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曼看她那麼堅持,也沒再說什麼。兩人約好了,明日去鎮上買人,便散去了。
晚上,陳青竹從鎮上回來,親自到家裡來接何月。
何月還在忙着,陳青竹便一直跟在後面,全程伸着手託着何月的動作,臉上帶着標誌性的傻笑。
只要何月稍稍有點不穩,他就焦急的喊道。“給我,給我。”
何月一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到後來,便沒好氣的呵斥。“成了,你回去家裡去吧!我這不是好得很,大夫說我這都兩個月了。前面沒發現,我不也一點事沒有嗎?”
一聽兩個月了,陳青竹更是一臉的後怕。
“小月,都是我不注意,竟沒發現你有了……”
兩人柔情蜜意的,看着陸曼都不由得羨慕起來了。
“好了,你們倆這狗糧我都吃撐了,現在事情也都忙的差不多了,小月你快點跟着青竹回去吧。別眼饞我們了!”
何月臉一紅,“小曼姐,你瞧你說的。好像平日裡你和子安哥沒有眼饞我們似得!”
陸曼,“……”這就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吧?
正愣着,陳子安從身後攔住了陸曼的腰。“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大家的目光頓時都移到了陳子安攬着陸曼的那隻手上面去了。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如雨忙捂住了眼睛,“哎呀,人家都說非禮勿視,我還是去洗碗吧!”
就連如風都蹦出了兩個字,“狗糧。”
陸曼老臉一紅,忙推開陳子安。倒是陳子安一臉的不解,“狗糧是啥?”
“沒啥!”陸曼故意轉移話題,“小月有了,這不青竹來接她回去。”
陳子安點了點頭,畢竟是男人,別人老婆懷孕了,他也不適合太高興。只關心道,“那你們就先回去吧!青竹要照顧好小月。”
“我會的!”陳青竹高興的滿臉通紅。
“家裡最近也沒什麼事,小月可以在家裡多修養一段時日。”陳子安又道。
何月忙擺手,“不用了!我好得很。”
陸曼卻突然靈光一閃,“小月,你若是執意要工作,不如去花圃那邊好了。”
花圃那邊東西都種植好了,現在就缺一點養護和管理了。何月就算是過去了,每日也就是看看花,澆澆花。那邊也有長工,提水什麼的也不需要小月動手。
平日裡沒事就可以坐在那裡看花,品茶。是個最合適安心養胎的地方了,要不是陸曼自己忙得很,自己都想去那邊過一陣子去了。
陸曼越想越覺得這個想法不錯,便將夭娘子留下的那張紙條遞給了何月。“青竹,小月識字不多,你回去幫着她看透了這個,明日就直接去花圃那邊去吧!”
陳青竹知道,這是陸曼故意照顧何月呢,心裡是滿滿的感激。
“夫人,我……”
“好了,婆婆媽媽的事情就不要說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好好的照顧好自己比什麼都強。再說了,小月這個孩子可是咱們新家的第一個小生命啊,一定要健健康康的!”
“謝謝小曼姐!”何月說道。
陸曼直接將那紙條塞進了何月的手中,才推開她。“回去吧,花圃那邊責任很重大的,你可要給我好好的看好了 ,若是出了問題,我可找你麻煩呢!”
“好!”說完之後,何月便轉身跟着陳青竹回去了。
天色剛剛有點暗,陳青竹怕何月走路不小心全程都是用手扶着的。兩人蹣跚的腳步,看着竟特別的溫馨了。
直到兩人走遠了,陸曼才收回目光,看見陳子安也一直看着他們的背影。
陸曼伸手在陳子安的眼前晃了晃,“怎麼了?看呆了?”
“沒有!”陳子安搖頭。“我只是在想,若是咱們有了孩子,會是啥樣的?”
陸曼抿了抿脣,想起了昨日劉氏的話,“子安,你是不是怪我沒給你生個孩子了?”
“怎麼會?”陳子安忙攬住了陸曼的腰身。“我想要有孩子,那是因爲我想要擁有我們的孩子。這和要個孩子沒實質的關係。再說了,現在家裡這麼忙,你也挺辛苦的!不要多想。”
只是,經過了這件事陸曼還真的沒法不多想了。
自己和陳子安感情挺好的,平日裡也沒有專門避孕。可是,這都一年了,還沒有孩子……
陸曼想着,便在心裡暗暗的留下了一個心結。
翌日,陸曼一早便陪着劉氏去了鎮上。劉氏的要求也不是很高,就是想找個小丫鬟,平日裡可以陪着荷花,荷花一個女孩子在鎮上拋頭露面的,有個丫鬟總是好些的。
等往後出嫁了,從家裡帶過去的,也好些,可以說說話。
精挑細選之後,選了個和荷花差不多大的,圓臉看起來很是聰明伶俐的丫頭,叫做團圓的。
選好之後,劉氏便帶着那小團圓回去了,陸曼則是找了個藉口去了慈安堂。
如風平日裡沒什麼話,比較適合保守秘密。所以,陸曼今日帶了如風。
兩人進去之後,便直接去了專門看這一方面的大夫那裡。
那大夫平日裡和陸曼也沒打過什麼照面,所以也不知道這就是陸曼。公事公辦的把了脈,那大夫才說道。“夫人是想要求子?”
“也不算是,就是檢查一下身體。”陸曼狡辯道。她一個現代女性,總覺得去古代爲了孩子求醫問藥是個很羞恥的事情呢?
“夫人的身體似乎受過損傷,想要孩子的話,確實有些困難。”
陸曼一愣,“什麼損傷?”
那大夫聞言,一臉驚愕的看着陸曼。陸曼忙說道,“我之前撞傷過腦子,所以很多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那大夫這才點了點頭,臉色凝重的說道。
“初步判斷,可能是被下過毒……”
竟然是被下過毒的!所以,原主陸小曼從長澤縣跑出來之後,還經歷過什麼嗎?然後纔到了百花村的後山被陳子安撿到……
陸曼正在發呆,那大夫又叫道。“夫人?你聽見我的話了嗎?”
陸曼這纔回過神,“您說什麼?”
那大夫嘆了口氣,“夫人,這個毒有些奇特,我這裡也無法醫治。不過,我看夫人也不是窮困人家的,或許可以去京城。我聽聞,京城的慈安堂裡面有個黃大夫,從前是宮裡的御醫,若是他出手,說不定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