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總裁的助理,他一直做的很好,不管是工作上的事情還是私底下吩咐的,他都做的很好,而且從來不會多嘴多舌的問。
所以他突然說了這句話之後,霍璽年有點驚訝,隨即也不知道想到什麼地方去了,冷着臉道,“不可能。”
語氣之陳懇簡直讓小助理瑟瑟發抖,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好的我明白了!”
他麻溜的跑了,還不忘把門給帶上。
而辦公室裡的霍璽年還在想明羽薇,根本沒有注意到他離開還是留下。
只是他在擔心她的行蹤,怕他一個人在國外吃不好穿不暖,會不會認牀什麼的。
可她呢?坐飛機到國外都多久了,連一個報平安的電話都沒有。
剛打算繼續工作的時候,接到了來自齊振的消息,說是基金會那邊對他體內的寒冰之毒有所發現,如果再進一步檢查的話說不定能徹底根治。
基金會成立已經數年,可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進展。
如今的發現已經很不容易了,所以不管是爲了基金會還是爸媽的關心他今天都得去一趟。
好在今天的工作都已經做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晚上需要應酬外出的,完全可以安排給其他人去做。
他那這西裝外套和車鑰匙,車子呼嘯而且,直奔基金會會所。
霍璽年到的時候,齊振跟幾個主要負責基金會事務和研究寒冰之毒的主要人物都等着了。
他們的臉上掛着難得一見的笑容,這會兒更是興沖沖的討論着,言語間完全是爲了他的病症可能好起來而高興。
霍璽年把車挺好後,大步流星走了過去。
齊振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他,主動上前道,“你身上的寒毒已經被查出其中一種成分了,只要我們順着這條路繼續查下去,肯定會有好結果!”
或許是因爲明羽薇,他現在的心情都還是不怎麼好,以至於他說話的時候都格外難聽。
“康家老爺子一個年過七旬的人都能對我下毒,不過是一個糟老頭子研製出來的藥,竟然也能讓你們這麼一大羣人研究十多年,還只是其中一種成分。”
他們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有對他的愧疚,也有因爲自己能力不足產生的自責感。
齊振有些驚訝,他的脾氣一直不太好,小時候只是有些外向而已,但自從出了那檔子事兒以後,整個人都變得特別喜怒無常,這會兒也只是驚訝而已。
“不管怎麼說,我們也還是在爲了你的身體着想啊。我已經讓他們安排好檢查人員在體檢室裡等你了,你快去吧!”
這麼多人裡面只有他,根本沒把霍璽年的冷嘲熱諷放心上,反而笑臉相迎,不知道的人可能會覺得他是受虐狂。
霍璽年沒說話,邁着步子走進了電梯。
坐電梯的時候,他們有些畏懼,不太敢把自己的研究成果跟他說明,於是紛紛看向齊振。
他簡單的說明了一下,一路說着,直到體檢室門口才閉上嘴。
體檢室往年不怎麼來,都是他們作爲研究場所在使用,或者說,在基金會還沒有任何結果出來的時候,他完全無視了這個地方。
簡單的採血做了個血液檢測,再然後就是詢問身體情況和寒冰之毒發作的時間還有間歇性。
一系列的事情做完之後,就是等待學業檢測的報告出來再行通知。
齊振在門外等着,至於原先的那羣人嘛,都被他震懾住了,紛紛推辭說自己還有要事處理,把爛攤子丟到了他身上。
好在他脾氣好,也不生氣,十分老實的在門口坐着等人出來。
霍璽年也不知道結果會是如何,至少他現在已經不怎麼在乎了,在乎他會不會死的是霍父霍母,這麼多年寒冰之毒對身體的侵蝕已經讓他心如死灰,如何都可以。
齊振見他出來,迎了上去,緊張兮兮的詢問了幾句,“怎麼樣?給你檢查的那個神有沒有跟你說什麼?他有告訴你你的身體情況如何嗎?”
他只是瞥了眼齊振,眼神中的意味是複雜的糾結的,但最後還是冷冷的說了句,“沒有。”
雖然不知道這個結果是好是壞,但齊振肯定是把他帶入好的方向去想的。
齊振鬆了口氣,試圖安慰他幾句,“沒事兒的,基金會已經成立了這麼多年,就算一時間找不到解決的方法,但久而久之肯定會有結果的!再不濟不是還有明羽薇嗎?”
霍璽年聽到明羽薇的名字從他嘴裡用熟稔語氣說出來時,臉色有些難看。
但轉頭一想,他們除了名義上的未婚夫妻關係之外,完全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關係。
就算是難過,他也沒有任何的立場。
霍璽年被自己想的這個結論氣的急促呼吸了兩下,這才試探的問了句,“怎麼?你很相信她嗎?不要忘了,她可是明家的女兒。”
霍家一直都有在私底下調查很多東西,其中一件事就是調查各大世家,有沒有哪幾個是聯合起來一致對外的。
畢竟他們一直都是單打獨鬥,要是他們聯盟了,一羣人對上霍家,雖然不太可能會說,但也絕對討不到好。
康家只是有在秘密聯繫明家和趙家的人,至於其他的世家有沒有,目前還在調查當中。
齊振做爲他的家庭醫生,對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也知曉他說這話的意思。
“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啊,從頭到尾都不是我相信明羽薇,而是因爲你相信她。”
霍璽年腳步頓了一下,突然停下來,用看神經病的眼神望着他,“我相信明羽薇?你這是從什麼地方得出的結論?”
齊振很無奈的擺擺手,打趣道,“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可能你對於這個沒有什麼感覺,但我就是知道你信任她,不管是言行舉止還是動作間。”
說完後,兩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覷,誰也不說話。
霍璽年覺得他這些話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稍微緩和了一下,但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齊振見他這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模樣,頗有點恨鐵不成鋼,“如果你還是聽不明白的話,那我把話說的再明白一些。你喜歡她,所以你信任她。”
喜歡,信任?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這都什麼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