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結婚就這麼叫有點不太好,但他也沒覺得怎麼樣,反正遲早都是霍家的人,就當提前叫一聲好了。
霍璽年到敬察局看過情況,確定她這邊沒什麼問題了,纔打車回霍家老宅。
霍父在這件事發生的前一天剛好飛回來,誰知道沒多久就讓明羽薇攤上了這事兒,一直在找人走關係。
霍璽年丟下那邊的事跑了回來,他們這邊馬上收到了消息,也不覺得多意外,就是除了這個謀殺案以外,還有很多的事情阻撓着他們。
“我本來拜託了幾個好朋友幫我再拖一陣子的,他們起先答應的好好的,可後來又跟我說這事他們沒法介入。這件事兒發生的這麼蹊蹺,背後肯定有大人物在搞鬼!”
霍母拿着個橘子在手上,想剝皮卻光顧着說這事了,還一下沒動。
霍父的臉色也有些難看,“那個小姑娘的性格還可以,兒子帶她來的時候我們都有見到。她這樣的人品性格不太像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但……她的身份擺在那裡。”
明家大小姐明羽薇,這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裡簡直成了個負面教材,三天兩頭就會被人拉出來說說笑笑,根本沒人不認識。
要是說好話也就罷了,他們還偏偏就說那些糟踐人的內容,儼然不把她當人看,誰都認爲這個明家大小姐是個軟柿子,都想上去踩一踩。
霍母嘆了口氣,試着撕了一小塊兒橘子皮下來,“羽薇這小姑娘人是真的好,林姨每次打電話給我都是在誇她這好那好。先不說她是咱兒子的未婚妻,就算她不是,這個小姑娘是冤枉的我們就得幫個忙不是?”
“我當然知道該怎麼做,可是霍家脈絡太大,牽一髮而動全身。這段時間康家一直在虎視眈眈,雖然璽年沒被圈套 套進去,但這次我們要是輕易出手,難保不被抓到機會。”
霍父很無奈的靠後躺着,語氣間全是無奈。
她倒也不是不知道這些,只是聽他說出來總歸要深刻的多,最後一點希望也沒了,手不自覺的掐着橘子,用的力氣太大,把指甲卡到了,有些疼。
霍母放下橘子,無奈道,“算了,這件事兒還是交給你的好兒子去做吧,我們不只是人夫人母,還得顧及着霍家這一大家子人,讓他放手去做吧!”
兩人對視一眼,微微嘆了口氣。
他雖然是霍家家主,可平日裡都被很多事情束縛着,在外人看來,霍家家主這個名號可能很響亮很厲害,但也是因爲這個名號,他失去了一個身體健康的兒子和很多。
每次一發生大事,他們都很少去解決,而是退步,就這樣一退再退。反而被康家抓到把柄,中傷,直到康家一躍而起,成爲霍家之後的第二大家族。
他們心裡想着很多很多的事情,越想越無奈。
就在這個時候,下人突然跑了過來,喘着粗氣,“老爺夫人,少爺拎着行李箱回來了!他現在剛剛到了門口,我這就讓人去準備稍後的飯食!”
霍母愣了一下,隨即激動的站了起來,“他這麼快就回到了?”
霍璽年拉着行李箱進來,禮貌的問了聲好,“爸媽,我回來了。明羽薇這件事情,我得感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幫她找了李律師,事情還不知道會演變成什麼。”
“你別跟爸媽這麼見外,怎麼說她也是我們的兒媳婦,這點心思還是得有的!你這麼快就從外地趕回來,就爲了解決這事是嗎?”霍母有些緊張的看着他。
霍家現在的處境堪憂,除了康家以爲,自己本家還有一堆蛀蟲在,根本是形勢艱難無法動身。
他只是點頭,“對,我已經去過敬察局了。霍氏集團可能需要爸幫我坐鎮幾天,至於明羽薇……我肯定會讓她平平安安的出來,還她一個清白。”
霍母急的想說點什麼,但是卻被霍父拉住了,他淡定的點點頭,“這件事兒你放心去吧,霍氏集團那邊有我在幫你看着。不管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只要你想,我們作爲父母的都會站在身後支持你。”
說完,他就帶着霍母上樓了,留着霍璽年一個人在客廳裡。
樓上,霍母有些不解的開口,“你真的要讓璽年放手去做嗎?可是他如果真的這麼做了,我怕他被牽連進去,這件事的背後牽扯到了很多人。萬一霍家的人也出來攪和局面,到時候又該怎麼辦?”
比起她的無措和緊張,霍父倒是顯得格外淡定,“我既然答應下來,就絕對不會阻止他去做這件事。霍家人出不出來攪局是他們的事,你不信你兒子能擺平他們?更何況……”
她鬆了口氣,又問道,“何況什麼?”
霍父看向窗外,眼神平靜如水,像是什麼都看透了,“明羽薇之於他,就像是你之於我的意義。我們走到今天已經很不容易,我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將來也不被家長所認可。”
霍母很無奈的搖搖頭,笑着挽上他的手,“好好好,那這件事我就不擔心了。放手讓他去做,反正……就算真的出了什麼事兒,背後不還有我們兩個頂着嗎?”
兩人相偎相依的站在陽臺上,時不時看着窗外的花壇笑笑,隨後又開心的挽着手回了房間,儼然十七八歲談戀愛的小年輕,甜甜蜜蜜又膩歪。
樓下,霍璽年讓傭人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回房間後,就直接去了書房。
房間裡存放着很多聯繫方式和保密文件等,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場,但找一下總歸是有驚喜的。
除此之外,他還動用了霍家的一點勢力,讓他們在黑白兩道都查了這事,包括在醫院死的那個人。
這是霍家的暗網,平時很少用上,不過查的時間倒是很快。
霍璽年剛剛找到一個人的聯繫方式,剛打算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就有電話過來了。
“少主,我們已經查到這件事情是誰在搞鬼了。趙家人和明家人攪和在一起,這件事成爲了他們合作的一條線,而且在事情發生的前一段時間,他們兩家人來往十分密切。”
“趙家和明家因爲那次訂婚宴關係鬧得特別僵,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在這個尷尬關頭見面,這點很奇怪,所以我們順着查下去就發現了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