心悅目。

張弛乾咳了一聲道:“你別怨婦一樣盯着我,咱們倆心知肚明,你的傷跟我沒半點關係。”

蕭九九站起身來,張弛感覺危險正在迫近,警告蕭九九道:“這裡是警察局,警察就在外面。”

“拿出來!”

張弛愣了一下:“什麼拿出來?”

蕭九九道:“少給我裝傻,你那點小伎倆瞞不過我。”

她知道張弛戴着手銬,來到張弛的身邊,伸手去翻張弛的口袋。

張大仙人知道她的意圖了,暗歎這妮子有先見之明,警告道:“你別碰我,你別碰我,你再碰我我叫非禮……”

蕭九九的手已經伸到了他褲兜裡,張大仙人這個尷尬啊,碰到了,感覺被她碰到呢了。

蕭九九有些麻木,抓住那隻袖珍錄音筆從張弛褲兜裡掏了出來,得意洋洋地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可真夠陰險的。”然後扔在地上當着張弛的面一腳踩碎。

張弛有點遺憾,可不心疼,反正東西不是他的。他現在最擔心得反而是蕭九九控制不住對自己出手,畢竟此女血液中充滿了復仇者的暴力成分。

還好蕭九九沒有一怒出招,大概也是考慮到了所處場合的緣故,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望着張弛道:“你知不知道給我造成了多大的麻煩?”

張弛道:“好像被困在這裡的是我啊。”

賊喊捉賊,是你弟弟慫恿你來找我報仇,是你先照着我臉上給了一拳,你骨折,你麻煩,你損失,我一點都不同情。

蕭九九道:“不是因爲你,我的胳膊怎麼會斷。”

張弛看到蕭九九架鷹一樣擺位的右臂,有點想笑,可控制住了,畢竟不想在這種時候繼續刺激她:“你來找我到底要幹什麼?”

從蕭九九身上已經感覺不到她的怒火值,看來目前的蕭九九還保持着足夠的理智,理智就好,就證明雙方存在協商的可能。

蕭九九道:“只要我願意,我可以讓你在監獄裡至少呆上三年。”

張弛沒反對,現實就是如此,只要蕭九九一口咬定是自己毆打她,並造成了她尺骨骨折,那麼自己傷害罪的罪名基本落實。

這種時候,還是保持沉默,聽話聽音,這妮子來自己面前秀優越,秀權力,暗示她對自己生殺予奪的主宰權,沒那麼簡單,接下來就應該是提條件了,也就是說這件事有轉機。

要不你都佔盡優勢了,還來找我幹嘛?應該是等着我去求放過纔對。

蕭九九道:“可是我又有些不忍心毀掉你的未來,聽說你是水木一年級的新生,十年寒窗苦,考上大學也不容易吧,你也不想父母失望吧?”蕭九九正在試圖瓦解張弛的心理防線。

“我父母都死了,不怕他們失望。”

蕭九九愣了一下,孤兒啊!故意賣可憐的人設?

張弛道:“在你們藝術生眼中水木高不可攀,可在我看來水木也不算啥好學校,以我的成績,國內高校隨便挑。”

蕭九九瞪了他一眼,這廝臉皮可真厚,馬上就意識到,那是真的很厚,自己付出了血的代價,認識得極其深刻,深刻到骨折,本想着一拳將他打個滿臉開花,可結果卻是被人家的厚臉皮震斷了骨骼,這經歷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蕭九九一直認爲自己武功不錯,好歹也是剛剛突破了一品追風境的水準,公司給她的定位就是將來走清純功夫女星的路線,接的綜藝也是大熱的戶外節目,就是要把她打造成新一代功夫小天后,現在好了,還沒展開翅膀,胳膊就先折了。

蕭九九道:“我心地善良,也不想趕盡殺絕。”

其實她剛纔一開口張弛就明白她有妥協的意思了,沒想到轉機來得這麼快,他有些想笑,心地善良不是別人來評價嗎,這個蕭九九居然自誇上了,他故意道:“我無牽無掛,也沒什麼好怕。”

蕭九九又是一愣,這貨居然臭拽上了,你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只要惹火了我,分分鐘把你送進深牢大獄,可自己剛剛秀出了心地善良的人設,現在就打碎好像崩得有點太快,做藝人的最怕就是崩人設。

蕭九九調整了一下心態,開口道:“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不過我是有條件的。”

張弛平靜望着蕭九九,他現在能夠斷定蕭九九是誠心誠意過來求和的。

張弛道:“咱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清清楚楚,你憑什麼追究我責任?你居然跟我提條件?”

蕭九九美眸圓睜,這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傢伙,簡直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都慘到這份上了,居然還敢跟自己耍橫。蕭九九怒火值瞬間來到1000,張大仙人胸口微微一熱,有點害怕之時,蕭九九的怒火又迅速平息了下去,這妮子情緒管理的水平不低。

“你不怕坐牢?你那麼年輕,一旦坐牢還有什麼前途?”

張弛道:“其實我考慮好了,傷害罪也就是三年吧,你弟不是說我騷擾你嗎,反正我也摘不清,那我乾脆就承認了,不是攝像頭也沒拍到嗎,我就承認自己是個下作的登徒子,我貪圖美色,我尾隨你,猥褻你,還想對你做更過分的事,你奮起反抗,我惱羞成怒把你的胳膊給擰斷了,準備用強未遂,我罪不可恕。噯,你說這樣是不是咱倆都能上熱搜啊?”

蕭九九一聽就火了:“你胡說!”

這次是真生氣了,我是公司力捧的明日之星,主打清純玉女的人設,這貨要是這麼一說,我人設就徹底崩了。

那些狗仔會怎麼寫?就算現在自己不是真正的明星,沒有大火,可將來一旦火了,公衆不會因爲發生過這種事同情自己,他們只會在乎清純玉女的形象。

張弛道:“你不是想把我送進去嗎,乾脆徹底點,動用你方方面面的關係把我弄個無期,永遠都不見天日。”

蕭九九意識到這貨是在故意激怒自己,認爲他說得是氣話,她吸了口氣,再度平復了一下情緒:“要不要先看看我的條件。”

來此之前,她已經自行擬定了一份和解協議書,現在拿了出來。

張弛看都不看一眼:“你大概不瞭解我,我這人從來都是富貴不能霪,威武不能屈。我不談條件,既然事實真相不能還給我清白,我只能按照你們的劇本走下去,你弟弟的那份混賬證詞你看了沒有?剛纔警察還盤問我騷擾你的細節,你覺得我應該從你哪個部位說起?”

這廝已經完全掌握了主動,肆無忌憚地盯住蕭九九美得極具侵略性的面孔。

蕭九九的俏臉漲得通紅,她非常生氣,卻要竭力平息自己的憤怒,本來經紀公司已經給她安排好了一份證詞,可是良知並不允許她那樣做,如果她真那麼做了,等於徹底毀掉了一個人的人生。

蕭九九考慮再三,準備給他一個機會,在她構想的劇本里,張弛應該對她的寬宏大量感恩戴德,可現實卻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蕭九九不得不承認張弛是個有手段有心計的人,自己一定暴露了弱點。

他抓住了弱點,擺出魚死網破的架勢,就算他主動承認了騷擾罪,記者們關心的只是他騷擾的過程和細節,這種消息散佈出去,自己的玉女人設就完全崩了,就算傷好之後,可能也只能走性感路線了,蕭九九不喜歡,也從沒有想過。

她這次過來還有一個不爲人知的原因,她不想說,也不想讓經紀公司知道,雖然她的經紀人樑秀媛非常厲害,還說過把這件事交給她去處理,可蕭九九出於某種原因決定自行處理,可她發現張弛很不簡單。

蕭九九嘆了口氣道:“你如果沒有誠意那就算了。”她決定暫時中斷這次談話,因爲她意識到自己完全喪失了主動權,繼續談下去,只會露出越來越多的破綻。

猶如過手拆招,張弛是個深不可測的高手,蕭九九以退爲進,要用這樣的方法亂了他的陣腳,不是給張弛空間考慮,而是要給自己一個機會緩衝。

張弛卻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慌張:“不送!”

蕭九九站起身來,走了一步停下來轉身看了看張弛,從張弛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慌張和恐懼,這個人心理素質實在是太強大了。

蕭九九道:“你真不怕坐牢?”

張弛道:“沒什麼好怕啊,只要我活着,總有機會讓你們說實話。”

蕭九九內心沒來由顫抖了一下,她領悟到張弛話中潛藏的威脅,有些憤怒地咬住嘴脣,怒視張弛道:“你在威脅我。”

張弛笑道:“想怎麼理解都行,對了,明天我就承認你弟弟的所有指控。”

蕭九九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拉開房門離開,用完好的左臂狠狠帶上了房門。

沒過多久,就有警員過來給張弛打開手銬,把他送回了小黑屋。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呂堅強過來開門,張弛笑道:“是不是打算放我出去?”

呂堅強有些詫異,他怎麼知道?

其實在見過蕭九九之後,張弛就認定她會選擇和解,雖然蕭九九性情比較刁蠻,可張弛總覺得她也不是壞人,在這次的事情上,主要是受了她弟弟蕭楚南的矇蔽。

剛纔的談話中,張弛發現蕭九九是一個極其愛惜羽毛的人,她那個天才兒童的弟弟雖然做了許多對自己不利的僞證,可那些證據是雙刃劍,試圖砍傷張弛的同時,也會傷害到蕭九九。

即便是蕭九九憤而離去,張弛也算準了她最終還會妥協,離去是爲了以退爲進,試圖用這樣的方式引起自己的慌張,張弛豈能被她套路了。並非他不願意和解,而是他拒絕任何有條件的和解,這件事從頭到尾就不是他的責任。

呂堅強把張弛帶到了辦公室,讓他在幾份文件上簽字,簽字之前,張弛拿起文件仔細看了看。

呂堅強道:“夠謹慎的,擔心我坑你?”

張弛一邊看一邊道:“小心駛得萬年船,雖然知道您是正義使者,可我也得看清了才能簽字。”

在這一個小時的時間裡,蕭九九提供了一份證詞,證詞中聲明,她手臂上的傷和張弛沒有任何關係,是她自己不小心滑倒摔斷的。

當然這也不是實際情況,真正的情況是張弛的證詞,事發在場的三個人,出現了三份不同的證詞。

張弛看到了自己的和蕭九九的,但是並沒有看到天才兒童蕭楚南的,那份證詞一定是惡意滿滿對他進行了全方位的詆譭和污衊,有些詫異道:“怎麼只有兩份?”

呂堅強道:“蕭楚南說了謊,所以他的證詞沒有參考價值。”

張弛道:“所以這件案子就這麼結了?”

呂堅強道:“確切地說已經不能稱之爲案子,傷害罪不成立,就算你們有什麼糾紛,也輪不到我來處理。”

張弛道:“你好像在和稀泥吧,我白挨一拳?還被你們關了大半天,就這麼算了?那天才兒童誣陷我的事情,你們不打算追責?”

呂堅強笑道:“你應該清楚,蕭楚南是未成年人。蕭九九說了,如果你要提任何條件,她會不惜代價奉陪到底,而且她有把握將她的這份證詞作廢。”

張弛道:“都提供給你了,怎麼作廢?你幫她銷燬?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個秉公執法的人呢。”

呂堅強將剛剛被蕭九九發現摔爛踩壞的錄音筆放在桌上:“大意了,她也帶了錄音筆,你們剛纔的對話她全都錄下來了。”

張弛笑了起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蕭九九這一招倒是夠狠的,不過自己剛纔也沒說啥太出格的話,他們之間的談話內容如果全都公佈,對蕭九九也沒什麼好處。

呂堅強道:“見好就收吧,事情真鬧大了,對你們都沒什麼好處。”

張弛道:“我簽字就能走了?”

呂堅強點了點頭。

張弛在文件上籤了字:“謝了啊,這一天你也被折騰得夠嗆。”

呂堅強道:“沒辦法啊,誰讓我攤上你們的糾紛。”他現在已經用糾紛來定義了,畢竟蕭九九已經證明她的骨折和張弛無關,既然無關就不可能以傷害罪起訴張弛,張弛自然就能當場釋放。

其實呂堅強根據張弛的供詞去文明巷調查了一些情況,找到了當時和蕭楚南一起玩球的小朋友,雖然蕭楚南不說實話,可多問幾個人,總能搞清當時的狀況。

呂堅強在判斷出蕭楚南說謊之後,就對他的證詞產生了很大的懷疑,現在蕭九九既然主動前來提供證詞,他也就搞清了具體情況。

憑着一個警察特有的嗅覺,呂堅強認爲張弛的證詞最接近事實真相,只是有一點他也想不透,打人的是蕭九九,捱打的是張弛,可爲什麼蕭九九的胳膊斷了,張弛的臉卻連一點傷痕都沒有?這臉皮的防禦力也太強悍了吧。

在呂堅強看來,蕭九九的主動妥協和張弛的背景有關,雙方都有背景,而且都通過一些渠道給自己施加了一些壓力,呂堅強一度頭疼不已,不過現在的結果讓他非常滿意,蕭九九最終還是選擇把實話說出來,並放棄一切賠償和追責。

呂堅強道:“蕭九九讓我轉達你一句話。”

張弛點了點頭。

“她讓你以後不要再提起這件事,不然她會追究到底。”

張弛道:“你說一個小明星咋就那麼愛面子?你看她演過什麼戲沒?”

呂堅強實事求是地搖了搖頭,蕭九九真要是當紅明星,分局大門口都得被狗仔給圍起來,張弛都得被她的粉絲給生吞活剝了。

他笑道:“要說,你得感謝人家說出真相,如果她不出來證明你的清白,你會很麻煩,我覺得她這個人還不錯。”

張弛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已經摺騰到晚上十一點了,他向呂堅強告辭,呂堅強道:“我也該走了,你住哪裡?我送你吧!”知道張弛是清白的,平白無辜的關了他大半天,呂堅強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

張弛搖了搖頭:“謝了,我打車回去。”

“你都沒身份證,小心半路上遇到聯防把你當成盲流給押遣送站去,走吧,上車我送你。”

張弛盛情難卻,於是跟着呂堅強上了警車,這廝選擇副駕坐了,沒有選擇後座,總覺得警車的後座有點晦氣。

呂堅強問明地址,居然距離他家不遠,剛好順路,途中他向張弛道:“今天的事情讓你受委屈了,你也別見怪,當時那種情況下,你嫌疑最大,我們也是例行調查。”

張弛豁達地笑了笑道:“你也不用解釋,我理解,大家都不容易,你送我回去多少有點補償的意思吧。”

呂堅強因他的坦誠而笑了起來:“其實吧,蕭楚南來提供證詞的時候,負責記錄的同事就發現這小孩有些可疑,但是我們又沒什麼證據,蕭九九那邊經紀公司又攔着,我們沒辦法第一時間取證。”

張弛道:“我相信你們是不會冤枉好人的。”

呂堅強道:“以後啊你可千萬別得罪小孩子。”

張弛道:“是啊,孔夫子說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不聽夫子話,吃虧在眼前。”

呂堅強已經駛入了萬年路,張弛雖然告訴他自己住在萬年路,可並未說具體的地址,也是不想給路晉強添麻煩,他在距離景通旅社還有二百米的地方下車,表示自己已經到了。

呂堅強停下車,還專門遞給他一張警民聯繫卡,讓他以後加強聯繫。

張弛目送警車遠去,這才慢悠悠溜達到了景通旅社,前臺的大姨看到是他也沒多問,畢竟路晉強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張弛四仰八叉地躺在牀上,回想這一天,過得真是憋屈,明天該去報到了,希望一覺醒來,所有的黴運都離開自己遠去。

張弛洗了個澡,好好衝去一身的晦氣,洗到中途,電話鈴就響起來了。

能給他打電話的不外乎就幾個人,張弛趕緊裹上浴巾跑了出去,拿起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嗲嗲的聲音道:“先生要不要找人陪。”

張弛沒好氣道:“滾!老子是正經人。”中途被人打擾的感覺實在是太不爽了。

掛上電話,又跑去浴室,剛剛打開淋浴,電話又來了,本來不想理會,可電話這次響得格外執着。張弛只能再次披着浴巾奔了出去,拿起電話怒道:“別特麼打了,我不是隨便的人……”

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笑聲,聽到笑聲,張弛頓時尷尬了,這次打來電話的是秦綠竹,最近自己的情緒管理出問題了。秦綠竹笑的時候,張弛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前,沒什麼異常,剛纔浴室裡燈光昏暗,外面看得清楚。

秦綠竹好不容易纔止住笑:“火氣挺大啊。”

張弛乾咳了一聲道:“小旅館管理不嚴,推銷保健品的。”實話實說更尷尬,還好自己是正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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