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來後,那邊傳來一道聲音,“少主,我們一直在盯着這起案子的動靜。因爲拘捕被抓到,她身上逃犯的身份帶來了很多的限制,所以暫時不能允許探視。但是…康家的康儒聞走了關係,進去見了她。”
說到後面的時候,那人的聲音不由自主的降低了很多,生怕霍璽年因爲他彙報的這個情況,把氣都出在自己的身上。
可出乎意料的是,霍璽年並沒有生氣,反而還覺得有些欣慰。
他臉上的表情就像是自家的小姑娘總算學會怎麼坑其他人了,頗有種“我家有女初長成”還青出於藍的自豪感,在旁邊的白欒看的格外出戲。
“咳,少主。我還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個報案人去警察局把原來的情況跟他們說了,但是警察局裡的人並不相信他的話,說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阻礙公務,要把他也關進去。”
他這個做法也確實是有阻礙公務的懸疑,被關進去是很正常的,但是不會被關很久。
“我本來覺得這事沒什麼問題,但是我細查的時候發現了不對勁。他跟一個警察錄了新的口供,但是那個警察並沒有把新的口供交上去,反而是半真半假的自己做了一個交上去。”
霍璽年冷哼一聲,語氣帶着殺意,“我就知道這件事不可能這麼簡單,不過也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露出馬腳。給我把那個人盯死了,證據收集好,等他再次出手,就連着這次的一起交給警察局的楊局長,讓他親自處理。”
那裡面,也就只有楊局長才能信了。
說完後,他又簡單的吩咐了幾句,這才淡漠的掛掉電話,放在邊上。
電話那頭的人在說什麼白欒沒有聽到,可霍璽年的話他聽到了,好奇心發作,讓他情不自禁去問。
“我看你這臉色差的,該不會真的發生什麼事了吧?這段時間並不是霍氏集團的旺季,而你卻在這個時候跑到公司死命工作,不會是陸阿姨他們讓你去相親吧?”
白欒這個人啥都好,就是太八卦。
霍璽年聞言,擡眸,“既然你這麼好奇,我再給你一個任務。在任務還沒有完成之前最好都不要回來,我聽到你說話就煩。”
白欒只覺自己這顆脆弱的小心臟被一課箭射中了,十分誇張的捂着心口,“你不愛我了,你只把我當成機器人。噢,這太讓人傷心了!”
霍璽年很嫌棄的瞥了他一眼,“既然知道,就不要來自取其辱。”
他還想再演一會兒的,但聽霍璽年這麼說,也覺得無趣,撇撇嘴,“行吧,你這個冷漠無情的大豬蹄子。不過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是不方便跟我說還是?”
霍璽年也不覺得有什麼不能說的,淡定的總結道,“明羽薇被人設計了,現在涉嫌一起謀殺案,因爲拘捕成爲逃犯,現在在警察局裡。”
他臉上的神情格外平靜,就像是在說今天吃什麼菜。
白欒被這個答案嚇到了,隨機很疑惑的拍了拍腦袋,問道,“我記得前段時間有一個什麼新聞報道了一個人,說是她拿到了最高醫師資格證是吧?那個時候我就覺得這個名字和她很像……你不要告訴我他們倆其實是一個人!”
霍璽年淡淡的嗯了一聲,“可能是那次的考覈太難,把她這段時間的腦子都用出去了,一時間沒法補充,就鑽進套了。”
他還沒從“我的朋友變成了牛逼轟轟的人”反應過來,就被這話弄的有些無奈又好笑。
“我記得你們兩個現在是未婚夫妻了吧?這種情況下你不應該是非常焦急的在家裡等情況,或者是動用關係網想辦法把人從裡面救出來,然後再幫她報仇,然後她一顆芳心暗許,你們從此過上沒羞沒臊的生活?”
白欒平時雖然很忙,但追劇還是沒停過,這會兒完全按照故事裡的情節發展來想了。
霍璽年平靜如水的臉上泛起一絲笑意,“我們確實是未婚夫妻,但是你後面說的不對。她並不是那種需要被養在溫室裡的菟絲花,這種事她一個人能解決。”
言外之意就是,他相信自己的人,有足夠的實力來處理好這事,至於報仇……可以先拖一會兒,等明羽薇出來了再一起也不着急。
白欒被狗糧迎面秀了一臉,有些狼狽的擦了擦,“我說霍少,我知道你們特別的恩愛,感情也特別好。但是也用不着這麼跟我秀恩愛吧?”
說完後,他拍了拍嘴巴,想把剛剛說出去的話收回來,十分諂媚的笑着,“咳咳,霍少前兩句說,她就是新聞上報道的那個醫生是吧?我有件事情想拜託她幫忙,但是我不太熟,能不能請霍少幫忙引薦一下?”
霍璽年皺了下眉頭,“家裡人有生病急需治療的?”
白欒這個人,很少會主動拜託誰幫一個忙,他的性格屬於那種表面吊兒郎當實際上對事卻非常認真的。
官方的時候會稱呼一聲霍少,不官方的時候直接大大咧咧叫一聲霍璽年,這麼多年他都習慣了。
乍一下聽到這麼正式的請求,還有些不太習慣。
他擺擺手,嘆了口氣,“確實是有人生病,但並不是那種好解決的,斷斷續續發作有一年多的時間了。這段時間中藥西藥各種偏方也都試過,開刀危險程度太高也不一定能成功。”
“可是其他的方法又起不到作用,目前的情況就只能讓老人家一直受罪。所以我這段時間除了在忙工作之外也在世界各地找厲害的醫生,想看看能不能治療。如果不能的話……那就真的沒辦法了。”
人吃五穀雜糧,生病是很正常的,每個人都會有生老病死的時候,這種看似平常的事情一旦發生在自己身邊人的時候,確實很難接受。
霍璽年也不知道想到些什麼,突然抿着嘴,一副不太高興的模樣,卻又道,“這件事情我記下了,等她把事情解決完出來後,我會找個合適的時間讓你們見個面。”
白欒並不確定他會不會答應自己的請求,在說的時候心裡咯噔咯噔的緊張到不行,但真的聽到他說出這個答案時,又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
他笑了笑,“既然這樣,那我就提前謝過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