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要去見的便是這個國家除了城主唯一高貴之人。
踏上一層層階梯,轉彎,走過牆壁上每隔一段便放着一顆夜明珠,牆上雕刻着許多栩栩如生的畫的走廊。
整個走廊安靜得只剩下霍青“踢踏、踢踏”的腳步聲。
最終,霍青在一扇用白玉雕刻的大門前停下,單膝跪下,恭敬的在外喊道:“霍青求見。”
話音剛落,門漸漸打開,露出了一人過得縫隙。
霍青踏入,就看見了一片白色的乾淨無比的大殿。大殿中央有四根柱子,每根柱子均是用上好的和田玉雕刻而成,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着好看的光亮。殿中央只有一個大大的上面放着軟墊的玉雕刻而成的椅子,霍青至今爲止都不知曉椅子上那些繁複的圖案到底是什麼東西。
大殿的兩旁有一個大大的陽臺,走出去便可看見仰光都城的全貌。
風從陽臺上慢慢漂浮進入,讓殿中掛着的那些白紗輕輕漂浮着,爲這個清冷的大殿稍稍增添了一抹生機。
霍青將打量着這一成不變的大殿的眼睛收回,轉頭便看見了不知何時出現在一旁等候着的國師的侍女—詩奴。
詩奴姿態優雅的朝霍青盈盈一俯,柔聲說道:“國師正在樓頂午睡,望霍將軍稍等,待國師醒來。”
聞言,霍青沒有絲毫的不耐煩,依舊滿臉的恭敬:“好。”
詩奴嘴角含笑,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將軍是有急事?”
“在武鬥會場遇見兩人,將我們的侍從控制住了。”霍將軍皺着眉,“而且給他們施展的法力強大且能夠預知未來之事。”
聞言,詩奴滿臉是笑的表情發生了一絲改變。
預知未來之事?!在以前,可從未聽聞三界有哪個妖怪有這般逆天的能力。按理說,上天不應該允許這樣的能力存在的啊?
“你們怎麼確定他們的能力的?”
霍將軍便把那兩位侍者告知他們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了詩奴。
也不怪霍青有這樣毫不猶豫的行爲,仰光有今日的樣子,六成的功勞都來源於住在白塔的國師。
因爲他的存在,衆多諸侯國纔不敢貿然對仰光發動戰爭。
當然國師身旁的這幾位侍者也是不容小覷的。
那是霍青親眼所在,沒到半柱香的時間,那些圍困他們的幾萬敵軍,全軍覆沒。
那般逆天的力量讓霍青咂舌,同時在心底深深欽佩和敬重着。
“他們的樣子你們見過了?”詩奴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柔柔的,低聲問道。但眼中卻存在着一絲探究和深思。
“恩。是兩個小孩。”霍青繼續說道,“本來國主是想要前去拉攏兩人,沒想到卻被定在原地,無法動彈。”
“詩奴。”就在詩奴還想開口問什麼時,一個低沉的男聲在身後響起,餘音不絕,繞粱三日。
詩奴本來帶笑的臉上,笑容更勝,從剛纔面對霍青的客氣笑容到現在的真心實意
的笑容,讓在一旁的霍青不由得在心裡嘀咕,果然這幾名侍女對國師是相當在意和忠心的。
“大人,您醒來了。”詩奴快步走到國師面前,一臉的開心。
“恩。”國師拓跋樰低聲的回了一句。
霍青見面前這位銀髮白瞳,長相精緻,比女人還美的男子,連忙臉紅耳赤的低下頭,有些慌亂的喊道:“國,國師。”
“既然城主有請,就走吧。”拓跋雪打了一個呵欠,語氣中盡是漫不經心和隨意。
霍青見狀,立馬在心裡責備自己不應該來打擾國師的午睡,連忙開口:“也不是什麼急事,國師您可以休息好了再去。”
“無事。”拓跋雪擡起修長在窗戶的照耀下反着光的手指,隨意的擺了擺,吩咐道,“七錚,你去準備吧。”
“是。”七錚回答完後,立馬提着腰間的劍從窗戶一躍而下,去準備拓跋樰要出門的轎攆。
而在場的其他人紛紛轉頭,不敢再望拓跋樰的手指,生怕自己一個失神便做出失禮、丟臉的行爲。
拓跋樰轉身,繞過霍青來時的路,走到了白塔的門口。
“今天天氣不錯。”拓跋樰望了望天空中稍顯和煦的陽光,低聲說道。
在塔門守衛的侍衛們在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時,已經連忙跪了下來,恭敬的喊了一聲:“國師。”
七錚拉着一個白色的轎攆到達塔門口,詩奴和蜜桃連忙從空間袋中取出一條上面用金絲繡着圖案的用絲綢做成的毯子,鋪在拓跋樰的面前,讓他腳不沾一絲灰的進入轎攆。
待拓跋雪做好後,其他三位侍者也爬了上去,分別守護在轎攆的左右兩邊和後面。霍青則騎着來時的馬兒默默的跟在後面,做一個忠誠的守衛。
七錚輕拍了下拉轎攆的幾匹白馬,開始朝着武鬥會場前進。
轎攆在行進中,四周的幾層輕紗讓外面的人只能看見拓跋樰模糊的身影,無法真正窺探他的面容。
隨着馬兒的慢慢行進,轎攆來到了繁華的街道。
此刻街道中間已露出了可供兩個轎攆通行的大道,仰光的人們恭敬的跪在地上。其他諸侯國的人們雖然沒有行禮,但看着轎攆的眼神卻也是十分嚮往和崇敬的。
這仰光的國師可是來自天上之人,和那些卑微可怕的妖怪可不一樣。是真真只要看一眼,便會完全乖乖的臣服於他腳下之人。
待轎攆完全離開後,仰光的人們才慢慢的從地上起來。對於其他諸侯國之人對他們國師的不敬,仰光的百姓們一向都是十分不滿的。
但是從另一個方面想,這也代表着只有他們仰光才擁有國師這般謫仙般的人啊!
想到此,仰光的百姓們瞬間變得無比的開心和愉悅起來。
“大人,到了。”七錚說完,便拉開轎攆的白色輕紗,讓拓跋樰從裡面下來。
此刻,因爲知道國師要來,武鬥會場內大部分地上已經鋪墊了一層白色的軟毯,並且軟毯的各處都有士兵
守衛着,不尊任何人前去踩踏。
原本正打得厲害的個諸侯國一聽,知道是仰光那令人仰望的國師要來,立馬將人找回。各諸侯國國主立馬親自出手,想要前去和拓跋樰接洽接洽。
當然,若是能將拓跋樰招來自己的國家就更好了。
當拓跋樰下了轎攆,四周好奇的打量着這裡的人臉上露出了癡迷的表情。
這般清冷、精緻之人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
七錚幾人在看見那些人無禮的表情後,憤怒的準備拔劍,砍人。
沒想到的有的人卻比他們更快了一步,那就是仰光的士兵們。
仰光的幾位士兵將那幾人一腳踢到,直接拔劍怒吼:”爾等庸俗之人怎敢這般無禮,直視國師大人,立馬割掉他們的眼睛。”
說完,那幾人就因爲自己一時的好奇永遠的失去了光明。
當然,就算仰光的士兵因爲國師的事殺掉其他諸侯國之人也不會產生任何問題。
因爲在其他諸侯國國主的眼中,仰光的國師確實是這些凡夫俗子不可隨意打量、觀望之人。就連他們自己有時候也無法抵擋這仰光國師的魅力,說話時也不敢一直直視着他,
在拓跋樰進入房間的那一剎那,屋內的衆人連忙跪下行禮。
拓跋樰隨意的擺了擺手,坐到了一旁詩奴拿出的白色軟榻之上。
打了一個呵欠,拓跋樰全身像是沒有骨頭般隨意的靠在軟榻厚厚軟軟的扶手上,一臉的疲憊,低聲問道:“什麼事?”
室內的人見狀,一時間紛紛心裡感到心痛,都在心裡大呼着,國師大人您想要睡覺就回屋休息吧,我們這裡真的不急。
天瀾見拓跋樰那副樣子,便想到這個時候是他的午睡時間。
爲了讓這個愛睡覺的國師早點回去休息,天瀾長話短說的將事情的始末交代了一個一清二楚,最後才道:“我想讓你看看,這兩人身上殘留的靈力是人還是?”
最後兩個字天瀾沒有說出來,但拓跋樰完全聽懂了對方表達的意思。
這人是想讓自己看看是凡人還是天界之人吧。
拓跋樰伸出手指,從指間出慢慢牽引出一道白色透明的靈力慢慢靠近兩位侍者,直到最後只差一點就要觸碰到他們身上,才停止。
在自己的靈力接觸到兩位侍者的瞬間,懶散的拓跋樰臉上的表情發生了變化,變得認真和嚴肅。
這讓天瀾等人心立馬提了起來。
能夠讓國師變臉的人他們還是頭一次看見。
天瀾擡手立馬讓人將兩位侍者送出去。
接下來的談話內容,就不是他們應該知道了的了。
拓跋樰收回自己的靈力,難得擡眼的看着天瀾嚴肅的問道:“你可有得罪此人?”
見狀,天瀾臉一沉,搖了搖頭:“今天是想要來接近那兩人,但是沒有給我絲毫的機會。”
“那就好。”聞言,拓跋樰鬆了一口氣。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