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跟我回去。”
葉沉道。
蘇央躺在葉沉懷裡,嗯了聲。
她還想和葉沉說說在這裡碰到阮恆的事,結果就聽到葉沉輕微的呼吸聲,居然睡着了。
她微微嘆息一聲,白天她都走的那麼艱難,葉沉晚上一個人過來,應該是吃了不少苦。
想着,心中就很不是滋味,便把人抱得更緊了些。
次日清早,葉沉倒是很早就醒了,他從外面進來,給蘇央帶了一些白粥。
“雪已經停了,要趁早走,要是雪化了就不好走了。”
葉沉提醒。
蘇央迷迷糊糊地起來,吃着飯鎮長就過來了,看樣子是要馬上出發。
從頭到尾,阮恆都沒有再出現過,而鎮長更是沒有提起過,蘇央回頭望着這個安靜的村子,彷彿是做了一場夢。
回到南城,已經是深夜。
小寶已經住宿去了,家裡忽然少了個人,倒是冷冷清清的。
葉沉幫蘇央脫了外套,又摸了摸她的手,發現還是有些涼,“先去洗澡。”
“嗯。”
蘇央打了個哈欠,趕了一天的車,是真的困了,最後躺在牀上,不禁感慨還是家裡好啊。
葉沉只穿着睡衣,胸前的線條若有若無的隱現,蘇央就那樣望着他,一舉一動甚是迷人。
“把口水擦擦。”
葉沉忽然過來道。
蘇央迅速抹了抹嘴,結果什麼也沒擦到,便瞪了他一眼,後者嘴角微微上揚,顯然蘇央如此迷戀自己,讓他很是受用。
……
次日,不用送小寶上學,蘇央難得多睡了一會兒。
葉沉已經從外面跑步回來,蘇央坐在餐桌前,覺得彷彿一切都回到了正軌。
“鎮長那邊會繼續幫忙調查,另外範圍也擴大到周圍幾個鎮,你在家等消息就好。”
葉沉進來道。
蘇央點了點頭,葉沉辦事她放心,早知道自己就不用親自跑一趟了,還真是受罪呀。
吃了飯蘇央要去看林景,葉沉要開會無法同路,只是交代下午要帶她回一趟葉家,蘇央點了點頭,沒有多問。
蘇央見到林景,質問了阮恆的事,結果林景一口否認。
蘇央也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腦袋壞掉了,敲了敲自己腦袋,“難道我真看錯了。”
“姐,你一定是看錯了,我怎麼可能告訴阮恆。”
林景信誓旦旦,但心底卻在罵阮恆不守信用。
“那行吧,我先走了。”
蘇央說完就要出去,但人並沒真正地離開,走廊裡,蘇央側耳聽着病房裡的動靜,果然林景打電話了。
“你不是說了不會讓我姐發現的嗎,我姐怎麼會跑來問我?”
林景惱火地問道。
這讓他有種破壞蘇央和葉沉感情的錯覺,讓他覺得很對不起葉沉。
正說着,門就被推開了。
林景看到蘇央,頓時傻眼了。
林景張了張嘴,喊了聲姐,呆呆地沒了下文。
電話裡阮恆也聽到了,着急地問了句,“蘇央沒走?”
“我姐……她……全都聽到了。”林景一臉頹廢。
蘇央沒有說話,站在病房門口,拿手指了指林景,很是不爽地離開。
林景掛了電話,垂頭喪氣地坐在病牀上,簡直生無可戀。
倒是阮恆很快給蘇央打電話了,他解釋道:“是我騙了林景,他以爲我只是偷偷地看你一眼,不會讓你發現。”
“說完了?”
“央央,你先別掛電話,我沒有惡意,看到你幸福,其實我挺開心的,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再說照顧你的話,但現在這樣,我就挺知足了。”
阮恆深情款款地說道。
“阮恆,你是跟蹤狂嗎,還是你有這方面的愛好。”
醫院門口,蘇央大吼,頓時引來了無數目光。
蘇央快步走到角落裡,對電話裡一陣警告,“我告訴你,我不喜歡這樣,如果你真的是爲了我好,就麻煩你別再騷擾我的生活,也麻煩你別再做些自我感動的事情。”
說完,蘇央怒氣衝衝地掛了電話。
直到到了公司,蘇央的怒火才平息下來,李娜進來,說是李婉君的藍寶石已經成品已經出來了。
蘇央立馬起身,她現在迫不及待地要斬斷和阮恆的一切聯繫。
原本李婉君的藍寶石成色就很好,加上蘇央又付出了心血精心設計,成品自然漂亮。
“蘇經理,取個名字吧。”
按照慣例,蘇央的確應該想個名字,但蘇央沒這心思,更沒這精力,“不必,給李婉君打電話,我親自給她。”
蘇央轉身出去時,在鑲嵌室碰到了席媛,席媛兩手環於胸前,衝她一笑,“我聽說,這是你前男友找你設計的,可真是感動。”
“你既然知道阮恆,就應該只是是李婉君找上的我。”
蘇央不給席媛說閒話的機會,冷聲說完,帶着禮盒離開了公司。
想起席媛那張嘴,蘇央不放心,還是和葉沉彙報了一下。
上午十一點,李婉君準時到達,不過在李婉君出現,打開看了一眼珠寶後,說了一句話,“的確很漂亮,看來蘇經理在這方面的確很有天賦,不過我和阮恆不會訂婚了,這玩意兒,我也用不上了。”
說完,她直接將戒指丟在了桌上。
蘇央聽到那清脆的聲音,心臟也跟着猛縮了一下,這要是摔壞了,算不算質量問題?
“告辭。”
李婉君起身,輕飄飄地丟下一句話當真要離開。
蘇央這纔想起她說和阮恆取消婚約的事,她並不八卦,而是道:“這畢竟是李小姐花了錢的作品,就算不戴也可以賣個好價錢。”
李婉君側臉回頭,一頭波浪卷飄逸地放在耳朵一側,露出價值不菲的鑽石耳釘,“抱歉,我不差這個錢。”
蘇央迅速把戒指放在了首飾盒裡,走過去,“就算要丟,也麻煩不要當着我的面,這是對一個設計師最起碼的尊重。”
“是嗎。”
李婉君笑了笑,不同於前兩日的見面,李婉君身上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複雜卻又通透。
蘇央望着她,沒有說話。
但李婉君依舊沒有接蘇央手上的禮盒,只說了一句話,“我現在都懷疑,阮恆當初和我訂婚,怕不就是想做你的生意吧,我呢,無端端地被利用了,現在還做了一個炮灰。”
她接着聳了聳肩,“你真要還,那就給阮恆吧,我是用不上了。”