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地主看着那幾個被撂倒的屬下,心裡其實很害怕,但是他偏偏還梗着脖子死要面子。
“我的姐夫是那豐南縣慕容總兵,你若是敢動我,我姐夫饒不了你!”
原來如此,怪不得一個地主這麼的橫行霸道。
“你說慕容總兵啊?正好,我前些日子去過他家,既然你是他的妻弟,那這件事就好辦了。不如我直接將你送去,我當面問問他,意圖綁架朝廷安人的人,該當何罪?”
陸曼這麼一說,那柳地主直接撲通一聲跪下去了。
“陸安人,別了。我姐夫每日日理萬機的,這點小事還是不要去麻煩他了。今日是我的錯,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當我是個屁,直接將我放了吧?”
他出言粗俗,陸曼聽的很是不爽。
何月趁機呵斥了一聲,“胡說八道什麼?我們安人才不會放你這樣的臭屁!”
陸曼差點被她笑死,這丫頭。
“對,我是臭屁,我是臭屁!”那柳地主附和道。
“住嘴!”陸曼說罷,直接朝着那柳地主給了一鞭子。“在本安人面前,怎麼可以說這種粗魯的話?”
“可是……”那柳地主指着何月。陸曼直接又給了他一鞭子,“還想頂嘴?”
“不,我不敢了,不敢了!”
陸曼看他疼的發抖,便也不打了。將手中的鞭子重新拿回來,纔回頭牽着馬慢慢的走遠了。
可憐了她的馬了,無緣無故的傷了腿。
一進門,老高便焦急的喊了起來。“夫人,這是怎麼了?弄成這樣?”
“沒事,可憐了我這小馬了。跟着我去了那麼多地方,無緣無故的就傷了腿。”
老高上前看了看,“只是扭傷,不是什麼大事。交給我老高吧?我來治療就好了。”
“那真的是太好了!”陸曼忙叫人將東西從車上搬下來,將小馬兒交給了老高。正搬着,陳子安從裡面走進來。
看見陸曼滿腳的灰塵,他當即皺緊了眉頭。
“這是怎麼回事?是誰把你們弄成這樣?”
陸曼便將遇見了那柳地主的事情說了,陳子安氣的不行。“無恥小人,竟然敢在半路上攔截你們。他這次吃了虧,說不定下次還會想出下三濫的事情來。這幾日小曼你不要出門了,我去找他算賬!”
“子安!”陸曼忙叫住了陳子安。“你別去,我把他打了一頓,夠他休息好一段時日呢!”
陳子安卻不相信,陸曼又道。“再說了,現在他就是犯罪證據不夠,我又不能把他怎麼樣?我還巴不得他出來鬧事呢,這樣我們才能將他繩之以法!”
“可是你這樣太危險了。”
“這幾日我不出門成了吧?”陸曼道。“我就在家裡,給你們準備冬衣!”
陳子安這才放下了心,帶着陸曼進去了。
不過說是這麼說,陳子安翌日還是去了一趟鎮上,之後就帶了兩個女子回來。一個叫如雨,一個叫做如風。
聽名字就是那種很厲害的角色,果然陸曼問過了才知道她們都是會功夫的。
有了她們兩個,陸曼感覺自己的生活彷彿進入了牢籠裡面,不管是到哪裡他們兩個人圍在陸曼的身邊,像是兩個活保鏢一樣。
陸曼怎麼說都沒有用,便叫了何月進來,陪自己說話。
何月正忙着做衣服呢,陸曼叫她她只好進來了,手裡還捧着做了一半的衣服當真坐在那裡陪着陸曼說話。
“小曼姐,我覺得子安哥做的很對啊。這樣,你安全多了!”
陸曼無奈的看着身後的兩個女子,一臉的生無可戀,“是安全了,你再給我配幾根鐵棍,把這門給封了,我就直接坐牢了!”
何月忙呸了一聲,“小曼姐,不可亂說話!”須臾,她又道,“不如我來教你鏽個荷包啊?你到現在都沒有給子安哥繡過荷包呢!過完年,他就要下場了,你繡個荷包的話,還可以給他打打氣!”
陸曼反正也無聊,聽着好像也挺有道理的,便點了點頭。
“那你給我找個簡單點的花樣!”
何月找了一會兒,找了一個吉祥如意的花樣來。“這個最簡單了,又好看,你就試試這個吧!”
陸曼接過來一看,“這還簡單?”
何月一臉無奈,“這個真的是最簡單的了!”說完,她又看向了身後兩個女子問道,“你們說!”
其中一個伸頭看了一眼,眼睛一亮。但很快,還是搖了搖頭,“難!”
何月,“……”
陸曼卻被那個回答逗笑了,對那兩個不苟言笑的女子產生了聊天的興趣了。
“看樣子,你也不會刺繡吧?”
剛纔回答的是如雨,她點了點頭。“嗯,我從小就跟我爹學功夫,沒有刺繡過。”
“那既然如此,你也跟着何月來學學?”陸曼說道。不能自己一個人受罪啊,能拉一個下水,就拉一個下水!
如雨很顯然是很心動的,但是旁邊的如風咳嗽了一聲。
如雨便忙搖頭了,“不用了,我們還要保護夫人的安全呢!”
“啥啊!”陸曼無語,“在這家裡我還能怎麼樣?你們不要被陳子安弄得草木皆兵。這樣多累?來來來,快來試試!”
陸曼說完,便直接拉了如雨坐下了,將手中的一點還沒動彈的荷包遞給了她,“試試?”
如雨捏着那繡線笨拙的看着何月,何月一對比陸曼。得了,兩個菜鳥,她還真命苦!
無奈的重新開始教導,如雨很快便進入了狀態了。
陸曼抽出了時間,又去和如風套近乎。
“如風,你會刺繡嗎?”
如風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不卑不亢的說道。“回夫人,我不會。”
“那你也來啊?”陸曼又想要故技重施,可如風根本不爲所動。“我的責任是保護夫人!”
陸曼撩了一會兒覺得這個真的是朽木不可雕,便放棄了。
如雨已經開始繡了,竟然比她還聰明一些。已經有點樣子出來了,陸曼真心佩服。
“如雨,你真厲害啊!”
如雨冷冰冰的臉上有了一絲龜裂的害羞之意,“夫人,我比何月姐姐差遠了呢。”
陸曼纔不管,看他們被拖住了,便找了個藉口出去了。
豈料剛到門口,便被人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