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羽薇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心下感慨果然是自己虛了,跑個樓梯喘成這樣,給了個白眼就走了。
霍璽年低頭看着手裡的本子,到底是抱着懷疑的心沒去打開,卻也沒有就這樣丟掉,而是把它丟在了電視櫃裡面。
此時正準備運動的某人並不知道,自己寫了那麼久的小本本,就這麼放在櫃子裡埋灰了,否則她肯定會氣的給霍璽年一針。
同居的生活來的太猝不及防了,雖然各自都有心理準備,但還是有些不習慣。
尤其是女孩子在這方面就更不習慣了,而且這個別墅裡還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不過霍璽年之後的工作都很忙,基本上都是晚上十二點多才回來,然後一早上又出去了。
明羽薇則是除了吃飯休息的時間之外,基本都在健身房裡,兩個人完美錯過了。
這樣的情況過去了一個星期,直到家庭醫生的出現纔打破了這一切。
明羽薇坐在沙發上鹹魚癱,剛剛鍛鍊好洗完澡準備看個電視劇,但是太累了又不想拿遙控器,所以在跟自己做心理抗爭。
齊振拿着自己的醫療箱走進了這棟毫無人氣的別墅,剛走沒幾步就遠遠看到沙發上躺着一個人。
他深感懷疑的走回去看了一下,確實這是霍璽年的別墅後纔將信將疑的往前走。
“你是……?”
明羽薇坐起來,打量着面前的人,“我叫明羽薇,你是?”
齊振心下了然,“我叫齊振,是霍少的家庭醫生,每隔半個月我就會來別墅檢查他的身體情況。我知道你,你是霍少的未婚妻!”
她一臉茫然,“你知道?”
齊振笑着點點頭,看了眼表,知道霍璽年快要回來了,也沒再細聊,而是在旁邊準備一會兒需要用的東西。
明羽薇是神醫,換到這個時代的說法也就是醫生,對這些醫療設備覺得特別的新奇,所以乾脆蹲在旁邊看他弄。
齊振顧及到她的身份,也沒多說什麼。
所以霍璽年處理完堆積的公務以後,回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齊振在準備要用的東西,明羽薇在旁邊不時問一下,格外的和諧,和諧的有些不適。
他面色陰沉的上前,打破了這一幕,“是要身體檢查?到一樓房間去吧,客廳有其他人不方便。”
明羽薇指着自己的鼻子,是想問她也是其他人嗎?
說好的要她負責,要訂婚,是未婚夫妻呢?
這就其他人了?
齊振也很奇怪的望着他,“你們不是未婚夫妻?”
明羽薇把人拉到旁邊悄咪·咪說了一陣後,他同意了。
齊振笑着把東西帶到了房間裡面,他們兩跟在後面進去。
簡單的測了血壓心跳這些之後,終於到了下一步。
“你把衣服脫下來吧。”
霍璽年面無表情的脫下衣服,只見他的身體膚色比起常人要更蒼白,是那種孱弱的蒼白,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強勢的人會有這樣的身體。
齊振很無奈的嘆了口氣,“怎麼說呢,你的身體情況比起之前要差太多了。寒冰之毒在不停的侵蝕着你的身體,如果你還不能解決的話,可能會……”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但想表達什麼意思他們有基本上能猜出來。
明羽薇的臉色也有點難看,她有設想到霍璽年的身體狀況會很糟糕,但這遠比她想的要糟糕太多。
寒冰之毒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解決的,解毒的過程更像是一場博弈。
可是霍璽年的身體,很有可能承受不住這場博弈,這纔是最大的問題。
霍璽年冷淡的點點頭,這個結果在他的想象之中,所以在知道的時候並不會覺得特別意外。
“你跟我出來一下吧,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
齊振收拾了一下,才把人叫出去準備跟他細說。
客廳裡,霍璽年兩人坐在沙發上。
“你的身體素質很好,如果沒有寒冰之毒的話,你能忍受它存在於你的身體那麼長時間,你能忍受這種痛苦是非常厲害的。但是你的身體已經快要撐不住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齊振給他當家庭醫生很多年了,不斷的看着他的身體情況一天比一天惡劣。
所有的方法放在他身上都起不到作用,都是無濟於事。
霍璽年點點頭,“你覺得,有人能解寒冰之毒嗎?”
齊振非常肯定的嗯了一聲,“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既然能有寒冰之毒這種東西存在,那我相信也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
頓了一下,他好奇的問道,“不過,你爲什麼這麼問?難道……你已經找到解寒冰之毒的辦法了嗎?”
霍璽年把電視櫃裡那個小本本拿出來,“你看看這上面的東西,說不定會有什麼想法。”
齊振若有所思的打開,看完一頁後很激動的站起來,“這個本子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
他深吸一口氣,“這上面說的我不確定有沒有效果,我也沒有處理過這麼棘手的病症。不過,我覺得如果讓這個人來幫你,說不定能解寒冰之毒?”
霍璽年點了一支雪茄,“這個本子是明羽薇寫的。”
他愣了一下,“就是你那個未婚妻?她不是明家的大小姐嗎?我之前怎麼不知道她在醫學上有這麼厲害的造詣?”
寒冰之毒不是一般的病症,霍璽年一直在神醫來解自己身上的毒,但是這麼多年來一直毫無進展。
如果這個明羽薇真的能解這種毒,那她在醫學上的造詣肯定不得了,可如果是這樣的話,爲什麼他沒聽過這麼一號人。
齊振嘆了口氣,還“你是不信任她吧?”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笑的事情,霍璽年小時候就受這種苦不得不得解脫,好不容易有點希望,又不夠明朗,甚至有可能他得親手把希望推出去。
“我還沒不確定,所以想問一下你的意見,畢竟在醫學上,我確實不太懂。”
齊振正色道,“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不管明羽薇能不能解你身上的毒,可你要是錯過這次,可能就一輩子沒有機會了。”
要知道,他中毒以後霍家就爲此成立了個基金會和私人研究所,這麼多年來一直不間斷的在研究這種毒。
可隨着時間的不斷推移,還是什麼效果都沒有,就連這種毒是怎麼製成的也不清楚。
霍璽年的眸子深了幾許,反問道,“你就這麼有把握,確定除她之外再無人能治得了?”
齊振非常嚴肅的點了點頭,“我當然可以保證,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