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調查結果顯示,她並不是這起案子的殺人兇手。我知道在沒有證據拿出來的時候不能說這些,但我不介意跟你們的敬察當面對質,同時我也把準備了證據。”
楊局長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個……您請便吧。只要能提供足夠的證據,證明她不是本案的兇手,我們敬察局是可以暫時釋放她的。”
霍璽年嗯了一聲,見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步子都變得輕快起來。
他查到的證據都存放在一個私 密郵箱裡,借用敬察局的電腦一登陸便可查詢。
按網查到的信息和李律師走訪得到的內容,再加上他得到的一些錄音和視頻文件,都完全證實此案暫時與明羽薇沒有太大的關係。
敬察局這邊生怕自己把嫌疑犯給放走了,還把對質的時間延長了好久,可嘴皮子說不過人家,證據也板上釘釘的擺在這裡……
最後的結果毋庸置疑,明羽薇被釋放了。
她一臉茫然的被解開手銬,然後被人帶着走出去。
穿過拘押室的一片黑暗,久違的陽光直面而來,辭的她下意識伸手擋了一下,隨即被人抱了個滿懷,隨後又很快放開。
整個過程都像是她自己幻想中的場景,整個人越發茫然了。
旁邊的敬察倒是對這一幕見怪不怪,良好市民莫名其妙進了敬察局被關幾天還不懵的那纔不正常。
“經過目前的種種證據表明,你與本起謀殺案沒有太多的牽連,除去法醫還沒確認的死亡證明和DNA檢驗外……證據不足,暫且無罪釋放。”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聽在明羽薇耳朵裡卻震耳欲聾,她茫然的掐了下自己的臉頰。
霍璽年似乎是覺得太丟人,把人拉到了自己身邊。
敬察當做啥也沒看見,繼續說道,“目前只是證據不足,無法定你的罪。但你還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在這起案件還沒有結案之前,你都不能離開本市,不能坐飛機或者是大巴這些限制。”
確定自己把該說的內容都說完,他才擺擺手送走了他們兩。
楊局長臨時有事要忙,倒是錯過了見明羽薇的機會。
霍璽年十分淡定的把人帶上車,然後面無表情的開車,明羽薇則是還有點茫然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處境,呆呆的坐在位置上,眼睛都不聚焦。
車子不知道開到了哪裡,他突然踩了剎車,車子劇烈的往前晃了一下,隨後才穩穩的停在了路邊上。
明羽薇還沒反應過來,就再次被人抱住了,這次是緊緊的抱着,沒有鬆開。
耳邊的風呼呼的打着,清淺的陽光星星點點透過車窗灑進來,因爲位置的關係,陽光都灑在了他的身上,顯得霍璽年像個溫暖的小太陽。
而這個小太陽,此時緊緊的抱着她。
明羽薇的手輕輕拍了下他的後背,“你怎麼了?我這不是平平安安的出來了,爲什麼你卻好像比我還難過,沒事了。”
霍璽年嘆了口氣,突然鬆開,直視着她,“這件事情發生的這麼突然一定有前兆,明家人除了那一次大雨,後來是不是還找過你?”
她愣了一下,沒想到剛出來他就問這件事兒,點點頭,“後來我去逛街的時候,在一個大超市的禮品店碰上了蘇茹母女。明羽姍突然跟我說,我的親生母親重病住院,就住在A市第三人民醫院。”
頓了頓,又道,“我沒有聽信她的一面之詞,事後又找了個偵探社幫忙調查,而且在那一天,我收到了一個包裹。包裹裡面是一個相冊和我小時候玩過的玩具,這些東西都是我的媽媽纔會有的,所以……”
霍璽年氣急,還笑了聲,“所以你就因爲一個不知名的快遞相信了她說的話,你不是找了偵探社調查,還沒有得到結果之前,就因爲一個快遞而相信?你什麼時候這麼蠢了?”
她知道這些都是自己腦子進水的結果,也沒反駁。
說完後,霍璽年反倒覺得頭有些疼,很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件事情以後就交給我來解決,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你就待在別墅好好的休養。”
他的手又放在方向盤上,車子緩慢的向前行動着。
霍璽年把人送回別墅,又開着車回了霍家老宅。
李律師還在整理這次案子所需的證據,見到他來了,連忙走過去,“你先看看這個視頻,我讓人幫我查了些東西。雖然死者病房裡的監控視頻被損壞了,但是醫院走廊的監控還是完好的,我想辦法讓人把視頻調了出來。”
電腦放在邊上,屏幕正顯示着一個播放完的視頻,他點了中間的按鍵,重新播放一次。
霍璽年坐了下來,認認真真的從頭看到尾。
醫院走廊裡來來往往的人都很多,但大多數人都是往前走,死者前一段時間才被推到普通病房,進出死者病房的,除了主治醫生,就是來換藥的護士。
而視頻中有一個特別奇怪的景象,有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十分頻繁的出入死者的病房。
他表現得十分古怪,就像是替換了別人的身份的人,所以哪怕是穿着白大褂也不像是醫生,進出病房的時候,還會下意識的擡頭,左看看,右看看。
李律師指着視頻裡的這個人,“這個人根本就不是醫院裡的醫生,想辦法把視頻調出來後,我又讓他們以敬察局的名義問了下醫院的人。他們醫院並沒有這個醫生,而且在這之前他們也沒發現這個人假扮醫院裡的醫生。”
霍璽年坐在沙發上,皺着眉頭,“視頻裡的這個人太過模糊,要是就憑一段視頻,根本查不出這個人的具體信息。”
李律師捏着下巴,“我總覺得這個人就是這起謀殺案的關鍵所在,只要能知曉這個人的具體身份和過去經歷。很可能會打開現有的局面,但是這個人只出現了一天,就是明小姐來醫院的那天。”
他把電腦挪到自己面前,打開了前面幾個視頻。
霍璽年越看越覺得奇怪,隨後點了一下鼠標,“比起那個穿着白大褂裝醫生的人,視頻裡的這個穿着便裝的人不是更可疑?”
視屏裡有一個穿着便服的人,像是來看病的人,可若是仔細看,她的行爲動作卻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